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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太大了，牛国华最终还是没有胆量答应。
他紧张的脸通红。
“陆老板，我觉得这事儿得跟我们厂长汇报一下。”
陆向东好不容易把他唬住了，再来一个万一出岔子可就麻烦了。
他站起身来，看着牛国华惋惜的叹了口气。
“牛厂长。这么大的蛋糕落在你头上，你就真的忍心跟别人分享？”
牛国华满脸为难，“可是，可是您要的产量太大，我根本做不了主。”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现如今，国家鼓励企业转型，像哇哈哈健力宝这些企业的成功，都是当事人勇敢的抓住了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就在你的面前。是做别人的垫脚石，还是做这个时代的弄潮儿，就在你一念之间。”
说完，陆向东摇了摇头，招呼比利跟胖子，转身就走。
牛国华那颗躁动的心彻底被陆向东点燃起来。
他大叫，“等等，我们可以再谈谈。”
这一次。
牛国华为陆向东他们重新换上珍藏的龙井。
牛国华有些兴奋的说道。
“陆老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虽然年长你几十岁，可抡起魄力跟格局，还差的远呐。”
陆向东抿了一口茶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牛厂长太客气了。在我看来，你胆识过人，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而已。”
牛国华红光满面，差点高兴的笑出来。
“我与陆老板一见如故，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一声陆老弟。”
“牛大哥客气了。”
俩人一阵互相吹捧，亲如兄弟。比利不时配合点头，虽然听不懂，可对方的热情足以说明一切。
这个陆向东，已经彻底把对方说服了。
在生意场上，仅凭几句话打动一个人，绝对是非常厉害的。
胖子的墨镜也耷拉在鼻梁上，瞪大了俩眼珠子看着陆向东。
做梦都没想到，陆向东几句话就跟这么大的国营厂长称兄道弟。
东哥也太特么牛了。
“陆老弟，咱们还是聊聊订单的情况吧。你们打算啥时候下第一批订单？”
终于，牛国华还是说到了最关心的话题上。
陆向东点头，“我正想跟你说这个，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可以生产。”
牛国华一阵激动，“好，我这就通知所有工人回来上班。争取三天时间，把这十万单给你拿出来。”
“我相信牛大哥说到做到，但咱们丑话说到前头。”
“因为是第一次合作，我必须保证所有订单产品的质量问题。”
陆向东看着牛国华的眼睛，严肃的说道。
“所以这货款，我只能给你分批结算。”
“兄弟，你放心，咱们的质量绝对没有问题的。”牛国华立马拍着胸脯承诺。
陆向东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牛大哥，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我也是打工的，我的按照们公司规定执行。”
“可是……”
看牛国华为难，陆向东话锋一转。
“牛大哥，咱们兄弟一场我已经够意思了。我再跟你交代个实底，樱花洗衣粉厂甚至答应了我们总裁先拿货后付款。”
“这……这可是十万单，四万块啊。”
牛国华表情难看，不断的摇头。
陆向东该说的都说了，见他犹豫不决，直接对比利招手。
“比利总裁。”
“牛大哥毕竟是副厂长，他既然做不了主我们还是去樱花洗衣粉厂吧。”
“别呀老弟。”牛国华急得抓住陆向东的手臂。
事到如今，陆向东已经完把他的欲望给勾起来了。
他很清楚，照这样的形势下去，厂子最多维持个三两年就彻底倒闭。
到时候，他就是个一辈子没办法出人头地的下岗工人。
所以趁现在手里还有点权力，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好，就按你说的办。”
“牛大哥，将来的你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感到自豪的。”
陆向东撇嘴笑了笑，很快拟订了一份合同。
让比利签字按手印，最后以一千块押金顺利拿到了明天的第一批货。
“陆老弟，咱们明天见。”
一直把陆向东他们送到大门口，牛国华哼着小曲准备转身回去。
这时候，保安老刘捂着肚子从厕所走出来。
“牛厂长，您在啊。”
“嗯，老刘，你这是什么情况。”
老刘不敢看牛国华的眼睛，猫着腰故作难受的说道，“害，着凉了，都拉半天了。”
“拉的好呀，从明天开始，你的工资涨五毛。”牛国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靠！”
老刘高兴的差点爆粗口。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清风吹在脸上。
飘荡着一股欢快富有节奏的歌声。
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
高兴。
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
陆向东看了一眼街边音响店，第一次觉得这首经典老歌真带劲。
90年啊。
这个最美好的时代，属于自己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陆先生，虽然我听不懂你们说了些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完成了一笔很大的生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利用我的签名，玩了一出空手套白狼，对吗？”
一旁，比利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看向陆向东。
陆向东回过神来，对他抿嘴一笑。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错，我为了省钱的确这么做了，还要多谢你的配合。”
“哈哈，无所谓的。”比利笑了笑。
似乎怕陆向东不相信，重复道。
“我是认真的，真的无所谓。而且，我也乐意帮你，除了因为你帮过我，还因为我很想知道。”
“你有什么好办法把那样一家快要倒闭的企业产品卖出去。”
陆向东神秘一笑，“呵呵，绝对会颠覆你的三观。”
“但这之前，可能还需要你跟我再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