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声音挺破坏气氛的,当即把正在戏中的两人给拉了出来。
乔知末合上剧本,起身与裴时宴打了声招呼。
裴时宴颔首点了下头,长腿一迈,直接坐在了两人中间。
乔知末无所适从的往旁边挪了挪,一扭头就看见裴时宴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脸。
近距离对视冲击力太强,昨晚还未消散的记忆倏地跃了上来——餐桌下的放肆、走廊上的肌肤相贴、凌晨不为人知的秘密电话。
心里好似有风暴席卷,而她只能不动声色的问:“裴导,怎么了?”
裴时宴的目光一寸寸逡巡着乔知末的脸,从额头、眼睛、泪痣、鼻子、双颊,最后落到她因紧张而绷成一条直线的嘴唇。
他沉默的注视着她的时间有些长,对面的江聿风露出了点疑惑的神色。乔知末浑身汗毛竖了起来,宛若一只刺猬,亮起锋利了尖刺,正要扎人时,裴时宴捏了捏眉心,懒洋洋道:“没什么,有点犯困。”
尖刺软化下去,乔知末松了口气。另一侧的江聿风打趣道:“看来祉妍不在,你连觉都睡不好了。”
裴时宴不可置否的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一副真的困到极致的模样。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正中间睡觉,乔知末不好再借着剧本的事找江聿风。
偌大的客厅,顿时安静得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
片刻后,乔知末腹胀,侧头跟江聿风打了个手势,就起身去卫生间了。
这栋别墅比上次那栋还大,房间多得让人分不清,开的每一扇门都像在开盲盒,晃了一圈,她才找到卫生间。
解决完生理需求,她对着镜子补了个妆,拉开门出去。
这条拐角路的尽头是一片郁葱的草地,与进门前看到的后花园同侧。连接着外界的玻璃门没关,隐约能听到刚来的其他演员的交谈声。
日光斜入长廊在地上形成不规则图形,天花板上的廊灯应脚步声而亮,犹如未燃尽的火柴又被添了次火,尾根燃起的烟雾里拢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背靠在墙上,上衣领口敞开成大V字,嘴里叼着一根未燃的烟,斜睨着眼看她时,好似电影里的古惑仔。
“裴导。”
乔知末边走边叫人,行至男人身旁,手腕登时被握住了,“有点事找你。”
这声音与恶搞玩具蹦出的“surprise”无异,惊得她头皮发麻,疑问的话刚出口,强硬的拉力便拽着她进了一步之遥的房间,变了调的尾音落在外面。
检测不到音量的声控灯自动灭了,房间门外又是日光照不到的阴影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封闭的房间里,乔知末被抵在坚硬的门板上。裴时宴一手握着她,一手抚上了她的脸。
“消肿了。”她听见他说。
微热的指尖如同电源总开关,按下的瞬间,所有血液顺着电路通上了电,酥麻流窜到心脏,麻得一缩。
她愣了下,头偏了偏,礼貌道:“确实好了不少,多谢裴导关心。”
她疏离的拉开距离,裴时宴的手指却顺着她的脸颊摸到下颚,随后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迫使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