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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交加,久久不停。
陈清河一个人安然的站在原地,静静的感受着自己身体各处的麻感。
此时此刻的她,心中终于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原来自己真的是那种,无论怎么被雷劈都劈不死的人啊?!
一想到自己先前在那个屏幕上面看到的,她有一个属性是那什么雷电免疫……
她这会儿就忍不住的打开了它。
很快,一个光彩夺目,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大属性面板,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姓名:陈清河
修为:练气二层
功法:1,无极功,(残缺,有代价)已入门(10/100)
2,引雷法(自创,残缺,无代价)已入门(1/100)
技能::制符(初级)未入门(3/100)
体质特性:胆大包天、雷暴免疫、极度冷静
注意到自己属性面板上,突然多了几项属性,她心里就想着,这啥“极度冷静”有什么用啊?
还别说,她感觉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情绪好像就没什么大的变动。
不过,她又仔细想了一下。她自己没穿越前,也就是大学毕业在殡仪馆当销售后,她情绪上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变动啊。
她至今还记得,有一次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殡仪馆以前的几个馆长还夸她心理素质极好,见谁都不怕,任何场合下都能跟别人推销他们殡仪馆的墓地,哪怕他们这些用过墓地的人,她都一脸认真的照样推销……
虽然陈清河当时不太明白那几个老馆长为什么要对她说那样的话,但是,他们说话的中心思想她还是挺明白的。
……他们不就是在方位的肯定她吗?!
肯定她的能力,肯定她的业绩,肯定她推销墓地的水平。
一想到过去的那段时光,陈清河就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个笑带着一丝丝的淡然和洒脱。里面还充满了作为一个成功金牌销售者的成就感和喜悦。
然而,此时此刻已经被反反复复电死了过去又电活了回来的祁无伤,在千年女尸恶鬼那截袖子的帮助下,神志刚一清醒,睁开眼就看见前面不远处的陈清河,露出来的那个诡异的笑。
她到底在笑什么呀?
她知不知道她刚才引那么多天雷下来,有多危险,多疯狂?
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他们这群实力比她差上一大截的人,能否在这几百道狂暴的天雷下活下来呀?!!
虽然对陈清河已经生出来了无尽的埋怨,可祁无伤这时根本就不敢指责她。
因为他明白,这个世界的强者就是可以不顾弱者的死活。
往日的他,在比自己弱小的多的弱者面前,他也是这样干的。
已经彻底意识到自己打不过她了,祁无伤注意到陈清河的一双眼睛突然看向他时,他就下意识的对她弯了弯腰,讨好的一笑。
那笑容带着一丝丝的惭愧谄媚,……虽然有点勉强,可他还是笑的真实。
他这会儿是真怕陈清河,计较他先前对她的试探和不逊。
祁无伤想着,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恶诡,似乎比天空中那个棘手的槐树诡影,和地下那个恐怖可怕的黑湖水诡的实力还要强。
他隐隐有种感觉,就算天上和地下的那两诡一起对付她,它们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她。
而且,从她在祠堂做法念那两篇他们从没听过的经文的一刻起,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
陈清河在某些方面,其实是有点迟钝的。
她小的时候明明有父母有爷爷奶奶,有外公外婆,是个家庭幸福健的小孩,可当那些亲人们都开始寻仙问道后,她就被迫当起了没人养的孩子。
怎么跟人交往,怎么让自己变得高情商,怎么跟人更好的处理关系……这些一切人与人之间的问题,她自己根本就没有琢磨过。
陈清河过去那些年,做人其实就只有那么几个基本原则。
而且,这些原则特别简单。
她只要觉得对方不喜欢她,甚至对她产生恶意,想搞她,她会下意识的评估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方比自己强,想尽一切办法远离他。对方的实力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差,那她就为找准机会报复他。
人类经常性赞颂的那些可歌可泣的爱情,友情,亲情,陈清河根本就不在乎。
因为那些情,好像也没办法帮她在那个世界立足。
能够帮她立足世界的东西,好像也只有那几样。
其一,钱。
其二,自己健康的身体。
基于这其二,她竭尽力搞其一。
凭借自己的能力赚钱,她心里特别的踏实。
而且,因为她一直都在殡仪馆工作,很多时候也会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他们又喜欢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找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所以,原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很冷静的她,情绪就变得更加的稳定了。
有时候,她脸上的惊讶惊喜害怕,都是她为了配合对方,故意装出来的。
……
陈家祠堂的天雷的余威还在,陈清河就静静的站在原地享受着。
她总感觉这些能够引起爆炸的天雷,很亲近她,很喜欢她。
她飞快环顾四周,看着眼前这片山腰的盆地被天雷爆炸成了平地,离山脚的湖水很近很近,她突然想着,这村子都被炸烂成这样子了,也是时候换个位置搬迁了。
眼看着那黑色阴冷的湖水又开始一点一点的往这边荡,慢慢的将脚下这片地浸湿,陈清河只得让叫人皮红幡带着她飞了起来。
亲眼看见陈家村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沉到半截又不沉了,陈清河就自己跳上了祠堂的屋顶,突然萌生了一股冲动。
这湖水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天雷和天火烧干。
就在陈清河盘算着这个大胆又诡异的念头之际,眼前这片好似汪洋一般没有边际的大黑湖,突然咕噜咕噜的冒出来了一阵阵大水花。
接着,一位踩着大水花出现的矮小老人,就顶着满头青藻和身黑光,极为谨慎的顺着地上的那些湖水,慢慢飘到了陈清河的跟前。
他双手捧着一堆有半米来高还沾满红血的黄纸。一双黑黝黝无眼白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好像在等着陈清河的指示。
然而,这会儿的陈清河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于是,他犹疑了一下,那满是尖牙的嘴微微张了张,好似在亲口告诉她什么。
陈清河一看他背部像是顶了个乌龟壳,心想,这东西应该不是那极度危险的诡?而是一个跟封雩归一样的水族?
只是他这家伙长得有点恐怖,又特别丑而已。
于是,陈清河想都没想,就把封雩归从黑瓮里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