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竟然是已经认定了陆征和林婉是骗子。
田立源比李长扬小五岁,已经打过了昆仑决旳前置赛,今年就已经可以和李长扬同台竞技了。
李长扬去年卫冕昆仑决,本来今年若是可以再次卫冕,连续夺得三次冠军的话,他肯定是不敢炸刺的。
不过……
谁让李长扬输了呢
而且在俱乐部内部互相切磋的时候,李长扬也没有再显露出碾压级别的优势。
所以,比李长扬还高了一个重量级的田立源虽然还是尊称李长扬为“扬哥”,可内心里其实已经渐渐的有些俯视他了。
“你什么意思”李长扬两眼一瞪,看向田立源。
“扬哥别生气,立源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把对外的那套说辞应付自己人。”另一个叫做李方的人急忙劝道。
只不过……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说陆征和林婉做假。
年纪最小的刘镜波有着担心的左右看看,不知道大家的语气怎么突然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我!”
“行了长扬。”陆征打断了李长扬,“没事儿。”
田立源咂咂嘴,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所以嘛,大家都是朋友,我们又不会拆穿你,没必要让扬哥给你背书。”
话音落下,他转而又问道,“你们是怎么弄的居然骗过了在场那么多的人”
李长扬眼睛一眯。
虽然陆征一击就干翻了那头大野猪的视频让他也很惊讶,可是他知道陆征有真本事,所以完全没有怀疑这个视频的真实性,于是更加震惊于陆征的实力。
所以刚刚碰见时,他的态度比之前在海城时还要恭敬。
只是没想到转眼田立源就给他上眼药。
林婉面无表情,不满的看了李长扬一眼,已经隐隐有些后悔刚刚答应和他们拼一桌了。
陆征却不在意,只是饶有兴趣的看向田立源,“你说呢”
“你们提前给那群野猪打了麻醉”田立源问道。
“可那些都是野生野猪,难道我们从山上抓了它们,给它们打了麻醉,然后在城里放开”陆征继续问道,“这是犯法的吧”
“那就是你们带了麻醉枪”
于是陆征又笑道,“所以我们可以准确的预知到那些野猪会冲进城里,并且受到惊吓”
田立源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跟踪那些野猪”
陆征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他,“我们去山里找到野猪群,然后一路跟着它们下山进城”
刘镜波“嗤”的笑了一声,然后看到面色铁青的田立源,就立刻收起了笑容。
李长扬才不惯着他,冷笑一声说道,“别整天看短视频,再信那些没脑子的评论,要多自己思考,否则变笨了也不利于格斗。”
田立源脸色难看,听了李长扬的嘲讽,更是怒火中烧,“反正你们肯定作假了!”
这一声声音有点大,引的周边很多人都看了过来。
“安啦安啦!”陆征笑道,手掌向下示意他压压火气,“就是随口聊聊问问,别着急,别生气。”
李方也拉住了田立源,让他别激动,毕竟闹翻了也不好看。
田立源扒开了李方的手,倒也没有继续喊叫,而是笃定一般的低声说道,“你们也不敢闹大吧”
他是把陆征的安抚,当做了示弱,以为陆征不敢让他当场揭穿身份,是因为害怕露怯。
林婉在一边突然冷声说道,“空口无凭,你就可以随口乱说”
看看林婉,田立源就呵呵了一声,“就你们这细胳膊细腿,我一个可以打五个,一击就打晕一头大野猪,你当我傻吗”
于是陆征就笑了,然后朝林婉歪了歪头,“那她打晕那四头小野猪怎么算”
“那小野猪才二三十斤,一般正常人都拎的起来吧。”田立源嗤笑一声,“下了药,那小野猪还不是想怎么拎就怎么拎”
林婉活动了一下手指,若不是顾忌着自己的职业,真想给他脑袋上来一下。
“所以你就笃定了我们是在弄虚作假”陆征问道。
“不然呢”田立源耸耸肩,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指点道,“你说你们干啥不好,非要学老马和老闫。
以前还好,现在大家都有见识了,不好骗了。
我知道你们的套路,先是营造神秘感,弄几个挺真的视频,然后就是露脸出道,视频继续做假,表演就找演员。
但你们这是弄假功夫呀,只要被几个搏击高手打上门来,还不是立刻就露馅了”
陆征笑道,“合着你这还是在关心我们”
田立源淡淡的瞥了李长扬一眼后说道,“我可不想我们俱乐部被搏击圈子嘲笑。”
意思就是陆征到时候拿李长扬出来背书,玩砸了他们这些和李长扬一个俱乐部的人也会跟着丢人。
“我特么!”
“停停停!”陆征一把握住了李长扬的手腕。
李长扬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个铁箍箍住,压根就动弹不得。
“陆神!”
“行了行了,什么陆神,搞的这么中二。”陆征摆了摆手,然后看向田立源,“你看我不像练拳的”
田立源看了看陆征细皮嫩肉的手,哼了一声,“不像。”
陆征敲了敲几人面前的桌子,发出了“咚咚”几声轻响,“你看这桌子结实不”
这桌子就是最普遍的那种金属框架加板材加工的普通餐桌,桌面是不到两厘米厚的板材。
田立源嗤笑一声,“咋你能把这桌子踢散架”
无怪田立源嗤笑,只是碎木板材而已,乃是各种功夫表演中出现的常客。
在他看来,就算陆征能一脚把桌子踢坏,撑死也就说明他练过几天跆拳道而已。
“不不不。”陆征摇头,“动静太大了。”
“嗯”
陆征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五指成爪,看向田立源问道,“这是什么”
田立源皱眉,“你的手”
林婉撇撇嘴,不禁为田立源的智商感到捉急,于是插了一嘴,“这叫虎爪!”
田立源皱眉,“花里胡哨的,那又能干啥”
陆征不答,手掌一翻,往桌面上一插。
“嚓!”如穿腐土。
抬起手来,桌面上就出现了五个不规则的圆洞,上下相通,正和陆征的五根手指一模一样。
陆征搓了搓手,将木屑轻轻抖落,然后笑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