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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坤是很懂，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的。
这个时候，就要装一下了。
千万不能说话，一说话，逼格就没有了。
但是，也不能太装。
太装的话，容易遭仇视。
所以，徐坤闭眼少许，就立刻睁开了。
同时，嘴角弧度上扬。
眉开眼笑。
“感谢粉丝厚爱，谢谢，真的太感谢粉丝的礼物了……”
感谢粉丝，属于常规操作。
不论这些礼物，到底是不是真粉丝刷的，还是正龙娱乐公司和抖音官方合作刷的。
至少明面上，是粉丝刷的。
徐坤装也要装作不知情，必须频繁感谢粉丝。
“我还没表演，你们就刷这么多礼物……等我表演完再刷也不迟的……哎呀，别刷了别刷了……”
徐坤说着过意不去的话。
但他每说一句，礼物就多涨一次。
嘴上不好意思，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儿。
虽然说这钱到不了他手上，但是，名挣着了呀。
直播结束以后，这场直播盛况，必定会成为娱乐圈的大事件。
甚至可能破圈，形成大范围讨论。
那名气和流量不就来了嘛。
有了名气和流量，什么大钱挣不着？
徐坤根本不在意眼前这点儿，他现在只想要出名。
“今天，就是我成名的时候！”
徐坤在心里，对余婉那是十万分感谢。
若不是余婉整了这出直播，他还得等夺冠的时候，才能功成名就。
现在，提前了。
直播的好处，就在这儿。
很可能一场直播，带火一个人。
其他练习生们原本只是想看热闹。
可看着看着，嫉妒心作祟，逐渐安静下来，冷眼旁观。
有句话叫：“不怕兄弟苦，就怕兄弟开路虎。”
练习生们现在的心理状态，大致是这个样子。
同样是练习生，凭什么人家可以火，而自己不行？
是没有努力吗？
那一个个嘉年华，跟努力搭边？
是徐坤努力挣来的？
他还没表演呢。
起初，大家兴奋，激动。
可慢慢的，便明白怎么一回事。
一个嘉年华三千，那么多嘉年华，那么多三千。
凭努力，就能挣来？
看明白之后，大家心照不宣。
静静地看着徐坤表演，有什么想法，统统藏在了心底。
可没人会犯傻，站出来大喊上帝是母的。
事实上，所有练习生中。
对于徐坤怨念最大的，不是别人，反而是李昱。
倒不是嫉妒，是徐坤出镜后，震惊值断了。
本来一直连着上涨，徐坤一出来，戛然而止。
原来分分钟好几万，现在好了，一毛也没了。
李昱最希望徐坤赶紧表演结束，那样他就可以继续涨震惊值了。
但徐坤的表演，来得比想象中的要慢。
前面一直在和观众互动，把观众的情绪调动到极致。
至此，所有人以为，徐坤要表演时，他却说道：“感谢粉丝们的厚爱，你们守在直播前也不容易，要不我就不表演了，你们走吧，我下播了……”
很明显，这是一句玩笑话。
徐坤在和粉丝开玩笑。
但是姜学反应很大，他很不舒服。
给了身边的曹武龙和魏明几个眼神，他俩都没明白姜学想要表达什么。
魏明附耳小声问道：“人家要下播，你激动什么呀？”
曹武龙也凑了过来，听到了魏明的话，附和道：“对呀，人家说人家的，你干嘛那么急？”
姜学气愤道：“我急怎么了？我就急了。徐坤不干人事，还不许我有情绪？”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彼此摇了摇头，都没理解姜学的意思。
姜学也看出来了，问道：“我问你们，徐坤表演结束后，是谁上台？”
两人想也不想，异口同声：“李哥。”
第九队是最期待李昱上去表演的。
他们为了这场直播，一直在准备，而李昱也一直在帮他们准备。
鲜少看到李昱为自己准备，都没人知道他准备了什么节目。
现在就想看李昱表演。
姜学道：“是了，你们也知道徐坤下了是李哥上。可徐坤说那话，不就摆明了让观众走吗？观众走了，直播间没人了，谁看李哥表演？这么恶毒的话，你们难道没听出来？”
两人仔细回味了一下徐坤的话，似乎有点问题，又似乎没问题。
魏明道：“姜学，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曹武龙也道：“我们知道你很维护李哥，可是不能盲目呀，乱说话容易给李哥招黑。”
姜学不解释了，下巴一抬，道：“你们自个儿看弹幕吧。”
这会儿礼物还没停，但是有些弹幕还能看。
“哇，哥哥会关心人呐，好暖！”
“哥哥放心，你表演完了，我就下了。”
“对，你下去，我就退出直播间，我只喜欢你，别的我都不看。”
“坤坤关心我了，我真的，哭死！”
“你下播了，也早点休息，别累坏啦。”
“卧槽！这都快七点啦？你赶紧表演吧，看完我就吃饭去啦。”
“只看徐坤，别人爱谁谁。”
……
两人看了一会儿，眉头皱老深。
说实话，两人心里也不爽。
毕竟李昱还没上台，徐坤这边就把粉丝赶走了，太不道德了。
可是，徐坤的话，又明显在开玩笑。
就这么生气了，是不是容易让人误会开不起玩笑？
魏明想了想，道：“姜学，不是我为徐坤说话，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没必要上纲上线。观众们不还没走嘛，再说了，徐坤的粉丝走了，那不还有李哥的粉丝吗？”
“是的呀姜学，你乱想可以，但是千万别说出来，得罪人不好。”曹武龙也在劝。
这事儿还没发生，能怎么办？
退一万步说，就算发生了，又能怎么办？
难不成和徐坤撕破脸？
大闹直播现场？
有的事，看见了，也无能为力。
他们根本没那个实力招惹人家，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姜学冷静下来，耐心地解释道：“你们没开过直播，不懂直播里面，有一种心理叫从众。意思是，粉丝有从众心理，看别人做什么，他们会跟着做什么。”
“如果有人嚷嚷着离开，那些在想走和不想走边缘徘徊的人，会选择想走。”
“而且徐坤这话说完，等于在粉丝心中埋下种子。他一表演结束，粉丝会暗示自己，接下来没有徐坤的表演了，可以离开了。”
“然后直播间没什么人了，丢脸的是谁？”
两人目瞪狗呆，不约而同看向李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