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宫寝殿,几番过后,金悠靠在假太监结实的胸怀里,脸上是餍足的表情。
假太监手上动作不停,见金悠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小声问道:“娘娘,小的可让您满意了”
金悠闭着眼,哼了哼,“满意。”
“那……跟皇上比呢”
金悠猛地睁开眼,看到假太监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嘴角扯了一下,继而伸着掐他的脸,力气很大,“想听真话”
假太监感觉到脸上的疼便知问了不该问的,“不,不敢。”
“本宫偏要说给你听!”金悠眯眼,在假太监颤抖中,嗤笑道:“那老东西哪里有你孔武有力,不消一刻就不行了,喘的要死过去似的。”
像是在发泄这么多年的不满和愤恨,她控制不住自己继续说道:“他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儿,尤其出汗过后,实在让人恶心。”
“娘娘……”假太监怕了,吓得跪起身来,“求您别说了。”
金悠哼笑,“你怕什么,我这西月宫守卫森严,耳朵混不进来的。你这么乖,娘娘我很喜欢你,这样吧,再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奴才不敢听!”
“呵,晚了,本宫偏要说!”金悠说着坐起身来,眼睛盯着这假太监,而后伸出手,慢慢摸到他脖子上,用手掐住,“反正你是要死的。”
假太监瞪大眼睛,下意识要推开金悠的手。
“你有家人吧”
假太监一下不敢挣扎了,“求,求娘娘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听好,本宫现在要告诉你这个大秘密了。”
金悠眼里冒出光来,她盯着假太监,兴奋道:“那老东西根本不能生育了,九皇子也非是他的种!哈哈,也是一个像你这样的假太监,每次侍寝后,本宫便召他来,在这张床上颠龙倒凤。不过月余,本宫就怀上了,然后那男人没用了,以免留下祸患,本宫让人杀了他,就埋在那边院里。”
假太监吓得赶忙出溜到地上,赤身的就从帷帐里滑了出来,正要磕头求饶,余光扫到一抹金黄的衣角,他身子僵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看到来人,瞳孔一下缩紧。
“皇,皇上……”
皇上盯着这假太监,视线扫过他健硕的身体,目光愈加狠辣,“朕确实不如你年轻,不如你魁梧,呵,朕纵使坐拥天下也无可奈何的老了。”
“来人,将这假太监拉出去受剐刑。”
假太监吓得身体软到地上,想求饶,但声音都发不出。他如一滩烂泥,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
“就在这院里,让金妃娘娘听到他的惨叫声。”
“是。”
人被拖出去了,不多一会儿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穿进来,而帷帐里面始终没有动静。皇后站在一旁,狐疑的皱了一下眉。
“你们过去打开帷帐。”
皇后身后两个嬷嬷上前,将帷帐一左一右拉开,但见那小金妃光着上身坐在床上,头发披散着,脸色青白,满眼恐惧,身子还在发抖。
她仿佛还没发相信眼前这一切真的发生了,甚至希望只是一个噩梦,她在惶恐中等待着这个噩梦结束吗,让她能够醒来。
然下一刻,一巴掌狠狠甩到了她脸上,她钝钝的转过头,看到皇后满脸狠色,而嘴角微微上扬。
“贱人,荡妇!”
金悠瞳孔慢慢缩起来,面前这女人是皇后,一国之母,可那又怎样,她与她斗了好些年,可她一直是她手下败将。
只这一次……
这一次……
她彻底败了!
金悠看向皇上,看到他的滔天的愤怒和冰冷的杀意,她想求饶,跌跌撞撞的摔下床去,顾不得全身疼,连忙爬到皇上面前。
“皇上……臣妾……臣妾糊涂……刚说的话……没一句真的……”
“没一句真的”皇上弯下腰,一把拉过金悠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容,“这一道一道皱纹是真的吧朕老了,老到有一股味儿,让你恶心。”
“不不……臣妾……臣妾一时口误……”
金悠的辩白过于苍白过于无力,皇后甚至不用去添油加醋,只消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她落得什么下场就是。
与这小贱人斗了这么多年,她从未如此轻松过,也从未这么爽快过。
这一击,命中要害!
“小九非是朕的种”皇上歪头问。
“他是,他是的!”金悠惊慌的反驳。
“其实朕一直有怀疑。”
金悠看向皇上,一边摇头一边想,她之前做了什么么,让皇上怀疑了。
“生了老八后,朕每每感觉力不从心,也确实之后几年,后宫嫔妃的肚子再无动静,直到你进宫,不过三个月,便怀上了,这是其一。其二,这孩子与朕长得一点都不像,朕的几个孩子,包括老七,总有一个地方是像朕的,可小九没有。其三,前几日朕问小九功课,表扬了他几句,之后问他母妃在干什么,你猜这孩子怎么说的”
金悠摇头,不敢回答。
皇上冷嗤:“他说他的母妃总喜欢睡午觉,有一次他过去,还听到母妃做噩梦了,一直叫,叫得好奇怪。他想进寝殿,但被守在外面的嬷嬷拦住了,不多一会儿,她的母妃出来,但身后还跟着一个太监。”
金悠听到这话,一下瘫坐在地上,如何她都没有想到竟是自己的儿子暴露了自己。
难怪这些日子,皇上没有再让她侍寝,难怪她在心急之下提过立储的时候,竟惹得皇上不高兴,难怪……难怪皇上下令大选。
一旦生了怀疑,小九便不是他心中第一的继位人选了。
皇上叹了口气,接着一把扯住金悠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朕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你胆子很大,野心很大,但沉不住气,所以注定失败。”
金悠垂眸,知大势已去,无可挽回了。
“是,我失败了。”
前一刻,她有在想谁能救她,但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人,便是严暮。
可他已经被自己送上黄泉路了。
皇上甩开金悠的头发,抬脚狠踢了她一脚,面色狰狞道:“你不是喜欢男人么,朕便让你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