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宅。
深夜。
灰原大小姐悠悠哉哉地洗好了澡,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逗了逗在家闲到发慌的定春。
她又瞄向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眼睛却不一定在电视上的羽贺。
“不去看看那起案子吗”
从前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但是现在的他的确有些“乐于助人”,对这种事情也是跟江户川一样热心了。
“不去了,”羽贺犹豫了一瞬,决定还是不去。
“柯南已经去了,而且看你似乎挺讨厌去那种地方的。”
灰原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扬。
虽然和过去的想法不一样,但是行动某种意义上还是高度接近的。
算他过关啦。
灰原大小姐悠闲坐在羽贺的旁边,头发半湿半干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刚刚在隔壁洗过澡的羽贺,有些无奈地看着灰原枕在自己刚换好的衣服上。
不出意外的话,一会这件衣服需要拿去晾干了。
不过也还好了。
他闭着眼睛静静依靠着。
即便是无所事事,似乎和小哀在一起,也好像悠闲自得起来了。
“汪!”
定春的大脑袋瞬间出现在灰原的视线中。
刚刚就格外缠人的定春,毫不在意自己宛如毛利小五郎的身高,和超越博士的体重,直接一屁股就上了沙发。
“今天怎么这么黏人啊,萨达哈鲁,”灰原笑了笑,用手安抚着定春。
“他不会又饿了吧”羽贺看着定春,最近他失忆之后,就经常被定春啃脑袋,一啃就投喂,肯定没错。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换了节目。
出乎预料地,是朝日新闻的深夜档。
“继中、美、英三国,日韩加澳四方合作研究的次声波氢弹,今日在太平洋海域试爆成功。
次声波氢弹可以通过电磁脉冲产生杀伤,并不需要直接命中目标,在距目标相当远的距离爆炸就能杀伤目标内部的人员。
而对雷达隐形的导弹,只有接近目标时才能被包括可见光观测在内的其他探测手段发现,产生超强次声波,杀死目标范围内一切宏观生命。
但对于设施基本没有损坏,是一款划时代,可以取代核武器地位的,新型常规战略威慑力量。”
“这里插播一条紧急新闻,继今早俄洛斯联邦对准备加入北大西羊公约的基辅,展开特别军事行动后。
中东局势再次发生巨变,半小时前,巴以冲突再次爆发国际社会对此高度关注,不禁怀疑,这些是否会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本台记者持续为您报道。”
灰原大小姐没怎么兴趣地关掉了电视机:“又开始打仗了。”
“新型威慑新型高效杀人武器才对,还没有辐射可以随便用,”羽贺没什么精气神地看了看关掉的电视,“人类就是喜欢能毁灭自己的武器。”
定春依旧在拉着灰原衣袖。
羽贺皱着眉头:“定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你”
“对吗定春”听到这句话的灰原,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定春一向和她最亲的。
定春点了点头,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站在门口。
两个人开门走到院子里。
就看见定春跑到不远处的护栏旁,用爪子在勾什么。
直到用了手电筒这才发现。
掉在地上的是一片薄薄的黑色的丝。
羽贺摸了摸材质,有些露出了地铁老人的表情,他递给了灰原。
灰原挑了挑眉毛,摸了摸材质之后果断曝出了答案。
“丝袜碎片”
定春也把爪子伸到墙壁,时不时跳一下。
灰原看了看它,思索着:“定春,你是想说今天有人想翻墙来我们家,但是被你发现之后就跑掉了,但是她身上的丝袜被你扯破了一部分吗”
“汪!”
“真厉害啊定春,”灰原大小姐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温柔地抚摸着定春。
不过能是谁呢,既然被扯破了丝袜说明大概率是女性,腿差不多快要挨地了。
这个距离,能躲过百分百啃人脑袋的定春,身手不会差,就连五郎在没有防备的时候,都有可能被定春啃脑袋。
那问题来了,哪位有这么好身体素质的人,会选择当小偷偷东西,除非不是小偷,有别的目的。
灰原的眼神有些凝重。
联想到早上公交车劫持案,所感受到的,不止一道组织的气息。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有很大概率是组织的探查,只是被定春赶跑了。
最重要的是,不出意外是冲着她来的。
组织里女性的代号成员,对她还有这么大兴趣,身手还好的人,就只能想到一个人了。
贝尔摩德。
第二天清晨。
从床边醒过来的羽贺,呆呆望着天花板。
今天其实比以往起床的时间都要早一些。
他看向本应该在床上的灰原,却没看见看到她的身影。
这样时间其实也持续了挺久,几乎大部分时间的清晨,都有一段时间看不见灰原的身影。
问她的话,大概会回一句秘密吧。
虽然奇怪,但是也无所谓了。
毕竟是两个人,总得有些私人空间的。
他伸了一个懒腰,精神饱满。
起床做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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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米花公园的偏僻处。
“您要我们做的都已经做了,”风间裕也正在向降谷零报告,“弹头对比过了,在幸田早苗埋尸地下面发现的两具尸体上的弹头,和死亡的银行劫匪,以及那起体育场案子里的子弹是相同的。
都是762托卡列夫弹,经过鉴定分析,是同一把托卡列夫射击死亡的。”
“死者的身份呢”降谷零问道。
“死者的dna我们也做了分析,跟西尾正治家里物品做了对比,发现其中一名死者正是西尾正治。”
也就是说他的推理完全正确。
降谷零凝重道:“马上提审深山总一郎,同时派人去横滨海洋大学,调查西尾正治在大学的交际圈,跟他有关的所有人,全部采血做dna比对,一定要知道还有一名死者到底是谁!”
“是,降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