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这不只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温聿,许如歌,宋初七,顾言尘,以及余皓开五个人的声音集在一起。让那个准备邀战的小姑娘脸一下子就红了,太尴尬了有没有,感觉好像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
“你该去休息了。”
其余几人在开口后要不就也觉得尴尬,要不就如温聿根本不想解释,也只有宋初七终于从她的树上跳了下来,落到楚流殇面前就要拉她去睡觉。
楚流殇看了看又继续切磋训练的傅君奕几人,又看了看许如歌,想说什么一时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虽说凤起学院规矩松,但他们这也勉强算训练了。
这训练大家都参加了,她总不好搞特殊,先行离开吧,尚且流殇也不那么想离开。
更者,这主导训练的老师还在这儿没有发话呢。
宋初七明白流殇心中所想,眼神也是瞥向了许如歌,你知道该怎么说的。
许如歌自然秒懂,假装咳嗽了两声,装做很是无奈的说道。
“今日不急,今日只是个开始,小流殇与若华身子不大好,便先去歇着吧,训练这东西,又不是一蹴而就的。”
许如歌给流殇拉了个何若华做垫底的,宋初七这才心满意足的一手拉着流殇,一手带着何若华离开了。
虽说少了两人,可给剩下的四人的训练依旧没有减量。
温聿的表现也让所有人都心惊。
战将的实力似乎不太起眼,可他只有十五岁,再配上前所未见的战魂,让人叹为观止的阵道天赋……
这样的一个少年,未免太过出采了。
而且,他自始至终给人的表现都太过平静了,也只有流殇可以稍稍引起他情绪的变化,却也只是稍稍而已。
这个根本在大陆上查不到半分信息的神秘少年,身上始终笼罩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摸不着。
许如歌花费了好大的精力,甚至是动用了他所有的力量,却依旧什么也查不到。
而方才温聿的失控,那令人心悸的力量,眼中神秘莫测的紫色,诡异变化的阵法,无一不在显视着他的不同寻常。
许如歌开始犹豫了。
他看人看书一向很准,却是真的看不透温聿。他开始怀疑,让温聿留下是对是错。
许如歌承认,有那么一瞬,他起过抹杀温聿的念头。
可就在那个念头浮现的瞬间,他的脏海中立马浮现出一双眼睛。
那本是一双灵动清澈的眼睛,却十分平静的看着他,掩去了所有的杀戮与戾气,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双眼睛,却是楚流殇的。
许如歌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根本没有多少心情变着花样折磨他们,在流殇她们走后不久,便也寻着个由头离开了。
另一边,楚流殇与宋初七已是让何若华睡了个好觉,此刻两人都是在楚流殇的房间中。
房间内的蜡烛才是完点上,许如歌便是踏着月色来了。
“你们在等我?”
看到两人这仗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这两人是有话要对自己话。
“倒也不是我。”
宋初七的坐姿极为肆意,完是把这当成了自己房间的架势。
“小影,老狐狸已经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流殇却也不急着说,而是给两人斟起了茶,才慢慢说到。
“我想,两位都是查过温聿的身份了吧。”
流殇清楚他们只查了温聿的,他们早已猜出了何若华的身份,至于自己的,宋初七不会让查的。
“查过,却什么都没查到。”
许如歌如实的答到,心中已是明白了流殇为何要找他们。
“果然。”
什么都没查到,是流殇意料之中的,若是查到什么,那才是可怕呢。
“许先生大约还想问,温聿方才为什么会失控。”
楚流殇只说了许如歌,是因为宋初七见惯了这个现象,只当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病症。她所担心的是另一种情况。
“他的体内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被封印着,一直以来都控制的挺好,这次是意外才没控制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怕他有一天控制不了这股力量。”
“可是,有我在,绝不会让这一天发生。”
许如歌的心情才茶香的薰染下惭惭平复了一些,开口问道。
“你真的有把握吗?”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是戳到了流殇的心里。
她没有把握。
但,她相信温聿。
“看来,你还是担心温聿会走上邪魔外道,毕竟,紫色代表着……”
“许先生,宋前辈,我可以很坚定的告诉你们,你们想的都不可能!”
“温聿,他的心中有光。他只会向着光明,绝不会向黑暗妥协。”
楚流殇说这话时极为认真,宋初七与许如歌都不由的信了几分,暂时打消了对温聿的杀意。
见楚流殇一字一句,是对温聿的信任与唯护。许如歌终于没有忍住,问了一句。
“那么莘阙呢?楚流殇你又是怎么看他的。”
许如歌也不知道他怎么会问出这样失礼的话,只道脑子一热就不受控制了。
楚流殇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正碰上茶杯的手听到了许如歌的话,就那么僵住了。
莘阙。
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的一个名字。
流殇上一次听到还是在楚流皓的口中,感觉已经过去很久了,是十分久远的记忆了。
楚流殇不说话,许如歌却是一直在耗着,出其的固执,想要从流殇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我与他,终归不是一路的。”
良久,楚流殇才说了这一句。
他从光明的地方而来,曾经坠入黑暗,却终究是向着光明。
而她,虽说曾身处光明,如今都是位于无边的黑暗之中,最终也会向黑暗,被黑暗所埋葬。
终归不是一路。
许如歌得到了楚流殇的回答,脑子里去很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许如歌离开了,才得到了流殇的回答之后。
宋初七不多时也离开了。
流殇却仿佛都没有发现他们的离开,一直保持着端茶的动作,僵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