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安宁的锦宁镇,几名穿着鸟蛇衣裳的人被五花大绑,吊在了锦宁镇的城门之上。
他们的手腕被割开,鲜血正在不断的流淌,但是根本没有人敢去将他们解开,也不敢去为他们上药。
时间悄然流逝,一直到了月上树梢,望晨在跃到了冰龙的背上,乘着冰清玉洁的冰龙离开。
被吊住的老头最后终于被救了下来,已经快要失血死亡的他们满眼的恐惧……
“你们应该庆幸自己当初还留有余地,否则他一定会等到你们血液滴干了才会离开,人生在世,何苦为了一点私欲去作孽?”一名穿着同样鸟蛇衣裳的老头走来,扶着这个品性恶劣的老头道。
“那是恶城,里面的人都是一群人渣啊……”
“防风城是不是恶城,你们自己心知肚明,更何况你们对那几个年轻人的所作所为,才称之为人渣!”鸟蛇老头说道。
……
月斜挂墨穹,冰龙保持着低空飞行,时不时在一些古老的息木上轻轻一点,随后又是滑翔数万米……
宁静的湖泊,被冰龙的爪子分开了两道精致的涟漪,也将褐色的倒映夜幕一分为二,一点点寒霜如干净的白霜一样洒开。
靠近山丘的位置,是一片药草丘,这里得天独厚,可以聚灵,生长在这里的一些普通的草木,都具有特殊的药用价值。
一直以来这里都由城督的人在看管,秩序井然有序,大家可以领取委任,到这里看管药草丘,以此来换取报酬。
望晨与冰龙落在了这药草丘的木屋村,看到了那些为城督服务的药徒,还有许多城督的仆人,他们在深夜为那些精贵的药材除霜……
“来者何人?”这时,木屋内一名裹着宽大袍子的女子走了出来,厉声质问来路不明的望晨。
望晨打量了一番,发现此女正是当时与先前的半裸女子,趾高气昂,自命不凡,望晨对这家伙印象还很深。
“如果有人想得到这里,你们会怎么做?你们有没有特别厉害的武器?”望晨走上前去,开口问道。
“没有,但是可以拼死一搏!”半裸女子苏槿柔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望晨毫不客气的说道。
“是你!”苏槿柔这才认出了来人,正是那位嚣张至极的城主望晨。
“既然知道是我,还敢帮白夜?我说过防风城地界的所有财富,谁也抢不走!”望晨说道。
说话之时,木屋内陆陆续续走出了锦宁镇众城督。
那些正在除草的药仆们也一个个伸长了脑袋,想看看什么人竟然敢到城督的地盘闹事。
“看什么看,干你们的活,七天之内不能让这批草药成熟,我把你们都当化肥!”苏槿柔转过头去,痛斥那些药仆们!
“苏槿柔,这是怎么回事?”一名穿着精致貂衣的女子走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是反贼!”苏槿柔说道。
“各位都听好了,天亮前我会收回这块药丘,给你们收拾东西离开的时间,若让我发现你们还在我的地盘上逗留,我会将你们视作强盗!”望晨高声对这些看管药园的城督说道。
“住口,你才是强盗,这块药丘几十年来都属于我们城督!”苏槿柔恼怒道。
“你们竟然霸占了几十年,不愧是披着强盗外衣的城督啊,那我现在要收回,你们可以离开了。”望晨说道。
“你休想,这是我们城督的财产,你们防风城已经被判定为恶城,恶城地界内的所有财富,归坐镇势力所有,你少在这里搬弄是非!”苏槿柔气得满脸通红。
“可是,不是还有三天吗?”这时那位精致貂衣的槿锦说道。
“有什么区别吗!”
“可这三天,还是属于防风城的……”那位槿锦小小声的道。
苏槿柔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这名不懂事的槿锦一眼。
望晨却笑了起来。
看来城督也不是所有人都赞同他们苏锦锻的行为啊。
“这批草药很重要,我们辛辛苦苦看守了接近一年……”这时,另一名仆人说道。
望晨扫了一眼药丘上种植的那些草药,草药形状如老鼠,焕发着特殊的夜光,那些药仆正非常小心的照看着,不敢让上面的叶片凝结半点雾霜。
原来是精贵的药材快成熟了啊,难怪这位亲自前来监管。
那正好!
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望晨就在这里静静的等黎明到来。
他倒要看看这些城督的人走还不是不走。
半裸的苏槿柔气得面红耳赤,但她的目光还是时不时会打量一下望晨身边的冰龙。
“槿柔,这冰龙修为极高,我们还是不要与此人为敌吧。”一名仆人凑到她旁边说道。
“难道就让他践踏我们的药丘??”苏槿柔说道。
“不如这样,我们几个现在去请求援助,槿柔先拖住此人??”
“槿柔,我们还是按照规矩办事吧,毕竟是我们先舍弃了防风城,这些财富理应归还防风城。”那位精致貂衣女子说道。
“你懂什么!”苏槿柔喝斥道。。
那貂衣女子愣了愣,尽管流露出了几分畏惧,但还是鼓着勇气道“如果我们城督都不能够以身作则,又怎么震慑那些反贼,槿柔,我觉得这位城主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该离开的是我们。”
“别理会她,快去摇人。”苏槿柔完全听不进去,对那名仆人说道。
望晨坐在了木亭中,人靠在冰龙毛绒绒的身子上,闭上眼睛。
多数时候都是小冰龙拿自己当枕头,当睡垫,重塑了血脉之后,小冰龙不再是瞌睡虫了,正好也可以给自己当柔柔软软的大肉垫。
冰龙的毛发很柔软,像流苏一样,望晨靠在它身上,小半个身子都陷入到了那厚厚的洁白绒毛软羽之中。
一整夜没合眼了,望晨在这份难得的舒适中睡去。
离天亮还有一小会,能补一点睡眠是一点睡眠。
城督的仆人,还有那位苏槿柔看到望晨竟然就在亭子这里打盹,一个个更是气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