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爱人的记忆与感觉,哪个更重要呢—直梓
得然来到第一层大殿,见宇凯已经被带了出来,尤其瞩目的,是他脖子上的那条钻石项链。宇凯不仅刺杀之术高明,而且也与缇妍娜一样精通障眼法,把自己浑身的伤伪装成血鞭的模样,夙岚的障眼法与其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他看到衫凝重的表情,知道阿登一定也出事了。
三人仔细交流,断定了这是某个强敌的离间计。
“不符合逻辑。”殷池念道,“不离间我们三人,或者我们和伦司,反而从你们的女人下手。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我要先回去看看夙岚了。”得然走时又不情愿地看了宇凯一眼,顺手扯走了钻石项链。
第二日清晨,夙岚在得然的怀里苏醒,她看到得然英俊的侧脸,失去了以往那种陶醉而幸福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想法则是她要如何顺理成章地离开他。她在误刺死了阿登后已经不再有报仇的想法,但她也没有理由再留在她仇人的身边。她现在只是想带走孩子,一个人远走高飞,最好是去地空,远离绿空的杀戮,专心研究音乐的奥秘。
“阿岚,你醒了。”得然在夙岚额头前亲吻了一下,笑容融化在清晨的阳光里。
夙岚冷静地看着他,真是可怕的双面人。不过那是他选择过的人生,与她无关,“嗯,得然,你也醒了。”夙岚起身,手被得然拉住。
“你生什么气了”得然打趣地问,抱住夙岚的后背,她今天竟不叫他然然了。
“请你松手,勒疼我了。”夙岚被得然束缚着,今日的她失去以往被爱的幸福感,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她很不舒服,甚至恶心。
“阿岚……”得然松开了手,想起了那个离间计,“你是不是因为宇凯和缇妍娜误会我什么了他们身上的伤不是我……”
“好了。”夙岚下床,准备洗漱,“不用解释那么多了,我不感兴趣。”这个人,越解释让她越觉得他虚伪做作,一想到还要一直与他共处一室,服饰他的日常生活,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得然,我现在怀孕,想一个人住一间房。是你搬出去,还是我搬出去,由你决定。”
“阿岚!”得然生气地关上了本来夙岚已经打开的房门,“你今天究竟哪里不对劲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好好沟通吗”
“我没有兴趣和你沟通,把门打开吧。”夙岚径直走到他跟前,看他生气的样子,想起了他殴打孕妇的场景,如果他也有一天这样对她,她也只能认命了,她以前以为她会很心痛,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你!”得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
夙岚以为她会怕,会躲,原来直梓说得对,对得然没有爱情,就不会有恐惧,恐惧这爱的背后可怕的背叛和谎言,“又要打人自己的孩子也要打死你就打吧,我不拦你。”
“我的天,阿岚,你怎么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得然感觉天要塌了。
“得然,我劝你在严刑逼供毒打之外,可以考虑其他的劝说方式。武力并不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手段。”夙岚推开了得然,径直走出门外。
第一层小酒馆。
得然与衫互相交流了各自的悲惨遭遇,感觉彼此不是兄弟,兄弟之情却更深了。
“太可怕了,这比在地空的短暂失忆要可怕万倍。”得然饮了一整瓶高度酒说。
“她们不像是那么绝情不讲理的人。”衫喝了两瓶酒,总觉得他遗漏掉了某些地方。
两个人看到耵香路过,犹如见到救星般把她请了进来。
耵香仔细地听着,琢磨着,最后说:“我怎么感觉,你们现在的心情,和殷池情感封印被解开之前我的心情,如此相似。”
“你是说,有人对她们用了情感封印之术”得然和衫恍然大悟地想起当日殷池与他们提起的事。
“很有可能。不,是只有这种可能。”衫愤恨地捏碎了酒杯。
“我父亲当日解了殷池的封印,但是他现在已经被我……已经无法施行任何实质性的法术。”得然有些懊悔。
“不急。我可以问问里安。”耵香若有所思地说,“他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
“希望如此。嫂子,谢谢你。”得然感激地说。
“殷池怎么不担心你也被封印”衫问。“可能是还没轮到你”
一个玻璃杯朝衫砸开,他差点没躲开。
殷池出现在酒馆,拉住耵香的手,想起了父亲对他做过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看着悲剧再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