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回到家并不代表着可以休息。
暗网最近是没法登了,但平日里应该做的事情此刻都堆在了一起。
浇花、遛狗、遛鸟、查账、搜索文物消息、辨识真假、讨价还价、还有接下来要应对的任务,各种事情忙的羽田迟生恨不得自己长出三头六臂化身哪吒,学个影分身术也是可以的。
咳咳,跑题了,这不是名侦探柯南世界里应该出现的内容。
在宠物医院给残生打了疫苗做了检查,再把狗带回来后,羽田迟生整个人都要累趴下了。
鹤田彻望着毫无任何形象可言,窝在床上抱着被子死不撒手的少爷,沉默了。
最初那个撸狗被发现都会羞耻半天的迟生少爷呢
很想感慨岁月是把杀猪刀,但是这好像也没多久吧,看着日历,恍惚间总觉得初次见到迟生少爷还是在昨天的事。
对了,说起来又是年末,该买新日历了。
“少爷,很快就年末了,明年的日历需要帮你写一份出来吗”
瘫在床上的羽田迟生有气无力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拜托了。”
对,他摆在床头的日历都是鹤田先手写的。要是把买来的日历放在这里不出三天他可能就会有因为日历时间和现实时间不符而疯掉。
让鹤田先生写一份就没这么多大问题了,这一页是0月3日星期六,下一页是6月9日星期三。
完全没问题好吧。
“另外您这次需要的东西也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放心。”
“嗯,辛苦您了。”
滴滴滴
两人都下意识去够自己的手机,鹤田彻的手机屏还是黑的,那就是羽田迟生的手机。
他看自家少爷一脸迷糊的解开锁屏,端详了屏幕一会儿后脸色成功变得更差劲。
给人一种分分钟想要砸手机的错觉。
所以他默默向房间外挪了些,既避免砸手机时波及无辜,也避免现在没缠绷带的少爷抬起头就能直接看到他。
“鹤田先生,能麻烦您帮某收拾下东西吗,再带些能放的小食,某又要出门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羽田迟生羽田迟生还算理智,没对手机发火,只不过是再度蜷回去了。
“我记得您才刚回来吧”
鹤田彻回忆了下近些天自家少爷的行程,去伊豆然后遇到案子再返回、第二天去做任务中午返回、下午被邀请去游轮遇又到案子,隔天早上才回来、为各种事情进进出出忙碌到次日下午,现在刚躺下,又要出去
“您要不把社交推一些吧,身体要紧。”
“下次一定,这次把事情忙完后某不在床上躺三天三夜是绝对不会起来的。”
鹤田彻:
是该夸迟生少爷有决心啊,还是该说迟生少爷没志向啊。
两小时后,组织位于米花町的一间安全屋内。
贝尔摩德靠在沙发上喝着酒,看着电视里播报的各类新闻,时不时会转头看向右手边一间房门紧闭的卧室,“gentry看起来可真累啊,简直和琴酒你有的一拼。”
说好晚上7点5分在这里集合等待行动时间到来,她20分到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琴酒和伏特加比她迟三分总,莫里亚蒂是25分才来。看着就很没精神,一来就问有没有卧室。
现在快晚上9点了,人还没起来。
琴酒倒是对这两天羽田迟生干的事情有所了解,他点上一支烟,话语间有些幸灾乐祸,“那是他自己选的,和别人可没什么关系。另外别把我和娇气的小孩相提并论,贝尔摩德。”
伏特加将羽田迟生带来的饭团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他好像身体不太好。”
“阿拉,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莫里亚蒂之前执行任务时,好几次因为身体原因要求暂停换人。”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在开车,大哥接到莫里亚蒂的电话后默不作声的抽了好几根烟。气氛诡异极了,总觉得自己干不好的话下一秒大哥能把他宰了。
这样吗
贝尔摩德盯着那扇门看了会,然后再度将视线转移回电视。
上面正在播放新闻,“沉睡的小五郎”、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再破谜题。
曾经放在屏幕这个位置的,是名意气风发的高中生啊。
有希子的儿子,angel的男孩,她的olguy,到底怎么了。
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房间里,早已醒来的羽田迟生打开窗户,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玉米粒放在窗台上,看着拉文吃掉,伸出手指拍了拍它的额头,低声吩咐,“去找鹤田先生。”
拉文很聪明,能认路能听懂一些指令,这些点都是鹤田先生认证过的。
也不知道曾经是不是家养乌鸦。
看它展开翅膀飞离,羽田迟生便关上窗户,拿出新买的棕皮记事本和钢笔开始复盘明天的流程。
该下的狠手要下,该放的水要放。做交易嘛,对方规定的内容完成就行,剩下的要加价。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gentry,该轮你当值了哦,醒醒。”
他故意磨蹭了几息,然后才开始收拾床铺,“好的,马上来。”
深夜,阿笠宅。
灰原哀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这次她梦到的不再是鹤田爷爷和迟生哥,而是她。
她在一个下雪天,和孩子们回家的路上遇到了琴酒和他的车,琴酒对着她开枪。
她撩起头发,擦干额上的冷汗。
早知道前天就不和鹤田爷爷打电话了,害的她被安慰一通后,今天又想听鹤田爷爷的声音。
她当然也和姐姐打过电话,但只有短短几句录音留言可以让她反复听。
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吗
回忆起那晚鹤田爷爷安慰自己的话,灰原哀心里有些酸楚,但还是克制住想去打电话的想法。
已经半夜了,再去打扰鹤田爷爷会不会不太好
这么想着,她又躺下,伸手摸向枕头下,握住在蓝色古堡里对方送给自己的弹簧刀。
三长一短,是吗
她转头看了眼还在呼呼大睡的阿笠博士,决定将动作放轻一些。
哒,哒,哒,哒、哒
不知多久,女孩再度沉沉睡去,手里仍握着那把沾染了温度的弹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