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淼叹了口气。“现在情况不明,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老大就让我们去找个地朝天也得把他们先抓回来。”“不过啊,离奇的是,陈新泽的老婆也不见了。他俩不会真犯大事了吧?”张陵川这时候算是彻底清醒了。“不是,老胡,你在检查署那么多年,没有打听到点关于陈新泽的八卦消息?”“哪怕只是一点点?”胡淼嘿嘿一笑。“小川子,实话跟你说吧。”“坐到我们这个位置的,那大多都是有心计有能力,甚至还有不小的背景。”“我老胡,能力一般,背景没有。混到今天全凭谨言慎行。”“不该我知道的事情,我一件也不知道。”张陵川叹了口气:“得,我知道了,有任何新动向你赶紧跟我说。”“放心,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你。”挂断电话后,我们对上了秦牧那双阴冷的眼。她冷笑出声。“我就说,凭你们几个,怎么能走到检查署见到刘谶。原来,是胡淼那个怂货在帮你们。”“等着吧,就算你们把我交到检查署,我也有本事让我爸把我捞出去。”“还有,你们,以及那个胡淼都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这一句话说出后,张陵川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寒意。我知道,他起了杀心。我们不惹事,但也从不怕事。即便是遇上更离谱的威胁,张陵川也从不放在心上。可他这人,唯独有一点逆鳞,寻常人谁碰谁死。你可以威胁张陵川本人。但决不能威胁到他的朋友。一旦有人敢这么做,那下场只有一个死。此时,我看向秦牧,已经把她当成一个死人。张陵川吩咐空三娘拿出手机,把秦牧接下来的话全部都录制进去。他冲上前去,狠狠地捏起秦牧的下巴说,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去说,然后把你们所谓的实验室是哪家公司承接,底下包含那些子公司,实验室的地址在哪里,你们通过那些途径购买,统统交代清楚。秦牧虽然恨意满满,却也不敢再造次。她很惜命。于是我们摄像头对准她的时候,她便开始自我介绍,然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明白白。张陵川冷冷地看着秦牧,逼着她把事情都抖落了个干干净净之后,示意空三娘可以把视频关了。紧接着,他漫不经心地对秦牧说。“你知道,为什么要让你录下这堆东西吗?”秦牧哆哆嗦嗦,啜泣地开口说:“是为了能作为证据,出现在庭审院里。”张陵川点了点头:“不错,的确有这么一层意思在。”“不过,这份东西存在后,意味着,你在不在,都不需要了。”秦牧吓得花容失色。“你什么意思?”“你敢动我,我一定会让你们所有人死得凄惨!我发誓!”张陵川冷着脸往前逼近,吓得她朝地上一摊,呜呜地哭出声来。“你放心,杀人可是犯法的,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紧接着,他又从兜里掏出了一颗药丸。“不过,让你变成痴傻的人,倒是十分可行呢。”“余百万,过来帮我把她的嘴掰开。”我收到指令,十分积极。然而这娘们十分不配合,气得我抬手又给了她两巴掌。我里像按年猪似的把药喂进去后,一扭头对上了空三娘略显惊讶的神情。“卧槽。”“我是真没想到,你俩对待女士竟然如此粗鲁。”“大开眼界了属于是。”做完这一切后,秦牧的眼神果然变得呆滞起来。张陵川拍了拍手道:“搞定!”“空三娘同学,我希望你不要误会。”“像我们这种绅士,对女生都是很温柔的。对了,这货可不算什么女生。”空三娘冷哼:“那她是什么。”我扭头补充说明:“她是畜生。”秦牧废了。她变成了一个彻底痴傻的人,只会傻笑和流口水。这样,就不会胡乱攀咬。而我们手里,又有她亲自指证的证据,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空三娘见识到了张陵川的手段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论狠还是你够狠。”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阴冷阴冷的,冻得我有些哆嗦。还没到七月半,这京都倒是降温得快。张陵川只往外瞥了一眼,就吩咐我们起身,准备撤离。空三娘指着秦牧问:“她怎么办。”张陵川头也不回地带着我们走出去:“不用管,他们会找到这里来的。”“咱们先避避风头要紧。”我点头道,也是。京都如今不太平,住个旅馆都得盘查多次身份证。好在那位司机大哥有门路,带着我们七扭八拐地又进了一间小巷子。张陵川说,这是掮客们在京都其中的一个聚集地。这里是司机大哥的地盘,平时不会有人前来打扰。我们只需要安稳地坐在这里,好好看戏。看着那憨厚老实的大哥忙前忙后,我忍不住问张陵川,究竟是怎么让人对我们死心塌地的。毕竟我可是听说,掮客这一行当,只要有钱,就能买来消息。咱们难道不害怕这司机大哥反水?耳边传来打火机擦燃的声音,张陵川又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淡淡开口:“哦,当然是因为,我给的钱比别人多十倍。”我惊讶地扭头看着他。“那你还天天哭穷。”张陵川怂肩:“钱都这样散出去了,当然穷。”“听说,京都有大动作。”“刚才有掮客已经把消息带了过来,两件事情。第一,蒋家人回来了。他们似乎在急速处理一些收尾。所以我猜测,京圈蒋家,不过也就是这些权贵的一条狗,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人。第二,陈新泽的处决令下来了,一旦抓到,立即处死。而且,还是他岳父亲自颁发的。”我吹了一声口哨,这就有意思了。“他这是要大义灭亲?”张陵川笑笑:“不过是断尾求生而已。毕竟这件事情不能摆到台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