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让琴酒送你回去,更多的事情他会在路上告诉你的。”
“听刚才的对话,某还以为您想多待些时间呢。”
“再不回去就赶不上早饭了,不是吗”
羽田迟生笑脸一僵。
那一位不至于在琴酒的老爷车上装窃听器,那就只能是琴酒偷偷打小报告了。
“在离开前,某有个不情之请。”
“说说看。”
“琴酒曾经从某这里勒索了500万日元,这个钱”
那一位:
“会返还给你的。”
还真是大胆啊,莫里亚蒂。
从手底下人的消息来看,莫里亚蒂并不缺钱,这500万对他可有可无。
如今刚加入一个恐怖组织,就敢面不改色的向首领讨要,胆子真不是一般大。
“感谢您的慷慨。”
羽田迟生起身行礼,要多绅士有多绅士。
“你还是头一个这么任性的成员。”
贝尔摩德都该向你取经。
“某虽然挂着收藏家的名头,古董商的称谓,本质上仍然是商人。某就是那种追名逐利,趋炎附势之徒。只要有利可图,什么都可以算计的。”
“包括你自己”
“那是自然。”
等琴酒收到命令进来接人时,那一位早就断了通讯。
唐装青年双手仍被缚在身后,却面带微笑站在原地,好像被强行带到这里来的不是他。
“以后请多关照了。”
手铐被解开,青年笑着伸手。
“繁琐的礼节。”
“某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某的盲杖呢”
琴酒深吸一口气,在心底默念数遍不要理这个兔崽子后,终究松开了握着枪把的手。
“哼,东西给他。伏特加,走!”
中午时分,羽田迟生拎着超市购物袋,哼着小曲推开家门。
“某回来了。”
正坐在沙发上发愁的鹤田彻立马起身扑过来,拉着他左看右看。
“某没事。”
“您到哪里去了我刚刚都打算报警了。”
“被恐怖组织带走喽。”
羽田迟生将塑料袋交给他,然后直接瘫在沙发上。
“是您之前说过的那个您已经加入了”
“嗯,别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潇洒一天是一天。
做咸鱼,他羽田迟生是认真的!
“某估计近日可能还有测验,若是哪日又失踪了您也不必担心。”
“如果真遭遇不测了呢”
“鹤田先生,在中华某些地方,您这么说是要呸呸几声的。”
鹤田彻一脸懵。
“什么时候回古董店”
“今天下午。”
羽田迟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再不回去他这双腿就该截肢了。
“您要是休息好了,我就去做午餐。”
“有劳。”
下午搬家公司来的很及时,路上也没有出现堵塞以及案子,速度极快的就将家具古董都搬了回去。
羽田迟生守了几天手机,见许久没有响动也就不管了,整天窝在房间里读盲文书。
柯南和黑羽快斗倒是都来了几次,一个是找他商讨案子一个是借宝石,来的时间极其不固定,但在大过一切的世界意志的操纵下终究还是没碰上。
小泉红子偶尔会打个电话问问他眼睛的情况,补充数据。
残生有鹤田彻带着倒是不用担心。
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给了羽田迟生一种近乎茫然的错觉。
他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
但这个哲学问题没能思考太久,一通电话让生活又忙了起来。
“众议院议员高田正雄,啊,要处理他么。”
此刻羽田迟生已经坐在琴酒的保时捷上了。
“那家伙惹到组织头上,该处理了。”
“某来”
“瞎子就该有瞎子的觉悟,今天他会主持一个宴会,你探探虚实。”
“没有邀请函如何是好。”
琴酒冷笑两声,反手就把邀请函丢了过去。
“认清自己的身份,收藏家大少爷。”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无名小卒呢。
“你翻某邮箱!”
羽田迟生表示震惊。
“提前拿出来的,我对你这种家伙的邮箱可没有兴趣。”
琴酒顿时黑了脸。
羽田迟生轻笑两声,把邀请函贴身收好。
“车停在附近就好,不必太靠近,免得被人瞧见。”
“不用你说这些我也知道。”
车子停在某个小巷,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被留在小巷子里的羽田迟生感觉拳头硬了。
这是什么地方啊。
“你好,请问祝贺会怎么走”
问吧!
等他赶到会场时,宴会已经开始有一阵了。
交了份子钱,走进去后熟练的和人开始攀谈。
“高田先生”
被他攀谈的那位先生想了想。
“好像是去后台了,您要是想找的话可以等开幕式,马上就开始了。”
“多谢。”
话音刚落,全场的灯就熄灭了。
“首先感谢各位来宾,让一位嘉宾对在场的各位说几句话,请众议院的议员高田正雄先生现在上台来讲话。”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灯光打在高田正雄身上——一位肥胖的地中海大叔,头上仅有几撮毛。
他笑着与众人挥手致意,一分钟的路程硬是能走十几分钟,绕全场一圈。
“砰——”
突然一声枪响,人倒灯亮。
听着耳边各类名流的尖叫,羽田迟生拄着拐杖走到角落,手伸进口袋盲打了一封短信。
酒店外不远处,琴酒看到短信,掐灭香烟让伏特加驱车离开。
“大哥,不等莫里亚蒂了吗。”
“没必要了,目标死了,警察很快就会来。”
【目标被射杀了,犯人尚未抓住。——rica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