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的解药如时送来了,不过她却并没有来。
“这就是你们今天救回来的?”
来送药的居然是许如歌,许如歌一进来宋初七就用力吸了吸鼻子。
“你居然受伤了,太不可思议了。”
宋初七那样子要多惊讶有多惊讶,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能伤到许如歌的人。
“没你的事,闭嘴!”
许如歌走到傅君奕面前,扔给了他一个小瓶子。
“牵丝的解药。”
“怎么是你来送,楚丫头人呢?”
宋初七倒是没有想到是许如歌来送药,她还等着楚流殇来,好听听傅君奕与孟意婷之间的故事呢。
“呵呵。”
这冷笑,和傅君奕有得一拼。
“你这酒喝多了,果然是有影响的啊!连那丫头发病了都看不出来。”
楚流殇的魂魄刺痛以及煞气发作,因为太过频繁被许如歌宋初七这几个嫌麻烦称做发病。
许如歌话一出口,宋初七也顾不上喝酒了,傅君奕也顾不上了喂药了,看向许如歌的眼神都在问楚流殇的情况。
“楚丫头怎么样了。”
“哟,都这么担心呀。”
许如歌倒也没有卖关子,“给喝了两口忘川,睡得可香了。”
许如歌这话看似轻松,却是十分无奈的。
流殇的病,他们都是束手无策,只能饮鸠止渴似的,稍稍缓解痛苦。
“你还是先救这丫头吧,这个,你应该还是会的。”
有了牵丝的解药,剩下的就都简单了。
“这丫头看的有些眼熟?她姓孟?”许如歌见傅君奕点头又问道:“孟文泓的女儿?”
傅君奕依旧点了点头,倒是不知道许如歌怎么认识孟意婷的父亲。
“怎么,认识。”苏盼兮好奇的问道。
“有些交情。”
许如歌说着就离开了,转身的时候,几人都是听到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孟意婷的伤很快就处理好了,只需要静养了。
流殇那晚倒的时候把许如歌吓的不轻,睡了一觉醒来却似乎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傅君奕几人都从宋初七口中得知了流殇的大致情况,心疼的无以复加。
知道她并非是没有事了,而只是习惯了而己。
她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疼痛,在忍不下去,身体接近极限的时候就会晕倒。每一次的若无其事,都是已经忍过了最疼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那么疼了,已经习惯了。
“这位是孟意婷……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吧。”
傅君奕是这样介绍孟意婷的,引来了顾言尘与宋初七揶揄的笑。
“只是青梅竹马吗?”
傅君奕却是避开了这个话题,说了他们都想说的,孟意婷的身份。
“意婷是龙腾孟家的嫡长女。”
龙腾孟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与三百年前的凤起学院并肩的存在,是除了三山之外最傲然的世家了。
他们,居然救下了龙腾孟家的大小姐!
“追杀意婷的就是龙腾孟家派来的杀手。”
傅君奕又是一句话,便打破了顾言尘抱上金大腿的美梦。
这不仅不是一个金大腿,还是一个隐患。
“你……孟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楚流殇看着孟意婷躺在床上的虚弱模样,对她多少还是有些同情的吧。
“我……我是相同君奕一起留在这里的,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
孟意婷有些忐忑的说出这句话,并不知道她能不能留在这里,不过,不管能有能留下,她都会为凤起学院保守秘密的。
“你都进了我凤起学院的门了,难道还想离开。”
宋初七本来是想逗一逗孟意婷的,不过她突然想到,这样对付一个重伤未愈的小丫头有些不厚道,就赶紧补充道:
“许如歌那个老狐狸说了,希望你留下来。”
这一个子让傅君奕几人都惊讶了,许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不过让他们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因为宋初七接着说道:
“不用参加试炼,只要你愿意,从现在开始就是凤起的一员。”
“我当然愿意!”
孟意婷如今已经无处可去了,凤起学院无疑是她最好的选择。
不仅可以让她获得复仇的力量,而且,爱的人,就在身边。
“欢迎你加入凤起学院,我是宋初七。”
宋初七为孟意婷的留下来没有特别的意外,,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孟意婷留下了下来,成了凤起这些年来的第七个学生。
十几岁的学生里,只有傅君奕,孟意婷,顾言尘,何若华,温聿,苏盼兮,楚流殇,这七个人了。
其中孟意婷的修为最高,楚流殇的修为最低。当然,何若华除外。
“对了,你们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快乐时光吧,今天下午未时之后,你们的噩梦就要来了。”
宋初七说着便是笑着离开了,她说话的内容,再配上她那幸灾乐祸的笑声,让楚流殇几人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傅君奕与顾言尘还有苏盼兮揽都似乎是知道宋初七话中的意思,那表情要多好玩有多好玩。
“还有两个时辰,我要去好好睡一觉。”
顾言尘说着就哈欠连天,像困了好久的样子,一面打着哈欠一面朝着他的房间,他的床走去。
“我要去吃好吃的了,不然会没有力气的。”
苏盼兮明明每时每刻都在吃,此刻就如同饿了好久一样。
“傅师兄,就剩你了,你给我们解释解释呗。”
傅君奕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还要陪意婷,”
“君奕,我也想知道。”
孟意婷的话似乎更好使。
“听我的,你们不想知道。”
傅君奕还是不打算说:“听顾言尘说,何师妹之前觉得这里太悠闲了。听师兄的,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你错了。”
“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你们之前的想法有多天真了,今天晚上,你就知道我们为什么那么怕许先生了,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地狱般的‘训练’了。”
傅君奕只要想到今天晚上,身骨头就都酸痛了,更别说仔细解释了,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