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明面上,没有切身能够感受到的秩序。
但是动乱呢在这里生活的一个月里,在那些小的浮空岛上发生更多。它们也许都不是在明面上能够被看到的。
主岛上倒是没怎么遇到,或许是因为风暴家族还有成员在这里,残留了一点点统治力。
重樱话锋一转:“想去也可以,本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吧,把防护的雨具穿戴整齐就好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一起去。”
韦瑟原本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重樱居然真的答应了,那现在就快点把早饭吃了才有力气去做下一步的行动。
他匆匆的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洗漱去做早餐。
今天要穿防雨蓑衣……那件丑陋的雨衣被使用过的次数并不多。
虽然防雨效果很好,但就是雨太大了可能还要带一顶大号的雨帽,脚上再穿一双有绒的雨靴。
最后还要叫一辆马车过来,他今天可不会傻乎乎走过去了。
“哇,这雨衣……好丑!”重樱看着她身上棕色的蓑衣,无论是多少次穿上都觉得很丑。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重樱就萌生退意,雨滴呼啦啦的从旁边刮过来不说,近在眼前那些云是怎么回事
闪电仿佛就隐藏在漂浮于街道上的云雾中,实体般灰黑色的雾块在翻涌。明亮刺目的白光就在眼前闪过……
要是身走于其中不小心触碰雷电反应……结果可能会不太妙啊!
“韦瑟,我们是需要走到外侧才能够找到乘坐的工具对吧但是这么大的雨,谁还会在外面驾驶马车啊……太危险了!”
两人走出前院时,就发现在不远处有一团阴影,像是早已经准备好等待在那里一样,从雾水与灰白飘散的空气中逐渐显形。
那是一辆马车停在了主仆二人的旁边,伴随着上面撩开了门的一侧——俨然就是雅漾。
她的脸上带着古井无波的笑容,平淡得如同湖面的镜子:“真巧啊两位,去的是风暴大殿吗”
坐在上面,蓝色的秀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盖住了自己精灵象征性的耳朵。
这位皮笑肉不笑的半精灵,扯动了一下嘴角,笑容里藏起自己的想法。
车夫外面套着一层不透明的超大号雨衣,只有刚看到韦瑟和重樱那一刻转动一下身体发出的呛啷甲片蹭击声暗示着他的底下似乎穿着盔甲。
即便是穿上蓑衣也打着一把伞的韦瑟,将伞随着自己的肩膀在昂起头的同时,把伞下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一些。
“雅漾小姐啊,早上好。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风暴大殿”
“猜的。”她抿嘴微笑,转而说道:“不管你们去哪,顺路的话我都可以载一程,快点上来吧。”
她邀请两人上车,伸出手给的是重樱。
花袖口立即便在车沿与伞之间的孔隙里被打上几滴雨水。
短暂到只有这么一瞬间思考的重樱和韦瑟没有拒绝她的邀请,雨这么大坐车还能省下不少的麻烦。
“多谢帮忙。”摘下蓑帽的大小姐在韦瑟伞下让渡到宽敞的马车内,往日微卷披散的淡金长发,今天都被好好塞进蓑衣的内套之中,没有散漫地在少女肩侧进行游走。
三人彼此间都确认了自己的目的地,一路前往风暴大殿。
“诶,为什么都不说话了”雅漾注意到两人上车后有些沉默,似乎是在警戒着她。
车里面似乎有着魔法石加温与清除水汽的装置在运行,驱散雷雨所带来的潮湿水汽。
韦瑟手中的伞搁置在旁边没过多久表面的水分就开始消散,颜色从深暗变得棕浅。
“我们只是,想着雅漾小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小姐她看了那天夜晚的景象还是有些害怕的。”
韦瑟率先说出口妇人同时,这也是重樱想问的问题,但她没想到韦瑟居然是拿她当借口,心中微微有些不满。
“我没有怕!我只是好奇而已……”
她又补充一句:“毕竟雅漾姐姐和我们成为邻居也有一个月了,时间虽说不长,但你身上的谜团对于我们来说好像越来越多了。”
重樱头上的蓑帽摘了下来放在一边,清爽地甩了下固定住的头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一个人如果要做什么都让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话,那她大概率是没有办法成功的。”对面正坐的她正视着两人,眼中满是认真的神情。
车外的雨声很响,就在耳边的的雷声会遮掩掉一部分的话语的字词,模糊掉说话的音节。
“我说说自己的故事吧,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说出来一部分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雅漾她自己心中也憋着好久了,有两个陌生人能够倾听自己话语令她感到有一丝丝安慰。
雅漾的母亲,是来自一个浮空小岛上的精灵种族。
她说其实那都是一场意外,在独自采摘果实的时候,那片地域被作为浮空岛抬了起来,离开了地面。与她一起到的还有一些更加低级的树精。
后来她的父亲在主岛遇到了她,以手中回归故乡承诺和树精们生命来做威胁,强迫她成为自己的妻子,她也就是父母那充满伤痕下的结晶。
轰隆,雷声在响应。
“可笑,那甚至算不上爱情,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一眼甚至母亲还被像囚禁一样。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偏远的小房子。”
她说着自己惨笑着侧过头抖了起来:“人类是如何和精灵这样的类人产生后代的真是卑劣而低贱混血儿。”
车外的云雾如流水般被车撞开,烟缕般从侧边流过,向后席卷而去,马车飞驰的前进势头不可阻挡。
“生活的地方,算不上差。但那没有意义,我从母亲口中知道,父亲是一个妻妾成群的人,女人一多,自然就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她把头摆正身子向前看向重樱:“重樱小姐是贵族的话应该知道这些吧连孩子都会成为那些女人争权夺宠牺牲品的事情。”
每一个孩子都是可以她们衡量的商品,每一个小孩都是她们争夺宠爱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