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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闻言,诧异地看了何宜一眼,然后苦笑道:“洛阳、南阳、襄阳、岳阳,怎么这么多阳呢。
哪里就这么巧了,襄王正好走到襄阳和岳阳之间,就能撞上乱军。
你不会想说襄王和襄阳都带个襄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就像三国的庞统一样,号为‘凤雏’,结果葬身于落凤坡。”
何宜见皇帝不拿自己的话当正经事听,还是继续坚持:“湖广如今兵力极为空虚,靖远伯留了五万新军在襄阳,他自己的十万主力大军都莫名其妙地跑去了桂林,想从桂林方向出奇不意地攻入贵阳。
如此一来,襄阳和长沙之间,完成了不设防的地带。
虽然当地有卫所,但是经过山西的阳和口、鹞儿岭、土木堡三场大战,大明的卫所兵战力是什么样,陛下心里也清清楚楚。”
朱祁钰摇摇头,继续反问道:“那又怎么样,就算襄王与苗军正面撞上,但那些苗人敢杀亲王?”
何宜坚定地回道:“汉民肯定不敢杀亲王,但是苗人就未必了。尤其是苗人刚刚战死了十几万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失去理智呢?
再说苗人根本就不怕杀亲王造成的后果。只要躲入山区,依托那些深山老林,悬崖峭壁,就算将大明军队部派过去,苗人也是剿不完的。
而且真要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绝对是大明受到的损失更加难以承受。恐怕到最后的结局,依旧是大明妥协,改为招抚。”
朱祁钰拍着何宜的肩膀笑道:“行义啊,郭嘉好的地方你不学,倒是学会他的跳大神了。
当年郭嘉非要言之凿凿地预言江东小霸王孙策会在短时间内被刺客刺杀,你现在是非要预言襄王被苗人残害。
行吧,反正现在再派人去保护襄王已经来不及了,咱们就等等看吧。
看看伱的跳大神能不能和郭嘉一样成功。”
何宜点点头,继续问道:“如果微臣不幸言中呢?陛下打算如何应对?”
朱祁钰回道:“真要是有此不幸,那我就只能二下罪己诏了。好了,你不必担忧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方就那么回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扛下来。
我得回去干正事了,就辛苦你在这里盯着吧。”
何宜不再多说,只能放皇帝离开了。
朱祁钰回到自己房中,宠妃们连忙围上来伺候。凝香笑盈盈地问道:“夫君还要继续钓鱼吗?”
朱祁钰没好气地回道:“哼,还钓什么鱼,现在南方那帮文臣武将们都已经开始拿我当鱼钓了。
赶紧帮我脱了衣服,然后去把地图拿来,我要细看。”
何宜那天马行空的预言,给朱祁钰带来了新的思路。虽然嘴上说不信,但是朱祁钰心里可没有真拿何宜当跳大神的对待。
凝香从书架上取来地图,铺在玉案之上。朱祁钰凑到近前,盯着地图看了有足足一顿饭的功夫。
见朱祁钰这怪异的行为,林香玉、浅雪、素汐也都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对地图感兴趣了?”
朱祁钰在地图上指指襄阳,又指指岳阳:“明军与苗军大战了一场,双方各自拆损十万。
如今苗军冲入了这片区域,这里守备空虚,苗军如入无人之境。
行义预言襄王返回长沙,若正好途经此地,恐有变故。”
浅雪闻言回道:“还真有可能,襄王离京之后,也没走运河,而是由陆路南下。一行人途经保定之时,我们送给襄王的侍妾传递过一次消息。
说是襄王计划经河南的洛阳、南阳进入湖广,再从襄阳到岳阳,由岳阳渡过长江,最终抵达长沙。
好容易出来一次,襄王准备带着新收的美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好好地享乐一番。”
朱祁钰闻言更加吃惊了:“襄王还真按行义给他划定的路线在走啊,那你怎么不早说?”
浅雪无奈地回道:“当时我们都觉得这件事情无关紧要,而且夫君正在兴头上,我们也没敢拿这事去烦您。”
“嗯,没事没事,别哭别哭,我不是责备你。行了,管他呢,没消息传过来,咱们就当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咱们还是做正事吧,赶紧生一堆皇子出来,才能让手下这帮亲信彻底放心。
不然所有人都悬着心,这个朝局就总是显得怪怪的。”
宠妃们闻言,忙簇拥着朱祁钰和林香玉两人来到床边。
朱祁钰躺到床上,一边任众人摆弄,一边问道:“我被颦儿独占,非要她先怀上,你们不生气吧?”
凝香代表众姐妹回道:“不生气,我们能有今天,是姐姐替我们搏回来的,如今让姐姐第一个生育,也是应该的。
只是姐姐要多久才能怀上呢?若是短时间内怀不上怎么办?”
朱祁钰笑着给众女传授知识:“女人嘛,每个月有一次怀上的机会。如今颦儿也不理俗务,身心愉悦,无忧无虑,又整日养精蓄锐。三五个月,怎么也该开花结果了。到时候就该轮到你们了。
最好是明年殿试之前,生几个皇子出来。如此一来,人心可定,我们再新选拔一批属于自己的文官,朝局和我们的生活就都可以彻底稳定下来了。
到时候,我就能考虑接回太上皇了。”
浅雪在一旁问道:“若是姐姐生的是女儿呢?”
朱祁钰满不在乎地回道:“生女儿也挺好啊,如果不是咱们家真的有皇位要继承,其实我更喜欢女儿。
你们都不必心急,不要有压力,慢慢生,每个人生三四个,有儿有女就可以了。
宣宗就生了两个儿子,不也照样过嘛。”
凝香又问道:“那是不是因为宣宗很偏心,所以夫君才跟他这样生分?”
朱祁钰摇摇头:“那倒不是,虽然宣宗对我确实极为不好,我沦落到连个奶娘都没有,比个稍微体面点地主家傻少爷都不如。
但是我对此并不是很在乎,最关键的是,宣宗这个皇帝当的实在是太恶心了,一想到他干的那些破事儿,我就想吐。
肯叫他宣宗就算不错了,我是真想称他为朱蛐蛐,然后称他儿子为朱叫门。
一个朱蛐蛐,一个朱叫门,这爷俩一个没有任何政治抱负,天天在那里给大明埋雷;另一个倒是心怀天下,非常想有一番作为,可惜志大才疏,把宣宗埋的那些雷一个个给搞炸了。
本来我是可以舒舒服服在家玩女人的,结果现在呢,天天苦哈哈地给这爷俩擦屁股。我没有公开咒骂他们,就已经算是很客气了。还想让我把宣宗当亲爹供着,可快得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