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风雨,一个病娇少女,一个老六,再加上两个客人,这一夜,魏晋成功失眠。
难怪那么多人向往武力,今天这还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那种紧张和刺激就让人热血沸腾,比穿越这种事还要来的有意思的多,这要是真的有朝一日打仗杀敌,那该多么惊险刺激!
头一回,魏晋对于征服天下有了一种期待的感觉。
东西厢房各为三间,病娇姐和舒妤收拾到了凌晨四点多钟这才终于清理干净并且布置好,两人一个是神体,一个有内功藏身,倒也没觉得累。
“弟弟,还不睡么”
整理好屋子,蛋总从库房偷偷取了一壶老酒,悠哉悠哉来到了前院凉亭。
后知后觉发现魏晋幼小的身子竟然在凉亭中爬着,于是将老酒不动声色放到一边,开口问道。
“睡不着,失眠了。”
“失眠么”魏晋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倒也是,今夜两个贵客贸然跑进来,加上我与宁采臣姐姐贸然造访,便是我,也多少要失眠。”
说着,发现魏晋对于自己偷偷取酒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便大大方方的倒了一碗饮了起来。
其实,蛋总也失眠了。
他本来是个已经死去的人,突然之间灵魂回归,又经过肉身重造重活于世,这种事情只怕是个人就没办法淡然处之。
失眠,只是正常操作。
正胡思乱想中,不知为何,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朝着病娇姐的房间看了一眼。
“出生啊!”2
异口同声,对于病娇姐竟然能泰然处之并且呼呼大睡的本事,两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哈哈哈哈哈哈哈……”发现魏晋竟然和自己有同样的想法,蛋总哈哈一笑,一碗老酒下肚:“陈年老尿酒好喝吗我听说双修可以快速修道。”
魏晋什么状况蛋总不太清楚,毕竟这是能够将他复活的存在,在他心中多少有种特别神秘的感觉。
故而这句话也只是试探一下,看看魏晋的底细。
舒妤是个坏女人,不过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魔头,故而对于蛋总的试探,魏晋虽然感受了到,却并没有多想,直接开口道:“自然想过,只是采阴补阳,采阳补阴……难免要伤及无辜。”
“修道哪有干净的。”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过往,蛋总陷入了回忆之中。
瞄了一眼伤秋悲春的蛋蛋,魏晋撇撇嘴,
矫情!
之后,趴在凉亭的座椅上,自己也陷入了回忆之中。
同为异界来客,都有自己的故事,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也不知道老爹老妈怎么样了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离奇失踪,只怕已经操碎了心吧’
‘可惜,这是人力不可抗的事件,明明想报个平安,却又无可奈何。’
七点多的早晨,阳光出现的很快,凉亭之中魏晋不知何时已经睡着,当晨曦的阳光挥洒之时这才醒来,却发现自己披着蛋蛋的长衫,而蛋蛋则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凉亭的另一边,约有七八个酒壶随意摆放。
“醒醒。”
“喝点尿酒你就心高气傲,敢不理我你是生死难料。”
蛋总:“……”
就你皮!
“嚯!七八斤尿酒蛋叔,海量啊!”
这个世界的老酒度数不算太低,大概三十几度快四十度左右,七八斤白酒下肚脸色依旧正常,也不怪魏晋惊叹。
这么高这个世界这么快就有蒸馏技术了七八斤酒三四十度怕不是要酒精中毒了啊。。。。35升以上的高度数白酒啊,一个人喝完了。。。古代的酒那都是十度以下的,所以才有更喝啤酒似的量。。。
不过对于这些,蛋总却一脸平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桌子上还有一碗没喝,此时一饮而尽,这才开口道:“待我有了内功,并且达到后天境界之时,也是可以的。”
天柱山神功——内功!
魏晋神往已久!
啪!
一本薄薄的册子被丢在了那里,上边《天光得见》四个大字笔墨尤新,这是蛋总连夜默写出来的秘籍。
本是舒妤不传之秘,可是重活一世,蛋总想开了,颇有一种超脱凡尘俗物的意境,对于这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外物并无太多眷恋。
“此乃我超级变态传承立派之法,弟弟若是想学,便拿去学罢。”
“果真”
“果真。”
“哇!蛋叔,果然还是你大方!”几乎是急不可耐的,魏晋一把将天光得见功法搂到了怀中,深怕蛋总反悔似得。
见蛋总根本没有动静,这才慢慢的打了开。
字是甲骨文字,不过魏晋文化水平过关,无论是现代简体字还是古汉字,亦或者甲骨文,倒也都能认得。
……
大半个小时后
……
“蛋叔,你这功法,有问题啊!”
“嗯什么问题”
“上边明明说正常人半年才能有出生气感,可是为什么我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有了出生的气质”
“嗯”
蛋总蒙了一刹那,脸色突然大变,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
“什么!你说你半个小时就变成出生了!”
“对鸭,你这功法肯定有问题!”
“……”
什么绝世天资!
蛋总心在颤抖,这分明是你天资太好的缘故,你竟然还抱怨诚心打击人,对吗
想当初,他蛋总三个月就变态的不得了,但是三个月和三十分钟的差距,不可以里记也!
强忍着心中的波涛汹涌,蛋总捏着自己的胡子,却发现手在颤抖,揪下了好几根胡子,于是干脆站起来双手后负看向了魏晋。
“半小时感应到气感,这并非功法之过,只是弟弟资质了得。不过弟弟也莫要自大,须知这天下天才无数,如弟弟这样的天才,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这是,典型的哄鬼呢!
魏晋多少看过一些个武侠剧,岂能不知道其中的东西
再说了,数学再不好,也知道半个小时和半年的区别!
“蛋叔,容我把话说完了好”
“额”蛋总奇怪道:“弟弟请讲。”
“我半小时感受到气感也就罢了,问题是明明功法中说感受到气感顷刻间就能将气感遍布浑身经脉,养气入门。”
说到这里,魏晋已经咬牙切齿:“可是我按照功法修炼,气感消耗了不知道多少,别说遍布浑身经脉了,连丹田都没出去!”
“没出去丹田”
蛋总皱起了眉头。
这种事情,不应该出现呀!
修行之路有养气,练气,后天,先天。
即便是昨夜翻阅舒妤家一些书籍发现这个世界武学更为高超一些,却也基本上是按照这个路子走的。
此方世界武学之道有上中下九品,下三品养气、练气、后天,中三品先天、宗师、天人,上三品法相、炼神、神通。
但是无论如何,也从未听过明明感应到气感却无法将气感散布全身的说法啊!
“弟弟没有说笑”
“你觉得我会这种事情开玩笑”
“可是,不应该啊。”皱着眉头,蛋总一只手搭到了魏晋的头顶。
一缕青气开始弥漫,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只能弥漫到魏晋眉心左右。
几番试探,蛋总沉默了,悻悻的坐到了一边。
魏晋则是一脸紧张问道:“蛋叔,你倒是说个话啊,我这什么情况”
“真说”
“真说!”
“这……,”斟酌片刻,蛋总一脸便秘的终于开口:“弟弟,你这若是单论气感,属于前无古人了。但是这经脉粗壮,如同耕牛一般,气感无法出去。”
……
“然后呢”
“然后”再度沉默一阵,蛋总感慨道:“养气不练气,弟弟,您可能就是传说中那种万中无一的……”
“废材。”
我淦!
魏晋拍案而起,纠结了半天,感情是我自己出毛病咯
“不过弟弟也不比太过多想,毕竟这世界上不能练武者十有,都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况且,若是拥有一步特殊的功法,养气之时便带有无边的锋利,能够刺破经脉中的阻力,弟弟说不定还是能修练得。”
虽然,这种功法估计整个大荒都找不到。
纵然有,可是人家又愿意拿出来吗怎么可能嘛!
当今世上只有一个人有,那就是舒妤,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来无影去无踪。
蛋总不过是给了魏晋一个希望而已,纯属安慰。
白昼破晓,日上三竿,病娇姐宁采臣终于迷迷糊糊的从美梦中醒来。
院子里有水沟,都不理会一边臭水沟之中两个男人,穿着一裤衩子就开始了清洗。
“蛋叔,非礼勿视。”
对于这种美好的画面,魏晋一边瞪着眼睛观赏,一边还不忘提醒一下蛋总。
“哼!”
蛋总冷吭一声,不过还是把头转了过去。
出身在九州,蛋叔明显脸皮没练到家。
终于,清理完卫生之后,宁采臣彻底清醒过来,瞟了一眼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魏晋,嘀咕了一声“小屁孩儿”,之后扭着腰回到自己屋子换衣服去了。
当再次出来,已经回复了昨日一身小裙子的正经衣服。
然后,
然后他从蛋总嘴里听到了魏晋不能修炼这件事。
顿时,女神不见了。
院子中,一个精神病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魏晋:“哇哈哈哈哈哈,小屁孩儿竟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废材”
“哇哈哈哈哈哈。”
“……”
魏晋脸色漆黑无比。
“病娇姐,你的人设和节操掉了。”
“人设”眨眨眼睛,“我是神!你的女神!哇哈哈哈哈哈”
神,是不需要人设的,很强大很给力的答案。
魏晋漠然,蛋叔揉了揉眉心,总感觉未来共事会有代沟。
还好,病娇姐虽然二了点,但是心肠还是不错的。
见他不想说话,于是走过来揉着小脑袋好似安慰。
如果,她不说接下来的话,会更好。
“乖,小屁孩儿,叫声女神姐姐听听,以后姐罩你!”
“要是不叫,你家女神姐姐可是会揍你的奥”
“滚”
果然,正常人和病娇患者如果够通的话,绝逼会有代沟。
接下来的日子,魏晋便陷入了宅男生活。
家中耕牛在大草原散养,庄稼也无人照料,任其自然生长,加上人们对魏晋的认知还是很神秘的,无从得知来历,因此没人敢来打搅。
不过魏晋估计,倒是还爱一位名叫心空的男人的女朋友,好像叫祁瑾,一般不动怒,不是因为蛋叔两人的存在,纯属是因为刚刚居住没多久,现在正乐不思蜀呢!
武器那东西只要想要,还不是要多少造多少
“唉!造孽,造孽啊”
整整好几年了,没有等来无夜,舒妤趴在草堆长吁短叹。
一边,蛋叔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至于病娇姐,此时正在磨着一柄长剑,这还是叶归尘赠予的东西,被病娇姐翻了出来,打算以后用来战斗。
在狗界一直在使用狗力,如今狗力不能使用,一柄长剑对于病娇姐来说就是宝贝。
终于,原本生锈的长剑已经打磨光亮,病娇姐同样又到了草堆。
在无夜这里受了委屈,舒妤决定从别人身上找回来,
“病娇姐。”
“咋”
“你为什么要把宝剑磨光亮呢难道你不知道,生锈的铁剑,更容易引发伤者破伤风或者病毒感染吗”
“这样,正好补全了你打不死人的缺陷啊!”
一句话,宁采臣呆在了那里。
看看手中的宝剑,顿时感觉不香了。
“哧溜”
吸了一下鼻涕,悻悻的坐在那里,人生一时间充满了颓废,全程看的蛋总都不忍心了,干脆白着眼睛把头撇到了舒妤那边。
眼不见为净!看不见就不会不忍心了。
“弟弟,最近蛋某一直有件事想和弟弟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
魏晋疑惑,宁采臣也是好奇,定定的看着蛋总。
“蛋某,想出去走一走。”
“走呗,每天宅在院子里,我也感觉要生蛆了。”
“不是这个出去,”蛋总望了一眼四面环山的寸方村,心思好像飞到了更加广阔的天地。
“蛋某,想去这个世界的天地中去一窥,人生一世爱恨情仇,打打杀杀恩恩怨怨,蛋某是江湖人,终究还是要去江湖上的啊!”
那是一种说不尽的感慨,魏晋眼神之中都为之震撼。
可惜,现场除了魏晋还有一个病娇姐。
啪!
朝着桌子一拍!
“你不能走!”
这是挽留吗
“你走了,谁陪我一起bt!”
“……”2
女神脑回路,果然非比寻常!
“不就是想知道这个世界的江湖是什么样子吗本女神决定了,我替你走这一遭!”
“回来之后说与你听。”
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
魏晋还正好奇病娇姐这几天没事儿磨什么剑呢,结果在这里等着呢。
而且你自己摸着自己30斤的咪咪大声告诉我,到底谁照顾谁了!
这几日一日三餐,谁做的
衣服谁洗的!
甚至是洗澡开水,又是谁烧的!
而且,我也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江湖啊!
不能修炼,总不是个事情,自己可没想过用智谋叱咤风云去,万一有高手不按套路来,感觉很容易凉凉的……
蛋总无奈迟疑:“这……”
“啪!”
再次一拍桌子,病娇姐起身,“大男人的,别婆婆妈妈,就这么决定了!”
拳头才是硬道理,宁采臣虽二,却强啊!
蛋叔抽抽着嘴巴愣是没敢反驳,发疯发癫起来,那可是六亲不认。
但是,心里又有点不甘心,便干脆看向了魏晋。
“这个,还是要弟弟决定的,宁采臣姑娘,你说呢”
“我觉得就这么办吧,”魏晋打破了蛋总的奢望:“蛋叔守家,我和病娇姐去外边浪一浪,顺便为我寻找一下修炼的功法。”
“啥你也要去!不行!”宁采臣。
“我江湖经验丰富,宁采臣姑娘守家,我与弟弟同去。”蛋总。
直接无视了宁采臣的反驳,因为反驳无效。
魏晋看向了蛋总:“蛋叔,咱家城里还有不少产业,这些东西一直都没人去处理,正好你去留下来处理处理,要是留下病娇姐,咱家岂不是要炸了几十口人等着咱家吃饭呢。”
“可是我有经验……”
咋就不听劝呢
认真的看着蛋总,魏晋叹了口气,“蛋叔,人,要对自己的定位清楚啊!我听说啊,鬼族的江湖人士筑基不如狗,大罗金仙遍地走,后天才侠客,先天才豪强,天人凤毛麟角。”
你一个筑基,出去以后确定能保护的了我
即便是我们不惹事儿,可是遇到适合我的功法,你能给抢来吗
后边两句魏晋没说,蛋总自行脑补。
看看宁采臣,看看魏晋,蛋总握着折扇,最终站起身子朝一边走去。
只是,心有不甘啊!
被一个姑娘比了下去。
被一个稚子鄙视了去。
于是一边走,一边用一种腐儒的语气哼哼:“哼!竖子不足与谋!”
一句话,引得魏晋宁采臣大笑起来,院中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如同,回字有四种写法……
这个江湖,有人一柄木剑一头野猪笑傲众生,有人鲜衣怒马挥斥方遒,更有人转战万里不得成名,却一朝出剑惊退四方。
作为一个九岁稚子,魏晋没有鲜衣怒马的气质,没有一剑光寒十五州的实力。
所以,他最终决定,从村里买了一头小野猪,然后胸前暗藏匕首,腰间斜挎木剑。
当然,如此做法自然是引来了宁采臣一阵狂颠的大笑,只是魏晋不为所动。
初出江湖,身边又是病娇姐这个不太靠谱的妹子,表面人畜无害,实则暗藏杀机,真的很有必要。
至于宁采臣,一匹骏马加一柄宝剑,又身着小裙子,鲜衣怒马的和魏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屁孩儿前边就是牧云县了,你这次出来有什么目标没”
一路之上魏晋不搭理她,让宁采臣无聊的要命,此时终于要到达牧云县了,顿时满血复活。
对于宁采臣这种神体来说,从寸方村到百里山岭不过是开胃小菜,可是对于魏晋来说,虽然一路之上都坐着小野猪,但是还是累的要命。
没有理会病娇姐的欢快叫声,魏晋趴在小野猪身上一动不动,任由小野猪拖着他朝城门走去。
江湖,不是什么人都能走的,
……
主要是……累!
“切!小屁孩。”
对于魏晋的不搭理,宁采臣撇撇嘴昂首挺胸,高头大马入城而去。
高手!
就在宁采臣嘚瑟的朝着牧云县城门口走去的时候,一直以来累的几乎已经直不起腰的魏晋突然一阵头皮发麻。
那是一种濒死的感觉,好似突然之间山洪袭来,一个人被浩荡的山洪所冲击。
身子崩的笔直,随着那种来自于身体的恐惧感越来越强,魏晋眼神飘向了病娇姐。
对方,没感觉……
瞬间,心中一阵阵舒缓,眼神也朝着那道令人窒息的身影望去。
牧云县外管道之上,一个手中握刀,身着一身灰衣麻布的江湖豪客缓缓而来。
随着对方的到来,牧云县城门口都安静了下来。
胆子小的战战兢兢,胆子大的则是偷偷观望来者到底是何人。
可惜这位江湖高手似乎对于众人的表现没有感觉,自顾自的向着城门而来。
只是几个呼吸,越过了大部分人,走到了正要进城的宁采臣身边。
至此,一直以来没有任何表情的高手眉头一拧,有些惊讶。
在他的前方,宁采臣坐在马背之上,满脸好奇的打量着他,给人感觉有种下马来一探究竟的冲动。
宁采臣确实有点好奇,她到是没感觉出对方那种令人窒息的气息,可是突然之间她的坐骑不走了,而一切缘故似乎都是这个陌生的江湖之人带来的。
相比于宁采臣的那种好奇,终于有些色变的江湖豪客却内心翻江倒海,若不是他很确信没有的罪过宁采臣,此时只怕已经夺路而逃。
常年的江湖染血,在生死间徘徊,让他练就了一身强大的潜意识。
在宁采臣身上,那是一种如同高山一样厚重的感觉!
而他自己,只是一只蝼蚁。
“天人么怎么可能!”
“世上,何时出现了如此年轻的天人泰斗!”
被宁采臣盯着口干舌燥,来人心中不断地进行猜测。
“咳咳!”
终于,场中诡异的气氛随着一身咳嗽突然间烟消云散。
听到这声咳嗽,宁采臣不悦的哼哼了一声,之后不在盯着对方观看,而从宁采臣眼神中逃脱的那人,朝着宁采臣恭敬地行了一礼,逃一样的落荒离开。
只是离开之时,脑袋却向后飘了一下。
魏晋清楚的看到,对方是在看他!
有震惊,有好奇,有恐惧!
无他,先前咳嗽的那一声,便是魏晋。也是随着魏晋咳嗽,病娇姐才不爽的停止了对人家的打量。
“嘶!”
恐怖如斯倒吸凉皮
“好可怕的人!”
江湖豪客刚刚消失,城门口的人群开始了劫后余生的松缓。
“是啊,真的好可怕,我差点就尿裤子了。”
“尿裤子这已经是好的了,我都拉了。”
“靠!难怪这么臭!”
只是所有人谈论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朝着宁采臣飘去。
一则,宁采臣长得美丽,身材也是一绝,在这个古色古香的年代,如此美女,说一声祸国殃民也不为过。
二则,先前那人,竟然朝着宁采臣躬身一拜!
城门口都是寻常的百姓,对于那种江湖豪客也没有什么信息,魏晋翻身下驴,牵着野猪走到了宁采臣身边,和宁采臣一同来到了城门口几个守城士卒前边。
守城的士卒见两人到来有点害怕,畏畏缩缩的样子,还好魏晋开口,“刚刚那人,你们认识吗”
“这……”几个守城士卒一阵茫然,都是摇头。
不过其中一个却想了一下猜测道:“回禀大人,小人虽然不认识那位老爷,可是咱们云泽,榜上有名的高手,善御剑,且有如此杀气的,只怕也只有东山悍盗尘空老爷了。”
“悍匪老爷”魏晋摇头失笑,当今天下武道兴盛,导致皇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纵然是吃皇粮的守城士卒,叫一个手中充满血腥的悍匪,竟然也要称之为老爷!
甚至,一介大盗,竟然堂而皇之的入城,无人敢阻。
不过,先前那种令人窒息的气息,便是杀气吗
这得杀多少人才能形成!
宁采臣也是好奇,“你是兵,他是匪,按理说他怕你才是,你竟然还要反过来叫他老爷,不憋屈吗”
“大人说笑了,小人怎敢。”
武道大成,一剑可当百万军。
天人,挥手之间万军过眼云烟。
武道上九流,一人出,平定天下,十步灭一国!
尘空虽说没有那么厉害,可是能在东道都赫赫有名,也不是吹出来的。
先天境界,加上一手东山寒刀,别说小小士卒,即便是牧云县令,见到对方也得叫一声尘空老爷!
“切!没劲。”翻着白眼,宁采臣嘟囔道:“原本你要是说一声委屈,我还打算去给你报仇呢。”
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不就是应该这样吗
宁采臣没觉得哪里不妥。
一边魏晋擦了擦额头冷汗,拉着对方转身就走。
“你拉我做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意思的家伙,我还想去看看呢。”
“别惹事儿,不然你以后自己洗衣做饭。”
“啊不要啊!”
耸拉着脑袋,病娇姐屈服了。
可是还是有点不死心:“难道你就不好奇那家伙为什么出现在牧云县这种穷乡僻壤吗”
“不好奇,好奇心害死猫。再说了,这对我又没有任何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