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枭集团白天有三人看守,到了晚上其实只留下二个持枪马仔看守。半夜三更到了。他们用手电筒对着水牢晃了晃。看见四人并无异样,一个个在水牢里困乏交加,虽然身子还是直的,但是眼睛闭上睡觉了。当然在水里不是能仰卧的。对在脸上晃来晃去的手电筒光甚至都是亳无反应。看到这里,两个看守于是放心大胆地靠着吊脚楼角打起盹来。不一会儿,他们发出了沉睡的鼾声此起彼伏。“行动!”周云振发岀了指示。赵本松、白炼功二人依次从水牢爬上了岸。王明炎在水牢里用肩膀扛起周云振。已上岸的赵本松、白炼功二人齐心协力,他们伸出两手拉起周云振。周云振上到岸边。因为周云振手上戴着手铐,手铐的束缚使他双手无法自由行动,浑身上下有力也使不出来。只得釆取如此笨拙的方式行事,先救周云振上来,至于解铐到原始森林里再想方设法吧。王明炎最后从水牢里上的岸。王明炎、赵本松、白炼功三人,悄无声息地向两个持枪看守摸去……眼看离两个毫无知觉的看守只有咫尺之隔的距离,偷袭马上就要成功。突然警铃大响,中间吊脚楼上的一盏探照灯直射过来。强烈刺目的光芒让几个人眼睛完全睁不开。“不许动!你们被包围了。”影影绰绰中有几十支强短枪阴森的枪口对准指向四人,只要带队头目的一句话,四人身上马上会被子弹射成马蜂窝。毒枭吴瑙坎从黑暗中走出来,“小犊子们,现在知道了我的厉害吧?在我手里面,你们能翻天?”周云振心里一阵阵惊骇,这个毒枭吴瑙坎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能知道我们的行动?毒枭吴瑙坎且能预先设套,这简直就是直击人心,能看透别人的心理。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王明炎、赵本松、白炼功三人面对阴森的枪口也是毛骨悚然。这毒贩集团头子懂读心术,能透视人心?我们的一切难道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毒枭吴瑙坎看到惊慌失色的四人,他的畸形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几人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震慑,不,什么叫做威慑。恐惧已经渗透到了他们的全身,他们心里崩溃在即,现在正是自己竟全功之际。“你们不是瞧不起我们吗?明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身怀绝世神技,什么叫武功盖世,什么叫惊世骇俗?”“今晚因为你们的冲动和过激的行为,打扰了我的睡眠。”“既然你们不让我休息好,那么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今天晚上,我让你们四人享受一下蚊虫叮咬的感觉。让你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不眠之夜。”说完,毒枭吴瑙坎怒喝一声,“穿棕子!”“穿棕子?”周云振心里骤然一紧,这是什么刑罚?几个凶悍的马仔扑了上来,将他们四人将手铐串铐起来。这就是穿棕子。然后将他们押到坪地的一棵大树旁边,呵斥他们四人席地而坐。不久他们耳边响起了“嗡嗡”的叫声,这是蚊虫结队成阵而来,弥漫于四人头顶之上。周云振他们四人身上没有涂防蚊油膏,被蚊子叮咬,瘙痒得不行。可是他们手脚无法动弹。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又一阵“嗡嗡”的声音传来。又是一片蚊虫随之飞来,笼罩着他们。周云振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倏忽间他的脸上就如针刺一般疼痛。那撕裂的感觉,血液似乎被一点一点吞噬的恐怖。“不好!”周云振刚叫了一声,就又被空中盘旋的飞蚊螫了一下,心中一惊。随即疼痛难忍。这是南方特有的致倦库蚊蚊子。它们先利用尖利的嘴针刺入人的皮肤,让人痛痒难耐,肿胀得受不了。周云振他们四个人,被这一群蚊子咬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第二天一早,毒枭吴瑙坎来到了现场看了一下他们几人,“呵呵呵!惨不忍睹!”“看来昨晚的滋味不好受啊。”“不过,现在吗?我休息好了,也给你们一点儿好的待遇,赐座!”几个马仔摆上来一张太师椅,在太师椅一侧再摆上四张椅子。“混蛋,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毒枭吴瑙坎斥骂道,“手铐都不解开吗?”马上有人手脚麻利地给他们四人打开了手铐。“请上座!”周云振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椅子上,其他三人也坐到了椅子上。这时又有两个小喽啰过来,在他们面前摆上了一长条茶几。然后又陆续端来了一些时鲜水果,如苹果、梨子、枣子、柚子、柿子、山楂、香蕉、柑橘等等。奇怪的是毒枭吴瑙坎虽然一屁股坐在太帅椅子上,面前虽然有一特制的水果茶几,但是茶几上却只放着一盘猕猴桃。周云振心道,“这家伙玩的是什么把戏?”毒枭吴瑙坎开口了,说话慢条斯理,不急不缓,“今天请四位来的目的是让你们见识一下。”“见识什么呢?”“见识一下我手下人才济济。我吴瑙坎惜才爱才,网罗的人才让你们吃惊,这些人为什么死心塌地为我所用?”“因为我与他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发了财的话,大秤分金,小秤分银。”“大碗吃酒,小碗吃肉!岂不快哉!”“如果你们归顺了我,荣华富贵享受不完。”说完,吴瑙坎手一拍,一个彪形大汉应声而出。“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二,投奔我有三年时间,现在晋升速度不慢吧?”“老二,露一下真功夫,让他们见识一下。”“是!”这位老二也不废话,略一凝神运气,来到前面一块岩石边。他挥起如钵大的拳头向耸立的岩石一击,“轰”的一声,岩石齑碎,碎屑飞溅。然而诡异的情况出现了,整块岩石倏忽坍塌,灰土弥漫。周云振暗暗心惊,这人功夫确实厉害得很,这动作这力度这手法,太像自己的老师董威敏了。难道这个老二与老师同出一门?是师兄弟关系?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天壤之别。一个让人景仰,一个让人不齿,堕落到混黑道为生。只是整个巨大的岩石怎么可能让人一拳头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