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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海带着满腔的疑惑,心想,她办的报纸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把头凑了过去,侧耳倾听。只听见陈清河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
“你前段时间不是已经用你的身体,改造出一部打印机了吗?”
“我们就在那个报纸上,多多打印几张符纸。像什么驱邪符,你印上去,好像也挺好?”
张书海瞪大了双眼,“陈清河道友,这打印的符纸上,没有灵气啊!没有灵气的东西,不会起作用的。”
陈清河听了,笑着说了。“我可以用雷电来代替灵气。”
张书海是个胆子大的。
他陷入沉思一番后,就点了点头。
当即就跟陈清河合作,制作出一份印有黄符的小手册出来。
这驱邪符属于入门级别。低阶的驱邪符成品率高,市面现在的售价是40文铜钱左右。
“张书海,你说咱们家的报纸如果能开通那种播音的功能,就好了啊?”
张书海这一年的时间里,自己以前认知上的东西,总是被陈清河颠覆。
如今又听到她说什么,报纸应该有播音的功能。他就生出了不少的好奇心了。
“陈清河,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跟我提过有那什么播音机是吧?无线的?”
陈清河点了点头。“是啊,无线收音机的原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好像也早就做出来了吧?”
张书海点了个头之后,就认真的说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办报纸,直接发行无线收音机。这无线收音机可以先不收费,等你经常跟我说的那所谓的有潜力的消费群众扩大了,咱们再收钱,也不耽误功夫。”
“……可以啊。张书海道友,你现在一天能制作出多少个收音机?你这身体好像不能无限扩张吧?”
张书海笑着,点了点头。
“是不能无限扩张,可我可以跟别人合作呀。”
陈清河一脸犹疑的看着他,“你想跟谁合作?”
张书海笃定道:“跟那个槐树老儿合作。你过去不是跟他打了好几次交道么?我跟他打了几十次交道,他曾经找我买了很多消息,我也找他买很多个人头。他做生意的信誉,还是有保障的。”
陈清河心里有点意外,但还是轻轻的点了个头。“那行啊。那你继续找他合作。”
……
商定好事宜之后,张书海就忙活起来了。
很快,金瓜城的城内就出现了一大批,用槐树老儿提供的枯木和人肉脑子,制作出来的几百台收音机。
那些不小心得到收音机的人,每天只要一到了晚上,就能听见封雩归和张书海,用各种绘声绘色的声音,深情演绎的各种奇葩人奇葩事儿。
小说、戏曲,还有金瓜城每天发生的新鲜事儿,那些人都能听见。
当张书海悄悄往神相城送出三万台收音机后,他才慢慢的罢手。
还是跟原来一样。
张书海带着一众已经变成傀儡的读书人,通过人肉收音机,不断地进行实时播报。
就因为张书海最近的小动作不断,金瓜城的县令已经派了一队人马,天天都盯紧了他。
“话说今天早上,那育德坊来了一位修士。这修士乃血煞门长老,因习得血煞法,身上的煞气十足。凡人见了,就打怵。这修士见育德坊弃婴众多,当时就找上坊长表示,他愿出资养育她们……,很快,在坊长的点头应允下,他带走了十个童女……”
听着眼前怪模怪样的收音机里头,张书海绘声绘色说出来的那些故事,此时衙门里的胡县令众人小声地说道:“这张肥虫是闲的紧,自己天天偷听街坊四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还不够,还要整出这么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说给我们听!”
“他捯饬出来的这奇怪东西,我丢了好几次了。可它次次都跟长了腿一般,不是出现在我房里,就是跑到我媳妇儿那里……”
胡县令听到几个衙役说这话,他摸了摸鼻头后,就问了自己身旁倚重的刑名师爷。
“陈尸,你看这事儿?”
陈尸嘴里吐出一口青烟,才缓缓说道:“感觉这事儿目前不好不坏。”
“我派人探查了一番。那张书海已经发了几万个这样的东西。每天晚上一到了这个时候,他就非逼着普通人听他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估计他应该是修炼功法出了点问题,神智有点不清楚了。”
胡县令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是啊,自从他跟那个什么陈清河交往甚密后,行迹越来越诡异了。”
“昨天我叫人窥探他,那人回来后告诉我,张书海的身体已经变得很奇怪,比诡物还要诡异。最近他还从周边一些诡物手里,买了不少的人头。”
祁无伤听到这话,拿着八卦盘就给张书海算了一卦。
发现八卦盘中间的指针狂转,硬是不停,祁无伤便向胡县令说道:“我刚才给张书海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大吉又大凶。”
胡县令不是正儿八经的人族修士,不敢沾染神相宗的任何绝学。怕沾染上人类之间的大因果。
听到祁无伤说他算出来的一卦,大吉又大凶,他听了,只作不知。
可他身旁的刑名师爷陈尸,却生出一点兴趣。
他青黑色的眼睛盯着血气方刚的祁无伤,慢慢问道:“张书海以后会遇到什么事?”
祁无伤摇了摇头。
“看不清楚。”
陈尸笑道:“我总感觉这卦象,跟你们最近总会提到的陈清河有关。”
别看陈尸早已经死去多年,化成了僵尸。
然而他这僵尸竟也是神相宗八字一脉的得力干将。
他生前专给活人算八字,死后又只给死人算八字。
如今他突然生出一些,给张书海和陈清河两人算八字的兴趣来。
“你们谁知道陈清河的八字的?”
胡县令摇头,祁无伤也摇头,其余不知道的人更是不做声。
“那张书海的八字呢?”
胡县令认真思考了几瞬,才缓缓说道:“他好像不是一天里生出来?”
祁无伤好奇追问道:“县令大人,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县令解释道:“就是……有人给他追根溯源过,发现他出生的日子,好像是八个不同的时日。”
“而且,他那八天生出时,样子都不一样。”
祁无伤听了,更加好奇了。
“这话从何说起?”
胡县令抓起一旁的桌椅,坐下去后,才缓声说道:“据听闻,他第一天出生时,是在神龙历六千四百零一年九月初十卯时。当时的他,还是几千条涌动着的蛆,慢慢地从一个读书人的脑子里破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