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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茜咬着后槽牙,踩着高跟鞋走过去,笑着说道:“季总,这些文件需要您亲自签字。”
季池连头都没回,将沈折枝喂的食物吞咽下去后,他承应着,“嗯,你出去吧。”
他知道熊茜对自己那点小心思,不想让她在办公室里多待。
熊茜有些不情愿,但他知道季池的性子,只得提步出了办公室。
“要喝汤。”
喂完饭,沈折枝只觉得手臂酸软,她刚靠在沙发上,季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她余光扫了一眼季池,冷声开口,“你左手不是好好的?”
季池敛眸,磁性的嗓音透着委屈,“现在想喝口汤都难,唉……”
听着季池欠揍的声音,沈折枝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将怒意压了下去。
起身为季池舀了一碗汤,随后一勺一勺的喂到嘴边。
……
接连几天过去,季池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想让沈折枝继续照顾自己,他一直没让医生拆绷带。
“今晚上裴阳组了个局,大家一起去放松一下。”
快下班时,季池将看完的文件放在一边,对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沈折枝说道。
“嗯。”沈折枝应了声。
晚上,高级会所。
沈折枝和季池一前一后进了包厢,季池走到裴阳身旁坐下,看着他玩牌。
沈折枝一进包厢就被曲妍叫过去了。
“枝枝,听裴阳说你这几天一直陪老季上下班?”曲妍满脸八卦。
沈折枝隔着人群,余光不屑的扫了一眼嘴角叼着根棒棒糖的季池。
兴许是注意到了沈折枝的目光,季池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的和沈折枝对视,眼神勾人。
“你们俩感情这么好了?”注意到两人的互动,曲妍一脸磕到了。
沈折枝收回视线,端起服务员刚送过来的温水喝了口,“没感情,他受伤是因为我,我不想欠人情。”
曲妍恍然大悟般点头,随后眉眼带笑看了一眼季池,附在沈折枝耳边小声说着,“可我看老季对你是用了真感情。”
沈折枝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季池。
正巧撞入季池漆黑的眸中,他眼神撩人,如同能拉丝一般,让人深陷其中。
沈折枝咳了两声,淡漠说着,“他那双眼睛,特么看狗都神情。”
曲妍被沈折枝这句话逗笑了,捂嘴笑着。
裴阳手里握着牌,时不时出两张。
他用胳膊撞了下季池,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够阴的,伤都好这么些天了,还把沈折枝蒙在鼓里,到时候她知道了,就她的脾气,你肯定没好果子吃!”
季池用左手拍了下裴阳的后脑勺,低声说道:“你闭嘴!”
季池的力道不小,裴阳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刚好手上的牌输的一塌糊涂,他顿时来了脾气,“老季,你丫的是不是欠揍!”
边说边想抬起手扇向季池。
但撞见季池冷漠的眼神,他撇了撇嘴,默默收回了手。
包厢一众人见状,不由笑出声。
裴阳冷哼两声,“你们懂什么?我这是不和病人一般见识!”
沈岸坐在季池另一边,面无表情地嘲讽着,“老裴真会给自己找台阶。”
季池勾唇笑了笑,没说话。
恰在这时,包厢门被打开了。
顾清寒走进来,略带歉意说着,“公司临时有事耽搁了,我自罚一杯。”
裴阳刚失了面子,这会儿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疼,打趣道:“顾总事务繁忙,就算是迟到了我们也不敢说什么啊!”
一众人中,坐在裴阳身旁的男人看见顾清寒,略微挑了挑眉头,他不动声色地喝了口酒,等顾清寒看向自己时,才将视线又落在她身上。
“你也在?”顾清寒一杯酒下肚,正好与傅丞博对视。
她下意识挑了挑眉梢,略微惊讶出声。
傅丞博点头,“我和老季他们是老友。”
“你俩认识?”裴阳抓了把瓜子,打发时间。
傅丞博简单将那天的事描述了一下。
“这么有缘?”裴阳阴阳怪气说着。
季池双腿叠加,黑眸微眯,“傅总看着没这么乐于助人,是不是刻意为之?”
傅丞博抬眸给了季池一个眼神,没回应。
顾清寒笑了两声,没接话,走到沈折枝身旁坐下。
三人坐在一边时不时聊着天。
沈岸举起酒杯,“老季,你受伤那天我也没在场,我敬你一杯。”
季池拿了面前的酒杯准备碰上去,只是还没碰上,手里的酒杯就被人一把夺过。
众人起哄。
季池微勾着嘴角,静默看着沈折枝。
沈折枝面无表情解释着,“喝酒不利于伤口恢复,我可不想一直照顾他,这杯酒我替他喝了。”
沈岸看了季池一眼,随即和沈折枝碰杯。
季池窝在沙发里,得意地勾唇笑着。
一杯酒喝完,沈折枝折身准备走回去,被季池一把拉了下去,坐在季池身旁。
“就在这里陪我。”在沈折枝起身离开时,季池附在她耳边说着,嗓音磁性又撩人。
傅丞博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再次回来的时候,在顾清寒身边坐下。
“听老裴说,顾总是Ti的副总?第一次见面太过唐突,没想到顾总是榕城出了名的女强人。”
顾清寒谦虚回应,“刚开始也不知道傅总就是施城年少出名的傅丞博。”
“那顾总说请我吃饭这事……”傅丞博窝在沙发里,挑眉询问着。
顾清寒笑了笑,“最近公司事情多,改日。”
见两人成双成对,曲妍面无表情扯了扯嘴角,仰头喝了一杯酒。
只是刚将酒杯放下,身侧的沙发就陷了下去。
曲妍掀起眼皮冷淡地扫了一眼身侧的男人,“你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裴阳拿着酒杯碰了碰曲妍的酒杯,喝了两口,调侃道:“这不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
曲妍傲娇地挑了挑眉,朝裴阳八卦着,“我有预感,傅丞博和清寒两人十有八九会成!”
她最爱磕糖。
裴阳垂眸看着曲妍微红的小脸,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痒,眸色也深了几分,说出来的话有些沙哑,“那我们俩会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