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侦守则第一条:相信同伴,拯救同伴。”
可是,曾经可以被称之为同伴的人,如今真的是所谓的同伴吗
关于同伴是什么,她不知道,年幼的御崎仅从亚里亚说教中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之为同伴:
“所谓同伴,就是可以让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去相信的人,如果在陷入危险时无法将后背托付给那个人,那他就不是你的同伴。”
御崎:“那,前辈有这样的同伴吗”
亚里亚刚张开嘴,就突然愣住了,思考了许久,亚里亚才面带微笑的回答了御崎这个问题: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御崎对亚里亚说过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她一直都记着亚里亚当时那句看似敷衍的回答,她一直都在期盼着亚里亚前辈的同伴出现,可直到亚里亚失踪,这个同伴也没出现。
这一晚,御崎就在医院里过夜,她将那管血液护在怀里,生怕它突然破碎。她期盼着能从这管血里面发现有关亚里亚的踪迹,尽管希望非常渺茫。
终于,熬到了医院上班的时间,御崎急忙将这管血迹交给了医生,希望可以查询一下这个血迹的主人是谁。在等待期间御崎又回想起了小时候的过往:
九年前,她还带着月崎在森林里流浪,那一天的雨打湿了土地,两人陷在泥地里无法行走。
无奈,御崎只好用身体护着月崎不让她被雨水淋湿,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听到了月崎在哭:
“别怕,有姐姐在这,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没有……人……”
突然,御崎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个人的说话声:
“这里是亚里亚,我们已经发现逃犯,其余两队在前面的悬崖处埋伏!”
听到有逃犯,御崎将月崎护的更紧了,似乎过了有五分多钟,脚步声才逐渐消失。御崎伸手撑开了眼前遮挡视线的树叶,刚一揭开,她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亚里亚。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御崎怀里的哭声依旧没有停止,气氛似乎就这样僵在了这里,直到亚里亚主动朝御崎伸出了手。没有一丝言语间的交流,她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跟着亚里亚来到了武侦学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受亚里亚的邀请,那时的她只想给月崎一个可以阻挡风吹雨打的地方。她很感激亚里亚愿意收留她们,在她眼里,是亚里亚给了她们第二条命。
在武侦学院,她看到所有人都在为了守护城市和平而战,其中也不乏战死的、被罪犯入校杀死的。面对他们的死伤,亚里亚总是致以最高的敬意。
面对这些,御崎不懂,在她的认知里,只要自己活着就行了,为什么要为了这个城市这么拼命她曾问过亚里亚前辈这个问题,对于这个疑问,亚里亚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我出身于一个贵族世家,啊,你应该不会理解,简单来说就是很有钱的家庭。像这样的家族,总是会被人盯上,我的家就是因为这个没落的……”
“武侦学院就是我最后的归宿,我想维护这个城市,因为……我也只有这一个活着的目标了。”
御崎听懂了,她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或许,武侦学院也正是因为这个而建立的吧
于是,御崎主动加入了武侦学院,而有关她的故事,也在校园里逐渐传开。大家都知道了这个无家可归的姐姐,知道了她曾带着自己的妹妹四处流浪……
有一次,有人找到御崎询问她是因为什么才加入的武侦学院,御崎思考了很久,才笑着回应道: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究竟是为什么,说实话,御崎也在寻找这个答案,她想在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后再告诉大家,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真正的归宿感。
那人也只是笑笑,没有追问下去。
直到今天,她依旧没有找到那个答案,但是,她有了战斗下去的理由——为了守护亚里亚前辈所坚信的正义。
时间过得很慢,一直到了中午,她才看到医生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御崎急忙询问结果,可在这之前,医生却反问了御崎一句:
“这血你是在哪得来的”
“嗯……在一个案发现场。”
“那行,但……这个结果还是很难以置信啊……”
“所以这血究竟是谁的”
接下来,医生的答复让御崎大脑一片空白,再然后,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再次醒来眼前的人是月崎,她们正在亚里亚的家里。
见御崎醒了,月崎把头一扭,张嘴就是“我饿了,快去做饭。”御崎捂着脑袋,像傀儡一样走进了厨房。
御崎伸手倚靠着桌子,她还没有缓过劲来,但当时的记忆在此刻恢复了过来,那摊血的主人,御崎也想起来医生的答复了:
“其实化验结果早就出来了,只是我和整个医院对照了许久,但还是不太敢相信。”
“因为这管血,是亚里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