宋初七还在发酒疯,许如歌怕再从她嘴中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忙拉着她离开来了。
“流殇需要休息。”
温聿见许如歌与宋初七走了,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也离开了流殇的房间,剩下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你,也都出了房间。
一出房门,玄白便忙朝顾言尘道谢,若非顾言尘,他现在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多谢……四大人救命之恩。”
玄白想了想,还是称顾言尘为四大人,眼睛里面是真诚的感激。
“就一句话啊!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咧!你的命不会这么不值钱吧。”
顾言尘见着玄白这模样,又想着玄白与楚流殇之间的关系,便是生了逗弄他的心思。
果然,顾言尘说完便见玄白涨红了脸,结结巴巴什么都说不出口。
“当然不是,但凡四大人吩咐,必当效力。”
玄白也不是没良心之人,更何况顾言尘救他并非举手之劳,而是以命相搏,这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
“四大人四大人的,好生别扭,宋姐姐说你是楚楚的弟弟,要不就叫我一声顾师兄或者四哥吧。”
顾言尘说着眼睛便是亮了起来,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是满意。
不管怎么样,自己这次这根金大腿算是抱稳了。
“顾,顾师兄。”
玄白结结巴巴的说道,尤在梦中,前辈怎么就成了他的姐姐呢?
不过,有个姐姐似乎也很不错呢?
“小白白,你看啊,我这次也算是舍命相救了,这个,我这个人呀,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你看看。”
玄白果真是商户之子,很是通透,顾言尘还没有明说就明白了。
玄白当下便在自己的储物戒指里翻了起来,翻出一大把零零碎碎的金票。
“我就只剩有这么多了……”
玄白其实是十分肉疼的,这可是他现在的部身家啊!他也挺喜欢钱的好不。
肉疼归肉疼,玄白倒也坦荡,想到了顾言尘为了救他拼尽力,便也不那儿疼了。一股脑儿把金票都塞给了顾言尘,转身就是进了房间。
顾言尘看看自己怀中的金票,又看看了玄白紧闭的房门,开始有了浅浅的笑意。
这人,倒也挺不错呢?
虽说第一印象不怎么好,但却也的确是个守信重诺之人。
这样的人,似乎有些资格做她的弟弟呢?
所有人都在期盼着楚流殇醒,楚流殇却睡的十分安静,没有半分醒来的痕象。
顾言尘与苏盼兮,以及玄白都是离开了,楚流殇却依旧在沉睡。
嘉木城城外的不远处,玄白与自家的长辈会合,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那些人的脸色一变再变。
有惊愕,有愤怒,有后怕,有欣慰……
玄白从自家长辈那儿又捞来了不少金票,然后就走到了顾言尘的面前。
“这是剩下的,多谢顾师兄救命之恩。”
顾言尘接着这一叠整齐的金票,还有些云里雾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觉得十分的好笑。
这玄白,还当真是言出必行啊!那夜那般紧急的情况下,他以为不过都是玩笑话,是缓兵之计,玄白却是当了真。
“那就多谢玄小公子了。”
顾言尘抱着一大叠金票,笑的十分的灿烂,这可都是钱啊!
玄白将金票交给顾言尘便乖乖同长辈们回去了,只是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嘉木城,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
经此一事,玄白似乎懂事了很多,若是从前,他定要好好闹上一翻,吵上一通才会回去。
可是他今日没有吵闹,乖乖的回去了,整个人气息,都内敛了不少。
一向被保护的极好的他,这一次也是初尝人世惊险与恶毒。
自然也应该长大了。
这边,许如歌又细细的叮嘱了一下顾言尘与苏盼兮。
相较于先前走三人,他更担心这两人。
顾言尘的金瞳,苏盼兮战魂中的秘密,这两个人才似乎是最危险的。
许如歌犹豫了好久,没是没有出口让他们离开,就在两人告别后转身离开的时候,许如歌叫住了他们。
准确的说,是叫住了苏盼兮。
许如歌抚袖,他的身前便是浮现了三把剑。
一把橙色,一把绿色,一把蓝色。
“这是……”
顾言尘与苏盼兮看这这三把剑,有些不明所以,许如歌这是做什么。
“再试一次吧。”
许如歌看着苏盼兮,还是有些无法相信,他会与这三把剑无缘,想要再试一次。
苏盼兮看着这三把剑,却是隐隐想到了什么。
在她六七岁的时候,许如歌也让她选过剑,却是半分反应都没有,那一次还是有五把剑供她选来着。
这是七羽剑中的三把,也是唯一剩下的三把,分别是尚钺,未缺,与唯溪。
只是,她不是选了一次吗?她与这七羽剑没有缘分,怎么还要再选一遍。
难道还会有什么变化吗?
心中虽然这样想,苏盼兮却还是无法推辞拒绝许如歌。
用自己原本的剑割破了手指,将血分别滴在三把剑的剑鞘上。
意料之中的,三把剑上的血没有丝毫的变化。她是与这几把剑无缘了。
许如歌看了看这毫无变化的三把剑,让顾言尘与苏盼兮离开了,自己看着那三把剑叹气,好一会儿才动手准备将剑收起。
岂料,尚钺剑与未缺剑好好的收了回来,唯溪剑却是一动不动。
许如歌又调动意念,想要收好唯溪剑,却是不料,这剑脾气上来了,直接跑了。
苏盼兮看着落在自己怀中的唯溪剑,有些不知所措。
这剑不都是与她无缘分吗?怎么主动到了自己怀中。
苏盼兮直准备将唯溪剑还给许如歌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许如歌的声音,
“即是到了你手中,好好用了便是。”
苏盼兮最是听话。于是乎,苏盼兮便也不急着把剑还给许如歌了,带着新到手的唯溪剑一道兴高采烈的出法了。
另一边,许如歌已经收回尚钺剑和未缺剑,却并没有马上离开。
许如歌在哪儿站了好久,才漫不经心的抬眼。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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