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寨,是桃源镇下的一群流匪自封的称号,这些山贼沆瀣一气,经常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这群山贼为了不被官府抓住,没有聚集地,没有山头,平常都是分散而来,只有在下山打秋风的时候,才会通过暗号集结。
此刻一处靠山寨的临时聚集地,山匪头子厉豹带着十多个山匪聚正集在一起,边吃着酒烤着肉,边吹嘘自己的“光荣战绩”。
只是山贼头子厉豹此刻有些心神不宁,常年刀尖舔血的生活,让他对自己的感觉十分重视,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大事。
山贼头子伸腿踹了踹旁边的一个瘦子山贼,
“麻竿,发信号,让老二和老三过来集合。”
被唤作麻杆的山贼听后有些不解,问道:
“老大,怎么了,二当家的和三当家这会估计正搂着俏娇娘快活呢吧”
麻杆猥琐的笑着,顺势还做了一个顶胯的下流动作。
“叫你去你就去,哪他娘的这么多废话。”
“好嘞好嘞,俺这就去。”
麻杆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向边上跑去。
“老大,怎么了刚才看你神色就有些不对劲。”
又一个山贼问道,这个山匪正是当初要去砍杀泥娃子的那个。
“老四,我这心里他娘的有点突突的,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所以我才叫老二老三回来,你要知道,我他娘的这感觉一向很准。”
山匪头子灌了一口酒说道。
老四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
“老大,你说会不会是镇上的官差又来喊打喊杀了”
山匪头子摇了摇头,说道:
“老四,你还记得一年前云林村的那次事吗。”
老四点了点头。
“老大说的是那个跑掉的孩子那娃子确实有点邪性。”
山匪头子又灌了一口酒,说道:
“我他娘的这两天,做梦老梦到那个娃子回来报仇了,你说邪不邪乎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本来都忘了,结果又在我梦里冒出来。”
对于老大的感觉,老四还是比较相信的,便站起身来,对着四周的山匪喊道:
“都机灵点,别喝酒了。”
随后有对着不远处喊道:
“麻杆,放出的信号有回应了吗”
“四当家的,三当家的那边有回信了,但是二当家的那边…”
后面便没声音。
“二当家的那边怎么了,把话说清楚,你个狗东西又喝多了”
无论老四怎么问话,麻杆那边都没了回话。老四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此时的天色已经黑了,老四也看不清麻杆那边的情况,便拿起一个火把扔了过去。
火把扔在了麻杆的身前,照亮了麻杆的身影。
只是此时麻杆的胸前被一柄利剑穿透而过,麻杆口中的鲜血让他已经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眼见是没活了。
“你们二当家的已经死了,我杀的。”
冷漠的声音响起,本来还有些喧闹的聚集地,瞬间安静了下来。
随即是各种武器出鞘的声音。
泥娃子从麻杆的身后走了出来,顺便将短剑拔了出来,麻杆的尸体顺势倒下,再也没了声息。
此刻的山贼老大看着山娃子那有些熟悉的面孔,已经满头冷汗,望着身边二十来个小弟,心里倒也有了些底气,边冲人群中走了出来。
“小子,当初你跑了,不知道找个地方好好苟活着,还跑来送死”
山贼老大色厉内荏的说道。
“说完了吗”
泥娃子甩了甩剑上的血迹。
“什么”
山贼头子有些不知所措。
“说完了就上路吧!”
话语间,泥娃子向山贼老大掠去,山贼老大大惊,忙向后退去,边退边向周围的山贼们大喝:
“都给我上,杀了他!快上!”
那些小弟也是分不清敌我差距,分分举着武器向泥娃子砍去。
只见泥娃子抬起甩干净血迹的短剑,轻轻向前一挥,一道实质性的剑芒闪过,最前方的四五个山贼瞬间身首异处,鲜血溅了后面的山贼们一脸。
看到这一幕的山贼老大瞬间吓得七窍升天,毫不犹豫的向后跑去,紧随身后的是唤作老四的山贼。
“嗖!”
一支冷箭向着泥娃子眉心袭来,只是泥娃子抬起左手轻轻一抓,便将箭矢抓在手中,再也难进分毫。
随后泥娃子将抓在手里的箭矢向着山贼老大逃跑的方向一掷,瞬间洞穿了老四的额头,速度不减,又命中了山贼老大的右腿,山贼老大一声痛哼,箭尖穿透过腿部的肌肉,钉入了地上的石头里,任凭山贼头子怎么挣扎都拔不出来。
随后泥娃子飞身而起,直接落入了山贼的人群里,一瞬间,哀嚎声、求饶声夹杂着撕裂和鲜血喷涌的声音响起。
一个山贼想趁机逃跑,被泥娃子一剑斩断了双腿,泥娃子认得这个山贼,是当初脚踩村长爷爷身上的其中一个。
那山贼哀嚎着向前爬行,泥娃子对其连续斩出了数十剑,只是剑剑避开要害,直至片刻后,那山贼在痛苦和恐惧中咽了气。
泥娃子环顾四周,没有一个能站立的山贼了,哀鸿遍野,那些没死去的山贼,不是泥娃子心慈手软,而是想让他们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那些伤都伤到了动脉,都活不了,一个都活不了。
随后泥娃子向着山贼老大缓缓走去,短剑上的血迹顺着剑尖缓缓的流淌在地上,泥娃子的身影在山贼头子惊恐的瞳孔里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