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约十多分钟。
她就看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木屋。
屋门开着,里面黑漆漆的,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没有人应声。
她皱了皱眉。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人吭声。
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借着手机的光线进了屋。
找到开关,啪的一下,一个昏黄的灯泡照亮了屋子。
她勉强看清楚屋子里的摆设,很简陋。
灯下是一张四角桌,桌边放了两个凳子。
墙角是一张床。
床边有一口箱子。
其余的就全没了。
她打量着这个屋子,想象着母亲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场景。
她的心脏如同被数只利爪狠狠抓挠一样的痛。
这地方根本就不能住人!
这连狗窝都不如。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谁!谁在我家?”
突然,一个粗鲁的声音自院子里响起。
阮苏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一个浑身脏臭的男人,朝着屋子里走来。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上衣,磨得发白,凌乱的头发里夹杂着一些斑白的白发,年纪大约五十多岁。
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更是浑浊不堪。
手上还提了个酒瓶子,散发着劣质酒气。
阮苏默默的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找你有事。”
老光棍没想到自己家里竟然出现了一个仙女儿一样漂亮的女人。
他震惊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揉了柔自己的眼睛,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你是天上的仙女吗?是不是老天爷派你来的?”
“清醒点!”阮苏冷冷的道,“十三年前,你是不是找了个女人当媳妇?”
老光棍走近阮苏,他歪着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那媳妇早跑了,你提她干嘛?”
原来是个真人啊!不过这小妞长得可真漂亮。
“她人呢?被你给卖给谁了?”阮苏厉声道。
“切,她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是个性子烈的,不让老子睡她,老子当然得卖了她!她本来也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暂时照顾看管她几天。我原本想着,能过过瘾,可惜了……”老光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叹了一口气。
又回忆了一下年轻时候的时光。
“所以说,她不是你买来的?”阮苏瞬间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我凭什么告诉你那么多?你谁啊?”老光棍瞪她一眼。
阮苏直接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来数张粉红色的钞票,丢到老光棍的面前,“这些够吗?”
老光榻两眼放光,赶紧将那些钱给抓到手里,数了数有多少张。
“够,够。”
“够的话就赶紧说!”
“我们这个村子很偏僻,那时候我还年轻,我去上山打猎的时候,碰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俩拖着那个漂亮女人,好像害怕有人追一样。然后,他们就给了我钱,让我将那个漂亮女人先藏起来几天。我看在钱的份上,就对村子里的人说,那是我买的媳妇。过了大概半个月,又来了好几个男人,将那个漂亮女人给带走了。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不要讲出去。”老光榻感慨的说道。“不过,那女人可真是漂亮。”
他又上下打量着阮苏,“别说,你们俩还真有点像。”
“那些人都长什么样?一男一女长什么样?”阮苏听着老光棍的话,心里一阵阵的沉闷,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大锤子在狠狠的砸着她的胸口一样的痛。
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妈妈也许没有死,她也许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里。
妈妈竟然没有死。
妈妈,你究竟在哪里?
“男的长得仪表堂堂,女的嘛,长得一般般,我记得那女的声音很尖很利。”老光棍回忆着说道,“我就见了他们一面,我记不太清楚了。”
阮苏咬了咬牙,“你再想想。”
“我钱都收了你的,我还能骗你吗?我真想不起来了。”老光棍大声的叫道。
阮苏看真的是问不出什么了,也不再坚持。“你有见到一个小女孩吗?和那个女人一起
?”
“没有小女孩。从来没有见过。”老光榻说道。
如果妈妈没有死,那妹妹又去了哪里?阮苏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她又抽了几张钞票放到老光棍面前,“管好你的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找过你。”
“自然自然。”老光棍喜滋滋的数着钱说道。
*
阮苏开着车子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她的脸色很难看,泛着苍白,整个人却极有精神。
哪怕已经是凌晨,她也全无睡意。
母亲并没有死……
母亲不是出车祸,而是被卖了。
阮新华说谎了。
那妹妹呢?难道妹妹也被卖了?
阮苏一想到在这个世界上,某个角落里,母亲和妹妹也许正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想要忍不住毁灭一切。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负面情绪。
不,不会的。
妈妈和妹妹一定很幸福的,一定很幸福的……
阮苏,不要乱想,不要乱想……
她躺在床上,不断的给自己催眠,不断的安慰自己。
不知不觉间,终于闭上了双眼。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近中午。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有医院打来的,也有薄行止打来的。
她只回了医院的,并没有回薄行止的。
洗漱以后,她就开着车朝着医院而去。
刚把车子停好。
“哇,好帅!好霸气!”
阮苏还没下车,就被一声夸张的惊呼声吓了一跳。
她眨了眨眼,顺着路人的惊呼声望去。
只见几辆黑色的宾利一字排开停到医院门口,气势磅礴,阵仗惊人。
数十个黑衣保镖从车里下来,训练有素的站成两排。
最中间一辆宾利的车门被打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依次走了下来。
阮苏的视线,落到了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身着纯手工订制的黑色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单手插在裤袋里,身姿笔挺修长,比松柏还要挺拔。
乌黑利落的短发下,一张俊美的脸如同上帝巧夺天工的杰作,五官立体,完美得不可思议。
他往那里随意一站,四周的人仿佛全部都成了背景板。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强势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俯首称臣。
就在这时,另外一辆车子上下来了一个身材同样挺拔的男人,男人俊秀异常,唇角带着一丝亲和的笑意。
薄行止和谢靳言这两个男人一出场,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阮苏下了车,朝着医院大楼走去。
薄行止就站在原地,幽深的眸子默默的望着她。
“为什么不接电话?”
阮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就冷了?
她挑了挑眉。
越过男人继续往里面走,“我刚睡醒。”
言下之意,睡觉的时候不接电话。
薄行止身边的谢靳言看着他吃瘪,有一点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啧啧,老大这是肿么一回事?
人家阮小姐到现在依旧对他么的感觉啊!
“谢少。”阮苏看在谢夫人的面子上,勉强跟谢靳言打了声招呼。
“阮小姐,我老大大清早起床,火气就很大,我怀疑他上火了,需不需要开点药什么的?”谢靳言笑嘻嘻的说道。
阮苏淡淡的道,“欠揍,抽一顿就好了。”
薄行止单手抄在裤兜里,黑眸冰冷的注视着阮苏,这个小女人!他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将她设了圈套让他结婚的事情给想明白想清楚。
他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她,结果她倒好,竟然这么冷冰冰。
过河拆桥
的小东西。
在床,上需要他当人形解药的时候,她怎么不这么冰这么冷?
更可恶的是,她竟然还敢拿话刺他?
抽一顿?
他更想抽她一顿,恩,在床,上抽。
阮苏朝着电梯走去。
薄行止和谢靳言也朝着电梯方向走。
两个男人先进了电梯,薄行止漆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阮苏。“上来。”
阮苏摇头,“不上。我坐下一趟。”
薄行止闻言,刀刻般的俊美脸庞瞬间变得阴沉,他缓了缓情绪,压下心头的烦躁,“老婆,快点,别闹。”
阮苏的嘴角抽了抽。
这男人突然用这么宠溺的声音干嘛?
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关上。
薄行止长臂一伸,拽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拖进了电梯。
阮苏站在薄行止的身边,总觉得薄行止那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她。
她有点不自在的抬眸,回瞪回去,就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漆漆黑眸里。
她胸口突的一跳,“你来医院干嘛?”
如漆般的黑眸深邃幽深,被男人这么一看,仿佛直接浸进心底。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不再去看男人。
薄行止却突然俯身凑到她耳边,熟悉的男性清冽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那充满了蛊惑的嗓音响在她的耳边,“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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