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暗格里面藏了什么”五皇子走上前,满脸好奇地探头看去。
三皇子冷笑:“五弟,你也太着急了。”
他心里并不相信苏耀祖就是昨晚的刺客,因为他没有这个本事。
但是,宫中失窃的寒冰玉盒,以及刺客所用的东西,又确确实实出现在苏耀祖的房里。
这件事疑点重重。
三皇子隐隐有种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操控着一切,一步一步引着他们前行。
刺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答案……
很可能就藏在这个暗格中!
三皇子冷凝地心想着,和张海一起走上前,朝暗格里看去。
“一张纸”
五皇子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他还以为暗格里会有苏明昌的把柄,没想到只是薄薄一张纸。
这能有什么用
虽然这么想着,五皇子还是伸出手,将那张纸拿了出来。
纸是普通的白纸,卷成一筒,隐约可见纸上似乎写了什么。
“苏将军,这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特意藏在暗格里”五皇子晃了晃手里的纸,对苏明昌问道。
苏明昌:“……”
他此刻整个人都是懵的,脑袋里嗡嗡作响。
怎么回事暗格里怎么会冒出一张纸他藏在里面的东西去哪了
那可是前朝宝藏的钥匙啊!
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小心翼翼地藏着,现在却不翼而飞了,变成了一张破纸。
“不,这不可能!”苏明昌感觉天旋地转,脑子都懵了。
他顾不上回答五皇子的话,伸手就往暗格里掏,然而巴掌大的暗格,能放下的东西非常有限,再怎么努力摸索,也找不到钥匙的半点踪迹。
钥匙不见了!
苏明昌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是谁
谁偷走了他的钥匙!
更让他惊怒的是,这间书房是他专用的,他再三叮嘱过不许任何人擅自进来,而且在进宫之前,他才检查过钥匙还在,就这么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就有人闯进书房,把他的钥匙盗走了。
是那个刺客,一定是她!
她不但把赃物藏在了苏耀祖的房里,栽赃陷害祸水东引,还偷走了他珍藏多年的宝贝。
她到底跟云王府什么仇什么怨
苏明昌气得浑身发抖,神情狰狞暴怒。
“苏将军,你怎么了”五皇子看到他脸上变幻的神情,不由起了疑心。
苏明昌猛地清醒过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钥匙的下落!而是要洗脱云王府的嫌疑。
偷盗皇家宝物是死罪,他不能让儿子背上这样的罪名。
苏明昌死死咬住牙,咽下涌到喉咙的一口血,勉强说:“不……没什么。”
五皇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苏将军,这张纸到底是做什么的不介意我们打开看看吧”
话是这么问,不等苏明昌回答,五皇子便展开了手里的纸。
三皇子和张海也跟着看过去。
苏明昌忽然浑身发寒,一个恐怖的念头闪过脑海!
刺客潜入书房,盗走了他的钥匙,为什么还要特意留下一张纸
那纸上写着什么
会不会是对他,对云王府不利的东西
苏明昌立刻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大吼着扑过去:“不能看,快还给我!”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五皇子已经飞快地展开了那张纸,一座巍峨庞大的宫殿跃然纸上。
“这是……皇宫的地形图!”三皇子倒吸一口冷气。
“不止,还有禁卫军的巡逻路线,以及皇家宝库的位置!”张海脸色铁青,不敢置信地看向苏明昌。
宫中失窃的玉盒与刺客用的东西,在苏耀祖的房里找到。
而苏明昌的书房里,又偷偷藏着皇宫的地形图。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对父子两是同谋,他们联手策划了昨夜的偷盗行动!
难怪啊……
昨晚出现的刺客是两个人,一高一矮,配合默契。
原来竟是一对父子!
“不是的,这不是我的东西,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苏明昌自知不妙,满脸涨的通红,情绪激动地辩解道。
三皇子脸色沉沉,张海眼神锐利,周围所有禁军都握紧了手中佩刀,警惕地看着他。
很显然,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之前的苏耀祖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物证摆在眼前,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们父子。
五皇子震惊地看着他:“苏将军,你好大的胆子,皇宫地形图你也敢藏还把禁军的巡逻路线写下来,你这是要做什么谋反吗”
“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苏明昌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跳脚了。
“听说你以前当过禁军副统领,经常在皇宫行走,想必就是借着职务的便利,把宫中地形和禁军路线记了下来。而且,你儿子前不久受了重伤,听说是毁容了,你就是为了给儿子治疗伤势,才大胆盗窃皇家宝物的吧”
五皇子摸摸下巴,把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了。
听着合情合理。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苏明昌气得一口血喷出来。
此时此刻,他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以前云苏每一次被李姨娘冤枉,哭着求他求主,他总是厌恶地让她滚去祠堂罚跪,连一句解释都懒得听。
现在他总算也知道,被人冤枉是何种滋味了。
“来人!”张海铁青着脸,一声令下,“将苏明昌、苏耀祖父子拿下!封锁云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等我将证据送入宫中,由皇上亲自定夺!”
天色大亮。
镇北王府,云苏舒舒服服的一觉睡醒,关于云王府的消息也传开了。
“我父亲和我二弟都被抓进了天牢正在严刑拷打审问玉叶花的下落云王府也被封锁起来了”
云苏越听眼睛越亮,拍手笑道:“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
“呃……”
前来汇报的周管家脸一僵,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坐在旁边的君长渊低低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幸灾乐祸的坏丫头。”
明明坏事都是她干的。
云苏往后一躲,得意地朝他挑挑眉,仿佛在说,是我干的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