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
“买的真是无知者无畏,明白你在做什么吗,是亵渎神明。还有,你并没多少身价,怎能买得起大寅玉玺”
“五百万欧币。”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是你的钱吗”
“爸,看不起谁呢。您就说,我要是把大寅玉玺挂到拍卖行,能值多少钱吧”
“一文不值。”
“不开玩笑,您能认真点吗”
“我像开玩笑吗,你敢挂到拍卖行,我们家离灭顶之灾就不远了,我敢说,超不出三日,懂了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爸,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您收了吧。”
陆修远再次摇摇头。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买得起大寅玉玺,因为无价。”
“不行,您一定要还一个价,这是交易。大寅玉玺不是我的,我只拥有两成,另外八成属于别人。”
“薪燃,你还是不懂。神的东西都无价,但不知者不罪。可你和我都已经知道这是大寅神国的传国玉玺,还当生意做,就是亵渎神明,渎神者必以命偿以血还。我要收了,我们家必亡。”
“这么严重,那该怎么办总不能扔掉吧”
“比你想的还要严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大寅玉玺永不出世。就这个章程,你去和你的合作伙伴商量,答应,我把我们家全部家产的八成给他,折合现金,估计四百亿欧币。不答应,你也不要染进去,你把大寅玉玺送给你的合作伙伴,从此你俩一刀两断,不要往来。你的损失,五百万欧币,老爸补给你。”
陆薪燃痴了。
“没想到我们家这么有钱!四百亿,您也真舍得!”
“醒醒,划重点。既然你说舍得,那我就讲讲舍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四百亿,连大寅玉玺的零头都不够,你说是舍还是得。”
“您在买心安,可您越说我越心不安。您不是说,让我和我的合作伙伴商量吗,只能商量后再看呗。要不,爸,您见见我的合作伙伴,绝对不一般。”
“好,你明天请家里来,我就不出去了。快出去,你谭姨生气了。”
“您还好,我就悲剧了,答应谭姨刷三个月碗啊!”
结果,父子俩谁都躲不过,轮流来,每人各刷三个月碗。
第二天一大早,陆薪燃兴冲冲的去看升国旗,可是没看到白焯。才想起来,他和白焯在钱串子胡同分开时,并没约定再见面的时间。
白焯没手机,找都没法去找。
陆薪燃悻悻然,度着步子回到家。
“爸,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我们分手时忘了约了,我现在找不见我的合作伙伴。”
“没事。你能和我说说你的合作伙伴吗”
“当然可以,我这个合作伙伴可太厉害了。”
于是,陆薪燃把与白焯之间的事,从前到后,事无巨细,和盘托出。陆修远听得很认真。
“薪燃,昨天晚上你问我,这世上真的有神吗现在我问你,你相信这世上有神吗”
“我知道您的意思,我相信我的合作伙伴白焯。至于大寅神国,我连在哪都不知道,怎么相信。”
“一样的,没有分别。只要能人所不能便可称之为神。大寅神国在哪不重要,难道大寅玉玺还不能让你信服这也不重要,我最想知道,你的合作伙伴到底知不知道让你买的是什么东西,你就不想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他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前两次合作,也是这个道理。”
“我了解他,他那个人,就是来家里,也不会回答您这些问题。我俩的合作模式,要不要做,做什么,要靠我猜。也就是说,明里暗里,他都是不沾边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可能这就是关键,爸,您能为我解释一下吗对了,他这个人,不需要钱,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不知道在梵迪市怎么生活的。”
“没钱,能怎么生活,只能是将就对凑,维持一口气。既然他不需要钱,为什么还要和你合作,你投钱,他占据收益的八成。”
“那是给他妈的,与他无关。不去他家,我真不知道穷字怎么写。”
“有因才有果,因果循环,怎能无关。他只是对钱财不感兴趣,别说是人,就是神,也一定有感兴趣的东西。这是人性决定的,谁都避免不了。这么说,亲情是他的软肋。”
“说不好,感觉不是,他更像是在尽义务。”
白焯知道陆薪燃完成了第三笔交易,神国玉玺市文物,国家管控较严,出手要特别谨慎。所以,他没考虑第四笔交易,而是把心思用到了如何提升武藏封神界上。
他目前的境界,武藏封神界只能做到,知天下,却不能不见而命,不行而至。这个方向有了,如何践行,却毫无头绪。
为了寻找灵感,白焯就无所事事,在梵迪市四处瞎逛。
早把陆薪燃抛之脑后,陆薪燃只是个工具人,有用的时候才能被他想起来。
就这样瞎转悠着,还真的让白焯悟到了一些东西。芸芸众生,生命皆如昙花一现。活三百年,甚至不如活百岁,儿子的儿子都已死掉了,即使拥有一个十八岁的身体,依然是一个可怜的孤寡老人。
这就是现实,或者是虚幻。
现实和虚幻真的已经拎不清,武藏封神界似乎更现实,更接近神的世界。
神的世界,等等,神的世界
有点印象,白焯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神的世界,对,神国玉玺。
那个贵族后代的宝贝,不就是神国的传国玉玺吗
不管此神非彼神,至少接近啊。
“我是猪啊!这么好的机会,不管是不是一个神,好歹看一眼那枚神国的传国玉玺,灵感说不定就有了。怕什么因果,大不了不做这一单交易,三千万欧币而已。”
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不知道陆薪燃出手了没有。
大价钱的东西,应该没这么快吧。
白焯心里五味杂陈,顾不得惊世骇俗,在武藏封神界对位了升旗地点的坐标,直接出现在他与陆薪燃前几次见面的地方。
他也知道,能见到陆薪燃的机会几乎没有。
可这里一定距离陆薪燃的家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