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知世界上还存在如此弱小的人。—衫殷爵
域城第二层。
衫的身体在格拉布的调养下逐渐回复,这天刚要在清晨伸个懒腰,呼吸新鲜空气,便被侍从急急忙忙地传令打断了。他在内心暗骂了一句滚蛋,但看阿登也起床了,就没骂出来。
“衫殿,今日是您去地空实验大楼授课的日子。殷妃已经准备好接您过去了。”侍从依旧叫着殷妃,虽然他知道殷妃已经不在绿空常驻,但上级的命令,哪有违抗的道理。
“不去。”衫内心咒骂伦司把他当员工使唤。
“那我去。”阿登从房中走出,恢复了以往精神百倍,斗志昂扬的面貌,对教授别人这样的新鲜事,她是可遇不可求呢。
“你给我回去!”衫斥责,阻止了阿登往前走的脚步。这批实验室的恶鬼,当初拿阿登做实验的账他还没亲自算,阿登如果亲自去,那岂不是让那些人更嚣张。然后,衫学着得然的语气耐心地对侍从说:“你带路吧。”
阿登不满地望着衫离去的背影,又想到伦司哥要找的人是衫不是她,她去似乎也帮不了什么忙,便又去虫谷修炼了。
新实验大楼,突击系教室。
教室里今日出勤率极高,哪怕其他系的人也做在地板上抢了位置。大家都想知道,那位当日一手吞了实验楼的老师长的是什么模样。
衫在进去教室前和伦司通了电话,原来伦司并没有透露他二皇子的身份,只是说了他是破坏了旧实验楼的罪魁祸首。这个域城的军师心眼真是坏到家了,这样一来他只能顶着将功补过的名义上课,还得一边看那帮孙子的脸色。
衫走进教室后,马上就听到女人们在窃窃私语:好帅,下课得去要联系方式。
衫摇摇头,跟黑帮大佬一样坐在了讲台桌上。这些地空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像他的徒儿,还没拜师就把这些东西理得清清楚楚,看来缺根筋也是有点优势。
“想知道什么,问吧。”衫无聊地闭上了眼睛。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这个导师,连教案都没准备的吗其中一人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问道:“请问,您是怎么一手吞没掉旧实验楼的呢”
全场的人鸦雀无声,掏出笔记本,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
“因为我想。”衫回答,“那也不是什么难学的技能,我刚成年就会了。但你们资质太弱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教,我劝你们现在就退学吧。”
全场一片哗然,都担心着自己选错了系。因为不通过最终的考试,他们在里安那里的饭碗就没了。
又有一个人小心举起了手,差点把衫逗笑。这群窝囊玩意儿,举个手说句话都怕得要死。
“那能否请您从最简单的教起”
衫听后想问自己,最简单的他三岁学的东西吗,就那些躲来躲去的基本功天啊,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又不是没人可以教,他的徒儿长相和悟性还比他们好一千倍。也罢,那设计这个教室的人还是懂一些竞技原理的,教室中间刚好有一个尺寸合适的空旷场所。
“你提的问题,你先上吧。”衫坐着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这样能驱赶现在的无聊。
“是。”提问的人悄悄走到竞技场中间,不知道将会来临什么。
衫在前方朝竞技场中央发出了龟速的海藻,不想那人竟害怕得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全场也发出了骇人的惊呼声。
“轰隆”,一阵破碎的声音传来。原来起天花板塌了,一个满脸是灰的女子掉了下来,咳嗽了两声,睁开眼,顺手把龟速的海藻接住了。
衫一眼就认出了耵香,正要上前慰问,便见到了她一个停手的手势。随之耵香一边吐了口血一边说:“对不起各位,打扰了。”
耵香站起来,抓着海藻,根本不知道那是啥,也抓得紧紧地。她在法术课上念了她当日学的爆破与防身术的咒语,因为老师让他们展示自己会的东西。没想到这实验楼这样不堪炸,她改日得找伦司反应相关问题。
衫见耵香迅速走出门去,一眼都没看他,仿佛从来没见过他的样子。他决定晚上回去和阿登说这件事,她一定会很感兴趣。
一天的教学下来,精神受到严重折磨的衫直接去了第一层,找殷池要来了传音器。
“伦司,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但我实在是没有兴趣跟那群菜……,那些新人耗费时间了。”衫真诚地提出请求。
“不,没用。我不接受。”伦司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血债得血偿,再说他能有什么钱,除非他把地空的银行都洗劫了,这样无非也就是在破坏地空的经济秩序而已。
殷池在一边坐着,听到通话结束后,便问:“可以还给我了吗”
衫气得差点把传音器捏爆了,但最后他还是把传音器扔给了殷池,并说:“姐弟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什么意思”殷池问。
衫便和殷池讲述了耵香今日如何从天而降又不辞而别的经过。
殷池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都已经跟她说不要再用了,她为何还是不听!
“衫,你不用去地空授课了。以后你的课,我亲自去。”说完殷池便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