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恼从善良委婉的人口中听到劝诫。—耵香
“报!”侍从匆匆赶来,“殷殿,衫殿。殷妃和阿登姑娘现在正在双子层。”
衫的脸色一变,从他的情思中清醒过来,他察觉到阿登在第二层的气息确实不见了,“去的也太快了,比我都要快。”
“转移之术。”殷池喃喃,看来耵香还是耐不住往上走了,到了有两位女层主看守的双子层。召唤阿登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是二对二的战斗,“衫,她们二人就拜托你了。我必须在直梓还在绿空的时候守在顶层。”
“你去吧,放心。”衫学着得然的语气已经上了瘾。
殷池再次感到极其怪异,这个从小和他对着干的衫性情变得如此厉害,一定是他父亲直梓不知道在哪里又做了手脚。殷池警惕性越来越强起来,“妮叮我要先带走了。”
“嗯,带吧。她很可爱,就在我房里。”衫点点头,便去往了双子层。
殷池百思不得其解地望着衫离去,接而抱走了妮叮。他今晚如果难以入睡,那一定是因为衫。
域城双子层。
耵香在见到对手有两位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阿登传送了过来。毕竟,她自己可不是什么以一敌二的角色。
“耵香,你终于肯找我了。”阿登望着对面两个相差无几的女层主,一个长发及腰,一个则留着凌厉的短发。
“阿登,我没有时间了。我的休假马上就要结束,我必须在上班之前到达顶层,见到妮叮。她还太小,我完全传唤不了她。”
“对面的,开路吧。”阿登听后心中咒骂了一句殷池,心胸狭隘,抛妻弃子。
两个层主恭敬地给耵香和阿登行了礼,长发层主说:“我们本是制造药物的层主,为域城乃至整个绿空的病患提供药物和治疗,所以我们不会故意伤害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接着短发层主又说:“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职责要守,域城的纪律森严,如果有得罪到你们的地方,请多见谅。”
阿登头疼,原来两个对手不只是对手多了,要听各式各样的战前宣言也多了。
制造药物耵香疑惑中猜测着对面二人的能力定和疗愈之术有关,如果她和阿登冒然进攻,她们也许不会被伤到,但她们如果一直能快速自愈,一定会消耗掉她很多时间。今日她还得腾出时间带丽丝去地空,接而带得然一家回到绿空。在思考半天后,耵香问:“既然你们如此尽责,为何底层还是有那样多老弱病残,犯上毒瘾的人”
阿登感觉不妙,似乎现在不准备打仗,而是开启无尽讨论的谈话模式。
“姑娘。”长发层主说,“你不是第一个有这个问题的人,这也是许多反叛军们常常提的问题。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这是绿空之主的事。离,你告诉她吧。”
“我和楼已经给无数人讲过其中的道理,但依旧还是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发问。姑娘,其中的奥妙以及运行规则,你还需要自己闲下来的时候多读书。”短发层主友善地提醒。
阿登已经在谈话期间四处寻找通往上一层的入口,不经意间,她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朝那个方向望去,那外面不是那个多事的人还能是谁
耵香听到楼和离二位层主的劝解,心烦意乱起来。她们二人不是丽丝那样咄咄逼人,搬弄是非,故意贬低人的人。但正因为她们言语举动里的诚恳真实,让她产生了对自己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她转头看向阿登,见她根本没有在听,而是走到了窗口处看风景,如果她能向阿登一样豁达就好了。
“那位红衣姑娘。”离层主见阿登没有注意听,现在人也跑到了别处,好像不想听她和楼在念经似的,她也不生气,而是笑着轻声说:“你在看什么呢”
阿登在窗前一边生气地瞪着靠在墙上的衫,一边回答:“看风景。”
衫不禁高兴,他现在在她眼里,已经是一道风景,但是注意到阿登生气,还是无辜地给她看了空气中显示的殷池的命令,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错,殷池存在的意义又多了一层,除了替他解决了阿登心中的英雄豪杰,还可以时不时替他背锅。
阿登不情愿地走回,就见二位层主和颜悦色,耵香则面容愁苦。可恶,还未开打,就趁她不在以多欺少,像尼亚一样对耵香先发动语言上的人身攻击。她不屑地看了二人一眼,看来看去,还是她师父更顺眼,“你们不知道就摇头,不肯说就沉默。我们是来闯关的,不是来听你们说教的。”
耵香听到阿登这话才想起来,类似的话她也和里安辩解过。但对面前这两个人不是给她发工资的陌生人,她却无话可说,没有那样勇敢,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