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动哦,否则下一枪指不定会打在哪里了。”
赤井秀一将手枪收起,转而将霰弹枪上膛,嘴角扬起,瞄准着倒在车前的贝尔摩德。
“用你自己伙伴的枪械杀你,应该对你来也是一种讽刺吧。”
贝尔摩德嘲讽地笑了笑:“别说笑了赤井秀一,你想杀我的话,就不会对爱尔兰开枪了。”
“至少今天是我们赢了,”赤井秀一掏出手机开始呼叫支援。
他又看了看周围,这里实在是热闹。
特别是羽贺,那个在巴士上见过的小孩,竟然能和以近身搏斗在组织里闻名的爱尔兰打到这个程度。
他们得另外带走,不能让fbi发现。
“赤井秀一!”
这样的声音从贝尔摩德的嘴里喊了出来。
赤井下意识地看向贝尔摩德,一股危险感,又促使他反应极快地转身后仰。
“砰!”
枪声毫无疑问地响起,子弹从自己的头顶擦了过去。
就像一阵风一样,一个男人从刚刚自己走出了集装箱,从小路里以极快地速度冲向自己。
“唰!”
伴随着挡格的声响,赤井秀一看清了对方的脸。
他带着斗笠,一头黑色带紫高光的短发,左眼包着绷带。
身穿紫色带金蝴蝶的褂衣,腰间挂着酒葫芦与烟管,用刀砍在自己所挡的霰弹枪上,周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终于来了,御鹿”贝尔摩德提起来的心,这才又放下去,手机也从手边滑落。
“哦”高杉晋助的嘴角扬起危险的笑容,看向面前凝重盯着自己的赤井秀一,“反应很快,不亏是琴酒的对手。”
刀光闪过,下一击就将赤井秀一挂在腰间的手枪直接刺碎。
堪堪闪过的赤井秀一连忙退后拉开距离。
高杉晋助一边贴近距离,一边还在对着贝尔摩德淡淡道:“早说了我跟着你,这帮鬣狗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爱尔兰背叛了,”贝尔摩德直接道。
“知道了。”
他的刀在雨幕中,与赤井秀一的霰弹枪不断的碰撞。
高杉晋助的视线里,爱尔兰完好的右手正在靠近那边远离的手枪。
他挡下了赤井秀一挥动的枪管,一脚踢在他的小腿。
反手一刀就砍断了爱尔兰的脖子。
这位复仇者像狗一样毫无价值地死去。
鲜血被雨水带着汇入海洋。
他冷漠地一脚,将头颅踢向手持霰弹枪要开枪的赤井。
随后直接从地面上滑着冲了过去。
“砰!”
一枪击碎了头颅。
紧接着刀光闪过。
长刀直接深深刺进了霰弹枪枪管,一个高踢就打算夺枪。
精通截拳道的赤井秀一也马上反映过来,一拳就打在高杉晋助握刀的手。
枪与刀都飞了出去,掉在灰原与羽贺的身体不远处。
虽然没有枪,但是他也没有那把刀。
赤井在一拳又一拳中庆幸着。
这个家伙如果一直用刀和他对打,可能没多久他就得落入下风了。
现在是近身战还好。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一直没有动的灰原。
手指微微晃动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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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装箱上。
一个身影在不断爬着。
是被打断双腿的卡尔巴多斯。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选择自杀,从而保证组织的秘密不被泄露。
当然了。
羽贺的存在就保证了,不出意外那是不可能的。
意识消失之后的羽贺,意识就径直到了集装箱上方的卡尔巴多斯身上。
紧接着就感觉到了被打断的双腿的痛楚,与看见了从集装箱跳下去的赤井秀一。
他也开始冷静下来,刚刚的做法在他的两世人生中都属于是头一次,完全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随即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如果自己附身在这个人身上,就表示他命不久矣。
而赤井秀一显然不会随便要一个组织成员的命,情报在这个世界上是最重要的东西。
换句话讲,这个人十有会选择自杀。
那么武器呢
从身体的重量上讲,他没有感觉哪里有不合理的压力。
直到他开始尝试从地面上起身,才明确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又选择趴下来。
一阵摸索后,拿出来两把枪。
一把放在耳机夹中间,一把则是放在大到惊人的鞋里。
前者是著名的蜂鸟手枪,90年取得德国专利,只有火柴盒大小,虽然缺点是必须直接近距离射击眼睛或者心脏,否则很难致死,但隐蔽性的确极好。
后者是因为卡尔巴多斯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他却有一双3码左右的脚,里面塞了一把伯莱塔od4袖珍手枪。
二战时期的生产的,专为当时的意大利高级军官和官员等设计,不到女性的一个巴掌大小,主要作为防身手枪,发射635毫米弹药威力也不算小。
这个男人真算是个移动军械库。
羽贺对此沉默了。
不过无所谓了。
下面的赤井秀一和高杉晋助正打的酣畅。
这一刻开始,他们是明处。
而默认断掉双腿没有武器的他,是在暗处。
羽贺凝视着下方拼刀的两人。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时刻了。
组织和fbi任何一方不能胜利,最好的打算就是两败俱伤。
从顶部的集装箱到下方两个人的位置,虽然满足手枪的射程,但这么远的距离想要命中高速移动中的两个人,都是困难到极点的。
如果双腿完好,直接从集装箱上杀下去的效率最高,但是现在就不行了。
羽贺用双肘灵活地爬行着,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也算是体验了一把抗美援朝时期老前辈的感觉了,巧合的是,目标都是打美利坚和本子人,联合呵。
等他终于到了集装箱出口的位置时,双腿加上双脚感觉快要废掉了。
毕竟就算用双手抓住集装箱边缘,可距离地面仍有些距离。
就硬摔。
只能庆幸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了。
羽贺瞄了一眼朱蒂的方向,她的头扭到了另一边,从那个角度可以看见港口和两人的战斗。
倒也刚好。
他从衣服里摸出手枪,从地上水潭找了一个角度观察着对打着的两人。
接下来就是等待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