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只感觉身体宛若筛糠般颤抖了起来,骨骼、丹田、经脉、乃至于灵魂都发出了剧烈的颤抖,整个人的气血差点逆转,浑身青筋暴起。
他连忙拼尽全力催动逆命真经,丝丝暖流让江恒支撑着没有当场跪下去。
“前辈,不知您这是什么意思”
怜攸看江恒竟然扛住了自己的威压,她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去歇息吧,这里有老身看着不会出事!”
江恒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摇头道:
“不行,我还是就守在这里吧!”
怜攸看倔强的江恒也便没有再强求,她叹息一声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与此同时摆渡老者几乎同时就出现在了天擎宫外,当他出现在江恒面前的时候不禁神色一愣。
“小家伙,你竟然没事”
江恒笑道:
“前辈说笑了,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么”
摆渡老者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当她看到守在江月门口的女官时直接神情肃穆的看向了那女官。
“荀攸画舫摆渡人,横千水。拜见荀攸女官!”
说罢就双膝跪地。
江恒目瞪口呆的看着横千水。
要知道横千水实力不弱,他为何跪两个女官
那门口的女官并没有给面子。
“月皇陛下正在休息,滚。”
“遵命女官大人!”
横千水连忙躬身应道,然后慢慢退到了江恒的身边。
“小家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月皇大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恒看着满眼疑惑的横千水道:
“我妹妹,便是月皇!”
“啥玩意,这怎么可能”
横千水直接呆在了原地,下一刻他毫不犹豫地就向着江恒跪了下去。
看到怜攸女官他就能够确定江恒所言属实,要知道怜攸女官便是月皇的近卫,属怜攸。
而怜攸女官又怎会允许一个生人站在这里呢!
同时他嘴里还谦卑地说道:
“还请看在月皇的份上,救我!”
“前辈,您这是在干什么”
横千水忌惮地看了一眼怜攸女官,然后苦涩道:
“小兄弟,你可害的老夫好惨。若是让月皇大人知晓我没有帮您,我一定会被扒皮的”
江恒连忙将横千水扶了起来:
“前辈,您可莫要开我的玩笑了……”
就在这时怜攸的声音响起:
“横千水,命你为其护道百年,你可愿否”
护,护道百年
他惊愕地看着横千水刚想拒绝。
可横千水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感谢怜攸尊者开恩,老夫定保江恒性命无忧。”
怜攸再次开口道:
“非到生命紧迫时刻不许出手,下去吧!”
横千山几乎毫不犹豫就领命退了下去,不过他不是真的退下而是隐匿在了江恒的周围。
“知道你在想什么,要谢就谢你有一个月皇陛下的妹妹吧。不过你也不能过度依赖摆渡人,他并不会帮你太多!”
江恒脸上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怜攸也挺自以为是的,难不成我江恒会缺一个护道者不成
很快江恒便再次进入入定。
次日太阳初升。
江月房间内传来一道声音:
“哥,哥,你在哪,我怕……”
江恒几乎毫不犹豫就冲进了房间。
“月儿,哥哥在,不要怕,哥哥在呢!”
说着就搂住了江月,江月窝在江恒怀里低声哭泣着:
“哥,哥,你,伤,呜呜呜……”
江恒连忙安慰道:
“哥哥没事,妹妹不哭。”
就在这时怜攸也率领女官走了进来,怜攸手中的拐杖之上月色闪烁。
“怜攸见过月皇陛下!”
说着就带着身后的女官们跪了下去。
江月疑惑地探出小脑袋看着几人:
“哥,她,她们是……”
江恒目光看向怜攸,怜攸起身道:
“月皇陛下现在少着关键的一魂一魄,现在只有回归荀攸画舫祖地接受月皇传承才可灵魂完整!”
“为了让你听听月皇自己的声音,老身可以催动月神杖让月皇陛下灵魂短暂的恢复完整,不过时间却是有限的。”
江恒皱眉道:
“这样做有没有什么弊端,月神杖……我可不希望我妹妹被人夺舍。”
说罢就将江月护在了身后。
怜攸也不恼,继续解释道:
“这个你大可放心,老身可以以天道起誓,你妹妹就是月皇,月皇就是你妹妹,老身也不会允许别人夺舍月皇的!”
江恒听到以天道起誓才缓缓放下了戒心,但他还是警惕道:
“一旦我妹妹出现任何状况,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将会遭受我的报复!”
怜攸笑了笑没有答话,而是直接口念咒语催动了月神杖。
丝丝柔和之力从月神杖而出,慢慢飘向江月。
江恒死死注视着怀里的江月,准备一有不对便立马动手救人。
只见江月刚接触到这道柔和之力之时有一丝疑惑:
“哥,这,不,好暖和……”
紧接着江月缓缓闭上了眼睛。
刚开始还有些警惕的江恒看着气息渐渐平稳下来的江月,他的内心心才稍微放心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江月睁开眼眸直接满眼星光地看向了江恒:
“哥,月儿好想你!”
这一声哥让江恒心里一喜,他直接将江月再次紧紧搂在了怀里。
“妹,妹妹,哥哥一直在,太好了,妹妹你终于病好了。是哥哥无能,哥哥对不起你没有好好保护好你……”
江月幸福地笑道:
“哥,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哥哥不许哭鼻子哦。”
“对了,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你背着我在街边小巷流浪,有人欺负我,哥哥你就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还记得记得哥哥为妹妹每次喂药……哥哥每次受伤……”
江月说着说着也自顾自哭诉了起来。江恒见状连忙抚摸着江月的后背安慰道:
“月儿不哭,有哥哥在,以后谁敢欺负妹妹,哥依旧揍他们。好了,妹妹不哭了,哭鼻子就不美了!”
江恒边说边为江月擦拭泪水。
这一刻江恒内心无疑是兴奋的且是难以附加的。
他们在那里叙述着曾经的点点滴滴,说着说着他们便不断落泪满面,这一刻他们无疑是最幸福的……
怜攸则静静立在那里看着没有多说一句话,任由二人叙旧。
直到两个小时过去,怜攸才再次躬身道:
“老身怜攸,见过月皇陛下!”
说着就带着身后的女官又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