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也不知道是萧晗从哪里找来的,年龄差异看上去挺大的,一个年轻人,看上去感觉跟我差不多大,腰间别着一把短剑,不怎么爱说话,一个人蹲在墙角闭目养神。
一个中年人,头发乱糟糟的,瘦的皮包骨,跟半年没吃饭似的,但是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腰间别着一把斧头,一看就是个修行者。
还有一个老头儿,也同样是瘦的皮包骨,满头白发,手里就提着一根竹棍,那棍子上面都有包浆了,看来是有些年头了。
我们进入了院子之后,萧晗看着那三个人道:“赵供奉,这就是我花钱雇来的三个人,两个是老挝本地人,那个年轻人不知道是哪的,就他要价最高,要一百万,已经预付了一部分订金了。”
赵言归点了点头,走到了那三人的身边,朝着他们扫了一眼。
老头儿和中年汉子瞥了一眼赵言归,笑了笑。
此时,我发现坐在地上的那个年轻人,也抬头看了赵言归一眼,眼神露出了一丝惊异之色,但是一闪而逝,紧接着又低下了头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
片刻之后,赵言归问道:“知道我让你们去做什么吗”
那两个老挝人听不懂赵言归的话,便由萧晗来翻译。
很快,那老年人便说了一通,呜哩哇啦的也听不懂是啥,萧晗翻译说,这老头儿的老伴生了重病,需要钱医治,不管去干什么,只要给钱就行。
那个中年人说的话跟老年人差不多一个意思,他也很缺钱,但不是家里人有什么重病,而是他欠了一屁股赌债要还。
但是坐在地上的那个少年却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赵言归直接开门见山,跟他们说明了一下情况,就是要捣毁纳瓦的那个厂区,而且还要杀一个叫鬼王宗拉的人。
经过萧晗翻译过去之后,三人表情各异。
老头儿十分震惊,中年人则露出了胆怯之色,但是那年轻人的脸上却浮现了一丝笑意,感觉还有些兴奋的样子。
很快,中年人就站出来说不干了。
在老挝的修行者都知道,纳瓦是什么人,那可是黑水圣灵教的三号人物,在老挝一手遮天,去找他的麻烦,那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既然来了,想走就没那么容易。
因为萧晗在找到他们三人之前就已经说了,给他们的这些钱,就等于是买他们的命,如果怕死就不要来。
结果这三人都答应了。
现在中途反悔,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把命留在这里。
看到我们一群人虎视眈眈,那中年人虽然恐惧,也只好留了下来。
只有那老头儿说,如果他死了,就将钱送到他家里去,给他老伴看病,就相当于一命抵一命了。
在老挝这个穷地方,生活水平就跟华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样,绝大部分人都很穷,就算是修行者也赚不到什么钱,想干坏事儿都找不到什么门路,很多修行者为了赚钱,都在黑市上给人卖命,这样才能得到一大笔钱。
像是萧晗出的价钱,在老挝黑市上已经算是天价了。
我们答应了那老头儿请求,并且说现在就要行动,立刻去纳瓦的工厂搞事情。
说干就干,我们一群人上了两辆面包车,趁着夜色径直朝着纳瓦的那个啤酒厂而去。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来到了一个十分荒僻的小镇子上。
说实话,我都没见过这么穷的地方,这里可是老挝的首都万象,虽然是郊外吧,但是我一栋楼都没有看到。
说是一个镇子,还没有我小时候待的九山村富裕。
将车子藏好之后,我们趁着夜色,一路摸索到了那啤酒厂的附近。
不得不说,这啤酒厂的面积很大,四周都是高墙,足有三四米那么高,在高墙之上还拉了电网。
之前来的时候,我们看到整个镇子都黑漆漆的,只有这工厂的方向有些亮光,而且门口还有守卫,荷枪实弹的。
“这一大片地方都是纳瓦的厂区,里面那些黑水圣灵教的人身上都有枪,大家伙小心点儿。”
萧晗说着,拿出来了一个背包,那包里撞的都是黑色的头套,让我们都戴在头上。
猛的一看,我们这群人就跟打劫的似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夜色,感觉现在应该是深夜两点钟左右。
这个时候,正是人防备最为松懈的时间点,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一想到很快就能再次见到鬼王宗拉,我心里还有些激动,这次说啥也要将这老匹夫的性命给拿下。
我们一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在树林之中隐藏了起来。
邋遢道士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说道:“必须先控制着门口那两个站岗放哨的,而且还不能杀了他们,谁能搞定”
话声一落,梁于娜便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交给我吧。”
说着,梁于娜从身上变戏法似的弄出来了两只蛊虫,像是屎壳郎一样的虫子,随手一抛,那两只虫子就朝着门口的方向飞了过去。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的光景,两只虫子便折返了回来,落在了梁于娜的手中,她一反手,两只虫子就不见了,跟变戏法似的。
“那两个守门的人已经被我下了迷心蛊,中了蛊的人跟傻子一样,会持续一个时辰左右,咱们现在可以过去了。”梁于娜跟我们说道。
赵言归点了点头,正要招呼众人朝着门口走去,却被邋遢道士一把拉住了胳膊,说道:“赵大哥,现在还不能行动,咱们人太多,目标太大,我和小劫先进去瞧瞧,看看什么情况,到时候我们确定了宗拉住的地方之后,就给圆空烧一道传音符,咱们来一个里应外合,将其一举拿下。”
别看邋遢道士平时大大咧咧,关键时刻脑子转的比谁都快。
赵言归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你跟吴少爷小心一点儿,情况不妙的话,直接发信号。”
邋遢道士应了一声,拍了拍赵言归的肩膀,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小心那个中年老挝人,有可能反水,实在不行就把他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