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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诺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里?”
正要去开会的温院长,听到身后传来这样的问话声,不免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这个男人,他认得,叫祝野。
旁边的秘书再次提醒道:“院长,会议真的要来不及了。”
温院长这才转身离开。
在等待的祝野,也注意到远去的温院长,他眉头皱了下,不过护士的到来,让他无暇再顾及,因为护士告诉他,沈诺带着沈折枝到楼上去喝下午茶。
他非常清楚,沈折枝跟沈诺之间的明争暗斗,水火不容。
现在沈诺邀请沈折枝上楼,肯定是要干什么坏事。
不过沈折枝并不愚蠢,他那次都折在沈折枝的手里,就更别提沈诺,所以他不打算去管,让沈诺自食恶果。
“同病房的甜儿,也一起去了。”护士补充说道。
跟沈诺同病房,岂不是沈诺的同伙!
如果是二对一的话,沈折枝可能不是对手!
祝野连忙询问喝下午茶的地方具体在哪里,连忙赶上去,在他还没有讨回属于他的‘债’前,任何人都不能动沈折枝!
另一边,沈折枝跟随着沈诺和甜儿来到天台。
这儿根本不是喝下午茶的地方。
“不得不说,你们有精神病的人,喝下午茶的地方,也格外的不一样呢!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沈折枝双手撑在栏杆,呼吸着新鲜空气。
站在后面的沈诺拉着甜儿,一直在编造沈折枝的坏话。
她知道甜儿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现在她只要不停的煽动去甜儿的怒火,就可以让甜儿替代她去把沈折枝推下楼!
甜儿是真的神经病,她可不是!
听着沈诺不停在说沈折枝的坏话,甜儿的神色转变了几次,但沈诺都没注意到,她一直盯着不远处的沈折枝。
“你说过会帮我清除这个心魔的,不会食言,对吗?”
殊不知,在别处,正有一双眼睛盯着这一切。
而他锐利的视线,钉在沈折枝的身上。
察觉到什么,沈折枝敏锐的回过头,却只看到沈诺和甜儿。
“去吧。”沈诺轻轻的推着甜儿往前。
怎料,甜儿却反手握住沈诺的手,一起走向沈折枝,“沈姐,这臭女人想让我推你下楼,太歹毒了!”
沈折枝来精神病院前,收到小三发来的信息,得知小三安排了人跟沈诺同病房。
所以刚刚,沈折枝特意试探过甜儿。
否则沈折枝不会那么轻易,一个人去面对两个精神病。
“你,你……”
沈诺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甜儿没有理会沈诺,而是把手机交给沈折枝,“沈姐,我已经把沈诺说的那些话,部都录下来,可以证明她不是精神病,证明她想要利用我杀你。”
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失败,沈诺想要逃,但被甜儿三下五除二的制服。
沈诺气的破口大骂。
但更让她恼火的,还是甜儿骗取了她的信任!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也诅咒你们不得好死,这辈子……”
啪!
很响亮的一记耳光。
来自甜儿,她打完沈诺,忙看向沈折枝,“沈姐,这女人太吵了!”
沈折枝轻点下巴,“沈诺,你只是装神经病,但你应该知道甜儿是真的有人格分裂吧?如果她把你推下楼,她只会一直被关在这里,而你可是要下地狱的。”
沈诺吓得不轻,她当然清楚,因为她原本的计划就是想甜儿推沈折枝下楼。
现在沈折枝反而要用这招来对付她!
“如果我死了,那么你养母被烧死的真相,就永远无法揭开!”沈诺只能拿这点来跟沈折枝谈判。
沈折枝冷嗤,“难道你不觉得,给你做心理疏导的那位医生很眼熟吗?”
听沈折枝这么一说,沈诺愣了愣,而后才反应过来。
那是季池的弟弟!
“想起来挺好的,他给你做了催眠,可以确定,起火的那晚现场还有第四个人存在。”沈折枝把季延皓跟她说的,都说出来。
尤其仔细描述第四个人的穿着打扮。
沈诺咬牙,眼眸猩红的瞪着沈折枝,她被甜儿按住,无法挣扎,“呵呵,其实我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哦!你想知道吗?”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厉声呵斥。
只见温院长冲出来,命令甜儿现在就放了沈诺,“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没有纪律,把这儿当什么地方!”
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让沈折枝很不爽,但她还是示意甜儿松开沈诺。
温院长让秘书把甜儿带走,他关切的看向沈诺,“手擦伤了吧?跟我到医疗室去吧。”
不过临走前,温院长特意看了眼沈折枝,颇有深意。
“这位沈小姐,就算你是家属,也不能够如此乱来。”
“所以你近期是不能再来看你姐姐。”
沈折枝觉得眼前的温院长有点眼熟,不是她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而是觉得他长得跟什么人很相似,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侥幸逃过的沈诺,得意的扫了眼沈折枝。
“如果你想知道第四个人是谁,恐怕得要付出点代价哦!”
原本很快得到的答案,因为温院长的出现,而被打乱,沈折枝很不服气,她打算等会让季延皓去催眠沈诺。
正要下楼时,沈折枝注意到角落有什么东西。
她捡起一看。
一个钥匙的小兔吊坠。
是她很早前送给祝野的!
也就是说,刚刚祝野也在这里!
沈折枝眼神倏然黑沉几分,将吊坠攥紧在手里,不明白刚刚祝野为什么会躲着不出来,是在看戏吗?
铃铃铃!
是小三打来的电话。
沈折枝接起,“是查到跟温白雪相关的消息吗?”
“真不亏是沈姐,料事如神呢!”小三按照惯例,先拍马屁,后说正事,“我查到温白雪的父亲还活着,但一直生活在榕城,但温白雪在故意对外说她父亲已经死了,不知道是什么居心。”
得知温白雪的父亲还活着,这对沈折枝来说,倒是个消息。
“她父亲现在在哪儿?”
“就在榕城的精神病院里当院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