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夏晓荷洗碗,请吕濛初回屋休息喝茶,安排子夏睡个午觉,下午三点还有一节课外书法课要上。
吕濛初说:“还是我来帮你洗碗吧,妈妈不在,上班带娃,够你忙的,晚饭也由我来解决。反正我是闲人一个,能帮你分忧,也可以体现一点自身价值嘛!“
待夏晓荷带子夏上完书法课回来时,晚饭也已经准备就绪。除了中午剩的饭菜,外加一道黄瓜拌拉皮,一个海米冬瓜汤。
吃罢晚饭,子夏要下楼跟小朋友踢一会儿足球消化消化食儿,以前都是姥姥陪他。
夏晓荷想换衣服陪他下去,子夏却阻拦道:
“你陪你的男朋友聊天儿吧,我自己去,保证玩一小时就上来。“
果然,一个小时刚过,子夏就敲门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夏晓荷照顾他洗了澡,换上睡衣。
小家伙懂事地道了声“晚安”,便回自己房间里钻进被窝,翻看着绘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一点声音都没有,睡得好安静。
夏晓荷帮他熄了灯,退出房间。
她忽然觉得,儿子是太需要一个爸爸了。
她用眼神留住了吕濛初,这眼神也正合了吕濛初的心意。
这时,夏晓荷的手机响了,看来电号码,是姐姐晓莲打来的。
“晓荷,没打扰你的好事吧?这时候,我猜应该不能睡。妈到了,太让我失望,啥忙也帮不上啊!”
未待晓莲把话说完,母亲在一旁插嘴说:
“你第三者插足,还让我这个当妈的去跟人家老婆谈判,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你听听晓荷,这就是我的亲妈,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闺女,净向着外人说话。”晓莲生气地说。
“我看咱妈说的没毛病。你自己的梦,还是自己圆吧!”晓荷没好气地说。
晓莲失去了婚姻,现在又变成了孤家寡人,像只没头的苍蝇乱飞乱撞,继续锲而不舍地对妹妹说:
“晓荷,你说那女的是不是有病?两人一别三年,都没有夫妻生活了,还用那一纸婚约捆在一起,有意思吗?我听妈说你有个同学是律师,你帮我咨询一下,看看分居三年了,可不可以诉讼离婚。”
居然想找她的心头痛周宇帮这种忙,夏晓荷情绪有些失控:
“依我看那女人没病,是你病得不轻!霸占人家老公,居然还理直气壮派起人家的不是。”
“夏晓荷你学坏了!我也提醒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那个老男人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男人哪有一个好东西,你见过猫不偷腥的吗?清醒清醒吧!”
听姐姐如此不可理喻,夏晓荷气得按了电话,把手机摔到一边。
吕濛初用诧异的目光望着他这个一贯性情温和的学生,不知因何变得如此暴躁。
被姐姐一番恶毒的言语激怒,夏晓荷决定不再为她保守秘密,本来也是纸里包不住火的事。
她竹筒倒豆子,把姐姐的婚姻、移情、出轨、离异以及目前的处境,毫不保留地统统跟吕濛初讲了一遍。
说着说着,就联想起姐姐那番恶毒的话,将两束锐利的目光投向吕濛初,忽然问道:
“吕老师,我想问问你,你除了佳惠姐,生活中还有没有别的女人?”
吕濛初躲闪着这两束光芒,故作轻松地干笑道:
“你们姐妹之间争吵,干嘛要扯上我,我这不是躺着中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