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坏情绪是哭不能解决的。—耵香
域城钢铁层,依旧不知是白天还是夜晚。
耵香在看了无数遍胳膊下的咒语以后,依旧不得其要领,再扔了一个铁球泄气,见那铁球已经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捡起。
“什么人,钢铁层也敢闯”对面的中年汉子来势汹汹。
“大爷您好。”耵香在这一声重喝中忍住了身体的颤抖,“我叫耵香,前来钢铁层,有两个目的。”
“没听过你的名字,你气息很古怪。别叫我大爷,我还很年轻,叫我欧勒。”欧勒挥起他巨长的大铁刀,架在肩膀上,神气而严肃地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欧勒层主您好!”耵香感觉眼前的人好像三国里的猛将,又拜了拜,“我的第一个目的,是想向钢铁层,借用铸造好的钢铁给底层修建房屋。第二个目的,则是希望您能送我到上一层。”
“不可能!”欧勒又吼了一声,差点把耵香的耳膜震破,但耵香还是耐心地稳住心情等待他解释原因。
“小丫头片子,你真的是信口开河。我每日的钢铁供养上层都是问题,还供养底层!你是不是旭绒派来的奸细如果是,今天绝对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欧勒的刀蓄力,发出红色的光。
耵香顿觉这硬汉太可怕了,根本没法商量。她想起今日背的咒语完全无用,又想到要辜负底层旭绒和那里人民的期待,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你吼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聋!”耵香感觉很委屈,坐到地板上,抱起膝盖大哭起来。
“这……”欧勒不知所措,第一次见到小姑娘哭得这样伤心,那浑厚的杀意也减了一分。
“你别管我,让我哭会儿。我马上就能站起来与你作战。”耵香哭着又扔了一个铁球,砸到了欧勒的脚。
欧勒虽然是硬汉子,心还是很软,见不得姑娘哭,便走到她跟前,递上了一条手帕安慰道:“擦擦眼泪,别滴到地上。我每日打扫地板很辛苦,不要弄脏了。”
耵香沮丧地接过手帕,擦了擦鼻涕,疑惑地问:“你一个堂堂层主,怎么连清洁工都没有”
欧勒蹲下身来说:“钢铁层的铁元素太浓,除了我,没有人能在这里活着待超过一天。”
“啊!你怎么不把规则写清楚,我已经呆在这里快要一天了。”耵香哭吼得更大声了,“我女儿还很小,就要没有妈妈了,她好可怜呀。”耵香忽然想起自己在绞刑架上的境遇,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一点也不怕再死第二次。她也可以捏碎人心果,返回地空,但这必定又会遭到殷池的轻蔑与嘲笑。
耵香抹干了眼泪,把手帕还给欧勒后,她站起身来,恢复了平静的情绪说:“开始吧,欧勒层主,我今日,定要打败你。”
夜里,丽丝在殷池房中苦苦等候,却不见殷池的人影。她扫视了殷池的房间,他们不是已经有女儿了吗,怎么没出现在她视野里,让她下下毒呢
殷池赶到钢铁层的窗外时,见到耵香蹲着哭泣后又站起来的情景。除了因为他的伤,耵香也会害怕得哭吗,她不是深藏不露,什么都不害怕吗,即便哭泣绝望,也不愿意逃跑或者和伦司求助吗殷池心里的疑问,让他止住脚步观战,期望能寻求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欧勒感觉女人真的很善变,但也马上就进入了备战模式。他正要发动攻击,却见到眼前出现了三四个前往不同方向的一样影子。幻影之术,破解在于寻找最关键那一处的气息,但是那最关键的气息去向了钢铁层的中心,那里尽是一些极其重要的,由伦司军师亲手打造的设备,他是万万损坏不得!
“耵香姑娘,即使你躲在那里,今日也别想活着出去。”欧勒声音一落,只听到一声窗户玻璃破损的声音,耵香已经越窗而出了吗
“欧勒层主,你要小心了!”耵香拿起从炼炉里取出的一团团烧炭,在欧勒注意力偏移之后,跳到了炭炉的顶部,“转移吧,附在他的刀刃上,尽情燃烧,溶解掉他的武器。”炭团在绿光之间转移,顷刻间附在了欧勒的大刀之上。耵香立刻又背诵脑海里残留的,那燃烧的咒语,欧勒的刀在顷刻间便被大火包围。
欧勒终于握不住刀,在高温的灼烧中扔掉了了它。
“刀儿!”欧勒心碎地喊着,亦燃起了更加可怕的杀意与战意。他根据自己丰富的实战经验,迅速抓到了耵香的肩膀和腰部。
此情此景,让殷池愤恨不已,明明可以抓其他地方,这个老色鬼,却只抓那些他才能碰的地方,他马上就要冲进去,只听到钢铁层中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耵香!”殷池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充满硝烟和热浪的钢铁层里。
只见硝烟退去后,一个女子稳稳地站在原地,手无寸铁。而欧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