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们俩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但就是这样,我们依然什么事都没做。
次日清晨,闫凤琴早早的起床做了早餐。
洗漱以后我吃了她做的早餐然后骑着小电驴又去了厂子。
今天我准备按照闫凤琴说的那样自己观察一下我们流水线到底哪个环节比较重要。学点东西最起码不会变成废物。
来到车间里,如往常一样此时还没到上班时间,大家都在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我走到岗位上以后我左右两边的美女姐姐已经到了。
我坐下以后问我师父,我说:“吴忌姐!咱们这条流水线哪个环节难度最高啊”
吴忌不假思索的说:“做鞋头!”
做鞋头
我又问:“啥意思”
吴忌解释说:“你也知道一块牛皮要想变成鞋子,最重要的部位就是鞋头,鞋头不是用人工做的,需要用机器压制定型,很麻烦的”
我听的有些不太懂,既然无忌姐说了,那我待会一定要好好看一下。
我问:“咱们这条流水线的鞋头是谁做的啊”
吴忌指了指流水线中部不远处的一个女生说:“就是她!”
我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黄色薄薄外套的女生正在喝豆浆,看年龄她应该跟我差不多大。
上午上班时间到了,组长搬过来四箱今天生产的鞋子配件,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平整的黑色鞋面还有高跟鞋底。
我拿了一块牛皮做的鞋面看了看,就像乡下做布鞋的那种,平整的剪切并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我拿着看了看,你别说要想把这块牛皮做成尖尖的高跟鞋确实不容易。
我把牛皮放进纸箱里,然后准备工作。
我对我师父吴忌说:“吴忌姐,十点之前你别插手,看电视就行了,十点以后你忙着我想去看看鞋头怎么做”
吴忌笑道:“你想学啊”
我看了看四周小声说:“你看我行吗”
“行啊!做鞋头的那丫头吵着闹着不愿意干呢罚款太厉害了,总是搞坏掉!”
“很难吗”
吴忌说:“鞋头根据鞋子的码数要放在机器里定型,定型只有一次机会,不小心鞋头就坏了”
“……”
听不懂,待会去看看就知道了。
上午十点钟,我跟吴忌姐交接了一下工作,然后我就朝着流水线中部走去,我要好好看看鞋头是怎么做的。
来到流水线中部,我朝着做鞋头的那个女生走了过去。
来到她身边,我看清楚了那台机器,机器跟家里的冰箱差不多大,结构很复杂,非要描述的话那就是机器有很多气管,应该是气动的机器。
机器中间有一个类似于鞋头形状的部位,那个鞋头形状的部位是一块一块的,那种东西很难形象的描述出来,简单说就是把牛皮尖尖的位置放进去,然后人工把那个部位的每一块铁夹住鞋头,排列组成需要的鞋码,然后按动机器按钮,所有的铁块同时夹住牛皮,一个鞋头就出来了。
牛皮放进去之前要加热,压制以后也要加热,然后冷却定型。
看起来也没那么难嘛!
我对那个女生说:“姐姐,你可不可以让我试一下啊”
那为小姐姐说:“你想学啊!”
我直点头:“嗯嗯!”
那位女孩连忙让了位置给我:“来来来,我教你,我正愁着没人跟我换岗位呢!把你教会我赶紧撤”
我笑道:“这活多好啊!这是技术”
那位小姐姐拿了一块废弃的牛皮递给我:“你看啊!你把牛皮放进去,然后留准左右的距离,偏一点都不行
“哦哦哦!”
“然后开始手动固定形状,把所有的夹块夹住牛皮”
说着那为小姐姐开始操作给我看。
只见她把很多夹鞋头用的铁块固定在了鞋头上,然后对我说:“我现在固定的是37码左脚”
那小姐姐按下按钮,不一会松开铁块,女士尖尖的高跟鞋就成型了。
她递给我,我摸了摸仔细看,牛皮被裹成了尖尖的形状。
我摸了摸,牛皮滑滑的质感很好。
那姐姐说:“现在我开始夹右脚,你看好了”
方法跟刚在一样,只不过夹鞋头的铁块变换了左右。
她把另外一块牛皮放进去,按照按钮,鞋子出来了。
他说:“你看,这两只鞋子放在一起,左右对称吗”
我看了看:“挺好的啊!”
那小姐姐说:“你仔细看这两只鞋子的尖头位置是不是有一点不同,也就是不对称”
我接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右边的鞋子看起来有点歪。
我说:“你把刚才的那个夹板放好不就行了吗”
那姐姐说:“夹板分为好几十块,一个摆的位置不对夹出来的鞋头都不对称,哪有这么容易啊”
我挠了挠头,说句心里话我也不太懂。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
她说:“这是废弃的牛皮,我拿来给你示范的,正常情况下如果夹的不好我们会先修一下,修不好就给组长看一下,实在不行就报废,等罚款”
我顿了顿:“那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她说:“我这个岗位比别的岗位每个月多2千块钱,不过也差不多罚完了,呵呵”
我也跟着傻笑:“呵呵!”
这时!我们组长张龙走了过来。
他说:“苏俊,你这是串岗啊”
夹鞋头的那个小姐姐忙说:“人家想学夹鞋头,你不是想把我换了么!要不以后我教苏俊好了!”
我苦笑:“你知道我叫苏俊,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那女生笑道:“我叫于孔燕”
“于姐,你好你好”
“哈哈!嘴巴真甜,以后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哈!”
张龙组长扒着我的肩膀朝着车间外走了出去。
来到车间门口,我连忙掏出香烟帮他点燃,然后问:“组长,我想学点技术,你也看到了这里男生本来就不多,我不想让别人说我跟个女人似的”
张龙看着我,过了半响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抽完烟,张龙起身回到了车间,而我坐在花坛上一愣一愣的,啥意思啊
张龙组长只说“知道了”,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
就在我扔掉烟头刚准备回车间的时候,闫凤琴的电话打了过来。
“苏俊,中午你回家吃可以吗我做了午饭,你别在厂子里吃了。我怕你吃不好,还要花钱”
我幸福道:“好好好,中午我回家吃我们小凤琴做的饭好不好”
“嗯嗯!谢谢赏脸!”
中午下了班,别的同事要么是去北大门吃饭,要么是去了食堂。而我则是去了南大门的车棚准备回家吃饭。
走着走着,忽然办公楼上有人喊我:“苏俊,苏俊”
我抬头看,是李晓阳在喊我。
我装聋,继续走。
“苏俊!苏俊!”
“喊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