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容妗被推进手术室后,秦毅木讷的坐在医院走廊里。
他双目通红,整个脑袋晕乎乎的。这种情况下,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林沐瑶解释。
刚刚团聚,慕容妗就躺在了医院里,身受重伤。
他不想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七姐!
尽管如此,最终秦毅还是拿出手机给林沐瑶拨了过去。
“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沐瑶迷迷糊糊的接通了电话。
“七姐,是我。”
“小毅!”
林沐瑶犹豫了片刻,随即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下楼跟我说。”
“七姐,我在市人民医院,你过来一趟吧”
话到嘴边,秦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过了许久。
他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二姐现在手术室里抢救,这几天七姐你过来照顾一下二姐吧,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nbp;”
“什么?”
闻言,林沐瑶立马清醒了过来。
她穿上衣服之后便忙不连迭的往医院赶。
医院的长廊里。
挂断电话以后,秦毅后悔不已。
若是一开始他就阻止慕容妗该多好,若是他提前下车该多好,这样的话,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面对,又能怎么样呢?
“领主,放心吧,慕容姐不会有事的。”小诗走上前,坐到秦毅旁边轻声安慰道。
秦毅犹豫了片刻,说道“我没事儿!”
“查一下胖虎的联系方式,让他过来一趟。跟他说,需要他的时候到了。”
小诗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随即起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谢天运走到秦毅跟前,小心翼翼的说道“秦先生,对不起,这件事情我必须要跟红叶庄主和您道歉。”
“算了,这件事不怪你!”
随即秦毅站了起来,看向从麒麟山跟过来的众人,说道“今天各位的帮助,我秦毅铭记于心,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众人皆是拱手。
林沐瑶来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随后,秦毅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因为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另一边,天刚亮,陈家已经人头攒动。
今天出现在这里的都是海河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这里,正在举行陈家家主陈光祖的葬礼。
陈家好歹在海河扎根了近百年,还是有些根基和底蕴的。
陈家对外宣称,陈光祖死于车祸。此时,他正静静的躺在棺材里。
看着那漆黑无比的棺材,陈耀平内心一阵苦楚,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他身旁,母亲白静秀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陈耀平发誓,若不将你千刀万剐,我誓不为人!”陈耀平攥紧双拳,沉声说道。
尽管丈夫也去世了,但陈思思还是抽空回到家中悼念。她已经被家中除名,但作为陈光祖的女儿,她必须到场。
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时候,四个壮汉抬着一口破旧的棺材走进了陈家。
嘭的一声,棺材落地!
四名壮汉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院里那口黑漆漆的棺材,陈家人一脸茫然。
紧接着,一辆黑色的悍马竟是越上大门的台阶,直接开到了陈家的院子里。
见状,众人神情一变。
按照规矩,秉着不打扰死者的原则,参加葬礼的人需要将车子停到指定地点,步入院中。
可现在竟然有些直接将车子开到了陈家的院子里。很明显,来者不善!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就在这时,车门打开,一个身形俊郎的少年从车上走下来,他神情肃然,身穿浅灰色的西装,胸前别了一朵鲜艳的玫瑰。
少年身后,跟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
来人正是秦毅和胖虎。
现场的气氛变得更愈发压抑,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俩人身上。
看到秦毅的那一刻,陈思思不自觉的捂住了嘴巴,往后退了几步。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口棺材是你派人送来的?”
陈耀平上前,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冷意。
秦毅看了看旁边的那口棺材,点了点头,“这口棺材,葬你父亲,已经完全足够了。”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这家伙摆明是来找茬的!”
“就是,在海河,竟然还有人敢在陈家头上找不痛快。”
“你诚心要捣乱吗?”此刻,陈耀平的眉头已皱成川字,他本想着过段时间再收拾秦毅,但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
秦毅微微一笑,“你父亲是我亲自送上路的,我应该来送他一程。”
一语落下,满场戚然。
之前有传言,陈光祖并非死于车祸。现在看来,事实的确如此。
“秦毅,你究竟要做什么?”陈耀平神经紧绷,连退了数步。
“今天是我父亲的葬礼,我不想和你计较,请你马上带上这东西,滚!”
深呼一口气,陈耀平的神情变得冷漠起来。
双眸中冷漠的杀意,直逼不远处的秦毅。
“棺材,我秦毅今天已经送来了,如果你不愿意用,那我就让你躺进去!”
“我本来给了你们陈家三个月的时间,但你们不懂得珍惜!”秦毅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
随后,秦毅和胖虎迈动步子,朝着灵堂内走去。
秦毅让胖虎走在最前面,一步落下,犹如洪钟闷响,所有人都感觉这一脚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一个个面露惊慌之色,只得后退。
仅一人,已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陈家各处的人手迅速聚拢,皆用警惕的眼神看着秦毅和胖虎。
现场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不了解情况的人,则是一脸茫然。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陈家上下会这么紧张。”
“不管他是谁,&nbp;但这个节骨眼跑到陈家来闹事,我想陈陈家主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你说他为什么要和陈家做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情和林家有关。”
“嘘,你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可不敢乱说。”
众人小声的议论着,但说到隐秘处又怕给自己招来祸端,不再谈论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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