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荣誉便有责任,头衔越多,意味着责任越大。沈安和岂会不知这道理。
他不想让盛兮涉险,但他也清楚,自己拦不住,此刻也不该拦。相比他一人孤军奋战,有人帮忙自然是最好的。
眼下香刹教已然主动浮出水面,对方打得什么心思,不用想就能猜到。在香刹教控制更多的百姓,引起大骚乱前,他希望能尽快将这毒瘤拔除。
“沈安和。”盛兮于此刻喊了他一声。
沈安和收回思绪,目光与那双清澈中透着坚毅的眼睛对上。他听盛兮道:“事情早解决早放心,家里俩孩子还等着我们,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你说呢”
沈安和张了张嘴,片刻后紧抿,看向盛兮的眼睛轻轻一闭,再睁开时他只道:“可以。不过,你要把衣服换了!”
那衣服是娇娇的,薄纱薄衣,她可知这对外宣称活菩萨的香刹教藏了多少人面兽心之人
盛兮反驳:“可娇娇平日就是这般,我要保持人设……”
“不答应现在就回去!”沈安和生气道。
盛兮没想到自家相公会如此生气,忍着笑撇了撇嘴,哼唧说:“换换换,我换!真是,这衣服多好啊,这么热天,捂那么严实做什么。”
沈安和磨牙,盛兮见好就收,不能真让小相公生气。
见她不再作妖,沈安和微微松口气,皱着眉道:“既然你参与,我们最好在一起,关系上要变一变。盛兮,你懂我什么意思吧”五
“我不懂。”盛兮十分干脆地摇头,同时提出疑惑,“沈安和,你莫不是每次外出办事,都要跟人变变关系”
“休要胡说!这种关系怎能随便变只此一次,也仅你一人!”沈安和肉眼可见地炸了毛。
难得见他这般,盛兮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
沈安和无奈,只得提醒:“小些声,隔墙有耳。”
盛兮捂了嘴巴,声音没了,肩膀却依旧一耸一耸的。
沈安和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跟着无声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方才开口:“记住了,我在这里叫沈堂。”
盛兮忽然想起什么,问沈安和:“之前不是有个盗墓贼跟你一起吗他人呢”
沈安和沉默了一下后方道:“死了,被香刹教的人杀死的。”
更准确地说,是为了将他推出去做替死鬼,结果弄巧成拙,加上他一直警觉识破了对方心思,那人最后自己撞在了枪口上。不过这些他不想同盛兮说,怕她担心。
盛兮听后则按了按拳头:“那他死得倒是快,敢抓我相公,这笔账本想找他好好算算!”
沈安和闻言散开了嘴角,伸手将人抱在了怀里:“不用了,我已经跟他算过了。”
沈安和动作很快,从盛兮这里了解了有关娇娇的事,而他们见面他也并未瞒着那位假教主。那位假教主本是个好色之人,听沈安和说自己看上了娇娇,当时便给其贴了“同道中人”的标签。
说实话,他最初以为沈安和是个性冷之人,先前可没少往他跟前带貌美的信徒,结果最后都被他挡了回来。原本他还有些怀疑沈安和,想着要不要再细查他一番。如今看来,竟是他当初带给他的女人不够美!
“呵,沈堂啊,你可知这娇娇是个小辣椒,寻常人可是碰不得的!”假教主调侃沈安和道,“而且,这娇娇跟谁都暧昧。”
“跟教主大人呢也暧昧”沈安和问。
假教主知道他口中的教主非他,吧咂了一下嘴后摇头:“她倒是想呢,可惜啊,教主大人不鸟她!”
沈安和挑眉:“这是为何嫌她水性杨花”
假教主轻轻摆了摆手,神秘道:“这个,等你见到教主大人之后自会知晓。不过,”他忽然看向沈安和,“你都说这娇娇水性杨花,怎么,还是想要了她也是,这妞儿看着就够味儿,从勾栏里出来被调教好的,如今被教主派了任务,便是我也不知她如今在做什么,不过瞧着,好似比之前更诱人了呢!”
沈安和对假教主的污秽之语十分厌恶,却不得不忍着,转移话题道:“既然她同教主如此相熟,那不如三日后带上她一同去见教主大人吧!”
“她同意了”假教主问。
沈安和摇头:“尚未。”
假教主轻呵一声:“我就说嘛,之前那胡堂主就想占这女人便宜,可惜未能成功。”假教主忽然用力拍了拍沈安和肩头,对他道,“沈堂啊,这样的话你该先拿下那女人后再说。虽然我不看好,但还是会为你呐喊助威!加把劲儿,若能成功,届时……嘿嘿,你懂!”
沈安和笑而不语,心里大骂:“去死!”
“不过,三日是肯定不成的,明日我们便得离开。所以沈堂,留给你的时间只有今天这一晚哦!”假教主朝沈安和挤了挤眼睛,又拍了拍腰腹,“让本教主看看你雄风如何!别被打出来就好!哈哈哈!”
沈安和温和面容之下,袖子里的拳头已然捏紧。
而娇娇的出现委实令其他人也跟着稀奇,这位美艳堂主他们自然听过,也见过,不过次数屈指可数,像今日这般留在乔树沟还着实第一次见。
而且,最令人惊奇的是,今日新晋的那位沈堂主竟然看上了娇娇,如今正在想方设法逗对方开心。
一直关注着盛兮的胡堂主自然没错过这消息,听后冷哼:“那女人如此招蜂引蝶,也不怕教主怪罪!”
旁人道:“教主为何怪罪教主不曾说过,肥水不流外人田,提倡教内成员自成一对吗”
胡堂主嗤笑:“就那种女人你觉得谁会跟她真心一对”
旁人想了想,表示同意胡堂主说法:“的确,虽说我们皆是苦出身,但真要娶婆娘,也不会选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脏!”
胡堂主啐了一口:“可不特么脏!”
就是这么脏的女人,竟然还瞧不上自己!
哼,等着吧,不过一个时辰,等他的人将这女人的那些烂事传给沈堂,这女人必然再无法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