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晨大怒:“你一个睡了一整天的跟我比,好啊,你等我下次养好精力的,到时候看谁先不行。”
顾望辞忍着笑说:“这么比对我可不公平,你不愿意了就能哭闹耍赖,我又哭不出来。”
姜喜晨:“……”
两人又互相闹了一会儿,才算是彼此都累了。
安静地在沙发上抱成一团。
顾望辞忽然说;“要不要吃橘子?”
刚才两人胡闹,都是姜喜晨张牙舞爪地作势打他,顾望辞一直是拦着,从不还手。
比起活蹦乱跳的姜喜晨,只防不攻的他省了不少力气。
这会儿,姜喜晨累的气喘吁吁,安静地倒在他怀里休息。
被他这么问了,也只是懒洋洋眨一下眼睛,并不肯答话。
顾望辞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她眨的这下眼睛里得出答案。
还真就去拿回了几个橘子,剥了皮把橘子瓣喂到她嘴边。
姜喜晨尝了一口,伸手接过,坐起身自己拿着橘子,剥着吃。
“你们单位小气归小气,发的东西还不错。”
顾望辞淡淡一笑,对他这是特意托了点关系,尝试了好几个品种,才从一个专种橘子的养殖基地买回来的优质蜜桔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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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昕再把姜喜晨约出去时,开口第一句就是:
“晨晨,你好像胖了。”
姜喜晨起初并没当回事。
结果过了两天,她跟基金公司的客户出去喝茶。
客户见到她后也惊讶感慨。
“姜小姐最近气色不错。”
姜喜晨以为对方是正常应酬,便也微笑着回了一句,她看着状态也很好。
客户却上下打量着她说:“你好像……还胖了一点。”
姜喜晨这才悚然一惊,告别客户后,立刻去健身房称了体重。
不称不知道,一称吓一跳,短短一个月,她不过是跟顾望辞同居了一个月,竟然就被养胖了七斤!
方易昕在电话里听她抱怨这事,忍不住哈哈大笑。
“有点肉还不好,你学生证照片里都有婴儿肥的,但我刚在寝室见到你的时候,你脸上真的没什么肉,现在终于又回来了,说明你男人养得好。”
姜喜晨跟顾望辞同居这事,她没主动跟方易昕提过。
但两人之前视频聊天,顾望辞催姜喜晨回房睡觉出过一次镜。
再加上之前在寝室楼下见过一面,方易昕也就心里有数了。
姜喜晨悲愤道:“我这一把年纪,早就不是婴儿了,哪来的婴儿肥,那单纯就是肥。”
之前姜家出事,她自己日子过得也难,姜喜晨心情不佳,那段时间消瘦了不少。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忽然就重了这么多,她自己天天照镜子没什么察觉,但对不常见她的人来说姜喜晨变化却挺大。
那张巴掌脸,原本下巴尖尖的,很是娇俏妩媚的模样,此时却圆润幼态了不少,又重新有点娃娃脸那味了。
依旧是好看的,而且更偏向于少女时期的姜喜晨长相,很有点国泰民安脸那味儿,整体的气质,都比之前的姜喜晨温和不少。
大家都宽慰姜喜晨,说现在这样才是标准体重,太瘦了也不好。
姜喜晨自己却过不去这个坎儿,眨眼间就高效率的制定了个减脂计划。
她跟顾望辞在一起,之前都是他吃什么她就跟着吃什么。
完全忽略了,顾望辞那工作包含一定运动量,所以他消耗的也快,怎么吃都不胖。
姜喜晨假期却属于吃完饭就在屋子里一待,不跟人约出去玩的时候,甚至算得上宅。
运动量跟不上,她自然就胖了。
痛定思痛,姜喜晨决定不能再这么安逸下去了。
她要居安思危,即使不缺钱了,也要想办法忙碌起来,给自己找点事做。
于是被她遗忘许久的兼职事业,售卖基金,就又被她拿了起来。
虽是兼职,但她之前做的也很不错,管理员对她态度一直很好。
见到她来,还主动给她递了杯奶茶。
“晨晨来了,好久不见了,是不是胖了点?”
姜喜晨:“……”
她默默地看主管一眼,把差点就送到嘴边的奶茶又给放下了。
主管对她的怨念犹然未觉,自顾自讲下去道:
“你这次来,应该也是为了年底客户活动的事吧,你看,名单我都给你整理好了,到时候你只需要按照投入资金,一个个的联系就行。”
她递给姜喜晨一张名单,姜喜晨下意识低头去看。
上面的名字,是按照在她们这购买的基金数量递减。
最上面,顶头第一个,赫然写着一个已经被她刻意遗忘许久的名字:俞厌舟。
姜喜晨心脏紧了紧,拿笔一划,把这个名字给勾掉了。
“这个人不用联系了,他现在……不在国内。”
俞家的事,外界时不时就会传出些流言蜚语。
老俞总重新上位,逼得自己的儿子为了避开是非不得不远走他乡。
已经成为了圈子里时不时就会被拿出来抨击下的笑柄。
姜喜晨对俞厌舟的事没有刻意关注过,但毕竟算是又重新回到了一个圈子,关于俞家的事,就是她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一些。
主管对姜喜晨十分信任,她这么说她就没再追问。
“那好,剩下的其他几个客户,你联系下,一定要在年会时间前联系完,确定他们能否出席,事关到我们年会的抽奖环节,一定要稳妥处理。”
姜喜晨点点头,答应了一声,心思却还是因为刚才那个名字有点飘忽。
听林玉姝说,俞氏离了俞厌舟,是彻底不行了,今年年终总结,整体营业额比去年下降了两个点。
林玉姝笃定地说:“按照这个走势发展,要是不把俞总请回来,俞氏迟早有一天会完。”
姜喜晨一想到俞厌舟有一天真的会回来,就忍不住地心慌。
急急忙忙翻墙,打开一国外的银行界面,看到上面的存款数字后,这种慌乱才好了些。
可到底是走神了,侍应生把咖啡送过来时,姜喜晨操纵鼠标的手不小心撞到了咖啡杯,半数滚烫的咖啡当场洒在她手背。
姜喜晨倒吸一口凉气,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微含惊讶的声音。
“姜小姐?”
姜喜晨捂着被烫红的手,泪汪汪抬起头。
身边,穿着羊毛衫的斯文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