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龟车。
车内的空气莫名有些停滞。
羽贺晴佑就这样无比平静地望着江户川柯南,眼神没有一点点波动,就像望一个死人一样。
我一直都没有开口,工藤新一。
连他都舍不得吼灰原,你倒是吼的自信满满嘛。
灰原是在救你,不断的开口提醒着你,她担心的不只是琴酒,她担心的…
还有我啊!
羽贺的嘴角咧开,有些危险的气息流露。
他冷笑着,“可以闭上你那张嘴巴吗,工藤新一。”
就算去惹组织,这种事情忍忍再还回去就是了,但是你和灰原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口口声声的说着让她待在车里,还开口提aptx469,你这是逼着她跟你去送死。
他没有怎么看过主线,但是他知道主角这种东西怎么作都不会死,但是配角就不同了,尽管不一定会死,却会伤痕累累。
没错,主角只管作,承受伤害和危险的却不是他。
你不在乎,可有人在乎。
羽贺晴佑看了看柯南,嘴角微微上扬,一抹若隐若现的危险笑意浮现。
继续开口,“你以为擦了指纹就万事大吉了,只能查出血型”
羽贺晴佑轻笑着,“那个窃听器可不是大陆货,琴酒那个男人只要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那么下一次呢”
“以你这样看见组织就贴上去的鲁莽性格,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还好。要是你遇上组织的时候和侦探所那位毛利和兰小姐在一起呢你们相处的时间可更长,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兰小姐的血型也一致吧”
羽贺晴佑手拉着椅背,朝前缓缓靠近柯南,墨绿色的瞳孔显得格外冰冷。
“如果琴酒第二次在这种情况下发现这东西,他会直接盯着毛利小五郎。如果再调查一下血型,就会轻而易举的知道,只有三个人的毛利侦探事务所竟然有两位血型与目标血型一致,以琴酒的性格,他不会在乎什么证据,只会给你身边那几位一人一发枪子,你听懂了吗”
柯南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讪讪的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如果是我,”羽贺晴佑微笑片刻,退回来抱起手臂,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我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那个男人见过一次就知道了。
羽贺咧起嘴角,望着江户川柯南。
他们是同类啊。
……
杯户饭店前。
金龟车内。
“晴佑啊……”阿笠博士看着柯南一个人下车,有些想缓和气氛的回头看着羽贺,“是不是有些过了啊,新一他也是为了找那个组织啊。”
羽贺放缓回平时的状态,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窗外,“他太鲁莽了,会送命的,只是让他长长教训,我会找人盯着他的。”
“啊……这样啊。”阿笠博士讪讪地回头。
“灰原,那你盯着联系他,”羽贺悄声对着正在用车上的通话装置和带着耳机的柯南联系的灰原说道。
“嗯……”
灰原大小姐看着羽贺的眼睛。他果然是认真的。
羽贺靠在椅背上,望着灰原若有所思。
自从上次在电影院那次就知道了,原本自己以为一天之中全靠随机发动的附身能力,竟然会因为自己看着灰原而主动发动。
从十四年前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难道是有什么条件触发了这个能力的吗
想了半天还没有思考清楚,他索性不想了。
只是久久望着灰原无比精致的侧脸。
就像一个艺术品一样,可惜偏偏都是易碎品。
心里一抹恐惧失去的怅然若失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传递到全身。
患得患失之间。
意识游离。
…
杯户饭店内。
羽贺晴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室内是偏明亮的灯光,周围一个个桌子上摆满了花与餐点。
在不远处的竖起的板子上写着:
【电影制作人酒卷昭氏追悼会】
羽贺静静地没有反应,只是用余光扫视着周围来来往往,西装革履的人。
看来是杯户饭店内部。
有些麻烦了,武器上只能选择餐刀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这里的后厨有没有耗子药什么的。
羽贺皱着眉头,感觉到了身体似乎有些疲惫,手上似乎已经有了皱纹,拿着一个黑色皮包。
不禁如此想着,难道这幅身体不是年轻人的吗
羽贺下意识摸索了一下衣服,胸前有一个硬邦邦的鼓起。
似乎是手枪的样子,而且个头还比较小。
防身倒是说不通。
他望了望台上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周围的人群也依旧还在交谈。
趁着追思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没人注意他。
先去确定一下这是什么人在说。
羽贺顺手拉住旁边的女服务员,微笑着,温柔中透露出一股儒雅的气息:“你好,小姐,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女服务生看了他一眼,连忙回应,指出了方向。
…
卫生间里,四下无人。
羽贺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身体。
短短的头发和长须胡须都已经斑白,年纪大概六七十岁。
这样的身体居然只是让他感觉有些疲惫而已,看起来锻炼的不错,身份看起来不简单。
从他之前附身过的几个国际知名大公司的社长的经验来讲。
虽然他们平时很注意锻炼和养生,但是身体依旧告诉自己,他们多半都是些假把式,被身体素质欠佳的儿子或者其他家人,用刀正面袭击都十分无力,死的老快了。
与这幅身体比较,就像一个健身教练与久经沙场的战士,即便是后者块头没有前者那么大。
但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人的身体,肌肉性调性更强,也更加灵活,与普通人相比,其肌肉耐力更强,心肺功能也更强大。
他觉得如果是用这个人身体的话,也不需要什么为爱冲锋的精神。
就是刚睡醒的状态,一般的大少爷就算是手持利刃自己也能以一敌五,弱爆了。
这个老头不得了。
羽贺走进隔间里,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
一把加装消音器的瓦尔特ppk手枪,一个行动电话,几张名片和一个紫色的手帕。
包里还有一个手提电脑、连接器以及一个胶囊和一小瓶闻起来像是乙醚的液体。
他看了看名片:
【枡山汽车公司董事长枡山宪三】
感觉有些耳熟的羽贺,低头回忆着。
因为他平时在鲁邦团伙里大部分负责调查情报的相关工作,闲暇之余偶尔在暗网上用假名接些工作。
杀人、取货、绑票、抓逃犯、潜入调查。
嗯…这些跟他都没有关系。
他只是负责情报调查,几百万到几千万日元不等。
比起上述的那些,调查情报的安全系数较高,薪酬也不菲,还认识了不少电视台媒体圈的知名人士。
似乎以前帮他们搜集情报的时候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枡山宪三,枡山汽车公司董事长,据说经过多年扩张,其所在的公司在东京占据相关行业近百分之七十的业务,属于是财经界响当当的大人物。
羽贺望着行动电话,嘴角上扬。
这就奇怪了,这样的人怎么身体和职业保镖一样,还随身携带那么多危险品。
他用电话回拨上一个联系人,又愣了愣。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勾起嘴角。
还是罢了吧,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组织的成员,被对方察觉到,这出戏就不好看了。
想到这里的羽贺,干脆出了洗手间,回到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