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森林
宗政子阳看着闭目养神的言夙殇,走到了他身边:“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们来了之后会变得那么奇怪”
虽然之前他看到了那棵诡异的大树,只当是在结界的中心,所以他一直在那个地方就是想找出去的办法,没想到等到的却是白茂昂几人,可现在这大楼之下居然是一片森林。
“既然你是白导师的男朋友,他们两个都是白导师的弟弟,你为什么能坐视不理呢”
说到这,言夙殇睁开眼睛勉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与其在这里和我掰扯,不如自己去救人,晚一点,白钺棠就真死了。”
宗政子阳看了他一眼,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直接提剑冲了出去,而在他出去的瞬间,天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奇形怪状的怪物,他本来就受伤,现在又被怪物围攻更难突围了。
本来想留着那些符咒关键时刻保命的,可现在不得不用了,一张张符甩出去,将怪物都定住了。
“咳咳——”
宗政子阳伤的很重,不停地咳出了血,他回头看向天台发现通往天台的门消失了,也就是说,他现在上不去了。
这人是故意让自己离开的
宗政子阳用剑撑着地面,一步步拖着血离开,当他走出宿舍之后,四处皆是高大的树木,而原本的宿舍消失了
天台上的言夙殇见大家都离开之后,半躺在树上,任由小纸人在他身上跳来跳去的玩闹:美人,你怎么不把白小昂留下呢
相对于白钺棠来说,它还是挺喜欢白小昂的,而且这个地方很安全,那些怪物是不敢来这个地方的。
对不起,因为自己的无知害了他,若是因为他而让堂哥手被重伤,那么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没事,这里是中心圣地很安全的,我们可以等到潇潇身体养好之后来救我们。”
白茂昂跟着代瑶学习的都是如何让自己短时间内将敌人锁起来,所以一开始白茂昂就没有留手,一鞭鞭的缚魂锁带着鬼差独特的气息让周能文有些难以招架,白茂昂见状立刻甩出符纸。
看着白茂昂双臂已经被烧伤得不成样子了,子阳不禁有些担心的问着,可他却还担心那个不理会他们生死的言夙殇。
“不会,他只会觉得是自己实力不够,救不了自己弟弟,所以啊,这就是小昂和白钺棠的区别,一个会自我检讨变得越来越好,一个只会指责别人空有天赋却不长脑子。”
白茂昂见他离开之后依旧不敢收起缚魂锁,连忙跑到白钺棠身边,看着伤口不停流出鲜血,怎么捂都捂不上,眼泪都流出来了:“棠棠,你怎么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离开的。”
白茂昂撕心裂肺的大声叫着,见周能文还在白钺棠身边,抽出缚魂锁直接朝着周能文攻击。
“你怎么样,还好吗”
这时的白钺棠才明白言夙殇的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一样开始修行的,把他杀死的人却被堂哥打退了,他艰难地看着堂哥的手,缚魂锁对人有伤害,即便是他们,代瑶导师也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以人身使用缚魂锁,否则,轻则手被烧成重伤,重则,会有截肢的危险。
看着闭上了眼睛的白钺棠,白茂昂不敢去探他的鼻息,只要不确定,他就可以自己骗自己说白钺棠没事,只要能出去,潇潇姐一定能救人的。
“没关系,棠棠,没关系,我,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我们去找潇潇姐,去找代瑶导师,他们一定有办法救你的,一定可以的。”
小纸人不明白,蹲在了他胸口上,双手托腮的看着他:那他知道你不去救白钺棠不会恨你吗
如果经过这件事他能长点脑子倒还好,不长脑子也无所谓,反正这次他是闯祸了,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还是未知之数呢。
宗政子阳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不禁让他想起当时姐姐死时,他也是这样把姐姐一步步背回家里。
听到这话言夙殇没有回它,闭上了眼睛,没人知道他现在想什么
而跟着周能文离开的白钺棠,越看四周的景象越觉得不对劲:“周哥,我们这是去哪啊”
看似毫无章法的攻击,利用缚魂锁对人的限制作用,让周能文逐渐落了下风,他双眼满是诧异的看着白茂昂,显然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天赋不强,可战斗力还不错。
鲜血流了一地,白茂昂赶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的场景:“棠棠!”
“去地狱啊。”
小纸人躺在树上点了点头:要是大胖子没受伤就好了。
言夙殇看着小纸人,伸出手陪着他玩闹:“小昂放心不下白钺棠,留下只会让他日后恨我,不如让他跟着去吧。”
周能文阴沉沉的说着,然后一个转身,用手里的刀直接捅穿了他的肚子,白钺棠双眼瞪大的看着周能文,流失生机的他只能微微颤颤的抓住他的双手,在周能文将刀抽出来之后,无力的向后倒去。
可为了救自己,堂哥使用了缚魂锁,白钺棠能感觉到自己生机逐渐在流失,他无声的对着白茂昂说道:“对不起。”
白茂昂把白钺棠背在身后,可四处荒凉,他要往那走呢
他此刻心里十分后悔,为什么他不努力一点,要是他像潇潇姐一样那么厉害,是不是棠棠就不会死了
周能文躲避符纸时不小心被缚魂锁抽了一鞭,他连忙飞身远离缚魂锁的战斗范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钺棠,觉得这人已经被刺穿,想来是活不成了,之后毫不恋战,直接离开。
小纸人见言夙殇躺下看着很舒服的样子,它也学着躺在一边,大字摆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大胖子什么时候来救我们呢。
“你在这,那我姐夫呢”
白茂昂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似的,语气都变得沉稳了不少,子阳看他这样,想了会说道:“我不知道,他是故意把白钺棠刺激走的,这人或许不像你看到的那样简单。”
看着似乎在为自己抱不平的子阳,白茂昂摇了摇头,他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虽然他知道姐姐姐夫有很多事情是不告诉自己的,可他们不是那种漠视他人生死的人。
“姐夫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们先去找姐夫吧,他一个人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