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还要当神仙正文卷第章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白薇蒽感觉有点烦人,自从自己高一出现咳血的状况以后,妈妈就开始神神叨叨的,除了带着白薇蒽到处求医问药,主要的就是烧香拜神的事情一天都没有停过。
最离谱的是,宛月晴带着白薇蒽去拜过洪秀全,她说洪秀全是西方神的二儿子,法力很强。
白薇蒽就问她,洪秀全法力很强的话,怎么会被曾国藩和曾国荃兄弟灭了
宛月晴不以为意,因为西方神的大儿子还不照样被犹太人杀了
哎,明明检查之后,她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医生也只说注意休息和保养就好了,结果妈妈就觉得,她一不小心就会死,时时刻刻关注着她的心率血压等等各项健康数据。
可谁让这是妈妈呢白薇蒽总不能把她也归类到社交价值为负数的名单里去吧。
事实上,在白薇蒽的社交价值名单里,归类为负数的只有周福喜这一坨,其他人最多是零,或者多多少少有些价值。
“妈,你是不是连车内监控都看过了”除此之外,妈妈怎么会知道周福喜
白薇蒽觉得宛月晴还是太闲了,她最近都有劝说宛月晴去接几部戏。
正好现在正流行“老戏骨”,一帮子人往往连剧都没看,听到“老戏骨”这个词就先自我感动的泪流满面了,现在复出还是挺有机会的,又能赚一波热度和流量。
当年几个被妈妈踩在脚下的女人,现在又翻红了,工作接到手软,赚了个盆满钵满,偶尔在电视上看到,妈妈可以说是又嫉又恨,大声嚷嚷这个人当年演技被她吊打,这个人在剧组只配给她提鞋。
“没有啊,就算我是妈妈,也要尊重你的啊,我只看看你的健康数据,又不是要监控伱。”宛月晴摇了摇头,从女儿的反应,她已经看出来了,真的有周福喜这个人!
这让她心有点乱,如果有人这么捉弄她,那这个人对她、对女儿的周围都太熟悉了。
这样的人也有一些,例如前面的老陈,可是老陈没这么无聊啊……这么熟悉她的人,还这么无聊,根本不存在!
那么就只有可能真的是文昌帝君显灵了,宛月晴又是惊怯又是欣喜。
惊怯的是因为叶公好龙的心情,帝君级别的神仙显灵,宛月晴怕自己和女儿福泽不够深厚,加一起都承受不住,欣喜的当然是女儿的病根有了祛除的希望。
她没有忘记,帝君说的是“考虑考虑”。
这也很正常,毕竟这个级别的神仙出手,让人一生一世去供养,甚至付出更多的诚意才是正常的,随随便便就答应实现别人的毕生所愿,才值得怀疑。
宛月晴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哪怕是再荒唐的事情,只要能带来一点点希望,作为母亲也应该去努力。
“那你突然问起周福喜干什么”白薇蒽脸颊微微泛红,会不会是班主任黄善,在妈妈面前说了什么
黄善是妈妈的粉丝,对白薇蒽特别照顾,连妈妈跟他说什么不用关注白薇蒽是否早恋的问题,他都奉为圭臬。
“我就问问。刚刚在天星阁遇到一个人在祈愿,他说他叫周福喜,是麓山中学205班的。我就想,那不是你同学吗”宛月晴灵机一动,要是让女儿去问问,这个周福喜刚刚真的也在天星阁,那这文昌帝君显灵的可信度就更大了。
“啊”白薇蒽的耳朵动了动,手掌按着车窗,拿着手机伸到妈妈面前,“这么巧的嘛……他刚刚确实是在天星阁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
白薇蒽打开周福喜最新的朋友圈给妈妈看。
“你同学的朋友圈好奇怪……为什么别人吃鱼,他都能拍二十七张照片发三条朋友圈喏,还在发,这个小孩吃东西,他也发了两条朋友圈……”宛月晴不禁皱了皱眉。
“是啊……”白薇蒽窘迫地笑了笑,然后顿时皱起了眉头,自己在这里尴尬个什么劲
大概就是尴尬症吧,对,就是这样子。
有时候看到别人做出太尴尬的事情,别人未必会尴尬,但自己则十分窘迫难受,看电影电视剧什么的,剧情太尴尬了也会这样。
“这孩子一天天不学习,总是在发朋友圈吧难怪要考试了,就只能去烧香求神。”宛月晴点了点头,这个朋友圈的内容,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学习好的。
“他去祈愿是为了考试”白薇蒽有点不信,这家伙能在意考试看他的学习态度,即便交白卷都不奇怪。
她还以为他是去祈求姻缘什么的,例如他因为和阿姨年龄差距巨大,得不到家中祝福什么,又或者是阿姨只是逗他玩,只肯给他身体,他却得不到她的真心,诸如此类的。
“是啊,我听到了,好像是希望月考过关什么的……”宛月晴随口应付,手指往下滑了几下,看到了周福喜早上发的朋友圈,他在早点摊边卖早点边学习,有一张照片露了脸。
这不就是刚刚自己下来的时候,脚下一滑,然后旁边扶住她的那个男孩子吗
原来……真的是这个周福喜去祈愿月考过关,文昌帝君才显灵了啊!
宛月晴心中五味杂陈,自己这两三年到处求神烧香,也不见请得动神仙,结果他为了月考这点子事,在文昌帝君面前一拜就成了。
“真的是他……”宛月晴把手机还给了白薇蒽。
白薇蒽有点后悔,刚刚跟着妈妈去天星阁好了,正好遇到周福喜在那里求神,自己就可以讥讽他平常不努力,临时抱佛脚之类的……记得开学那天,他就在校门口吹牛,说要拿十个亿在学校里建个文昌帝君的庙,没有想到他还真是把考试寄托在神仙身上啊。
不,自己怎么还存着和他有社交来往的念头白薇蒽再次下定决心,对于周福喜要继续保持不关注不在意不来往的姿态。
“小白啊,你看大家同学一场,是不是应该互相帮助”宛月晴留意着措辞,感觉这事儿有点难以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