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后,姜喜晨安静地躺了一会儿,翻身时身体被硌了一下。
她把那东西找出来,看见是一张卡,酒吧的会员卡。
这是姜喜晨有钱的时候,随手办的一堆卡其中的一张。
姜喜晨拿着那张卡看了看,起身换了身衣服,去了那家酒吧。
“会员卡里面的钱能退吗?”
酒吧前台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需求,又看姜喜晨拿的是一张白金卡,表情变得诡异。
“这张卡该不会是你偷的吧?”
他们这种地方,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几十万也就是两瓶酒的事,哪有人会办完卡再来退钱的?
姜喜晨道:“是我的卡,你不信可以识别身份信息。”
前台却说:“无论是不是你的,都不能给你退,我们这就没有这先例。”
心里嘀咕,有钱人还真是吝啬,能消费得起这,还能差这几十万的小钱?
来这里消费的人,的确不差这点小钱,也看不上一张几十万的卡。
姜喜晨在门口待了好一阵儿,也没找到能把卡转手的机会。
终于确定,她那几十万,是死在这张卡里,不能变现了。
钱这个东西,有的时候不当回事,没有的时候才知道这事有多闹心。
姜喜晨拿着卡越看越烦,最后干脆刷卡,一个人开了一个包厢去喝闷酒。
这次前台倒是办事利索,很快就给她定了房间,下了酒单。
姜喜晨叫了很多鸡尾酒,名字花里胡哨,都是她之前没喝过的。
颜色也炫彩夺目,漂亮的像是气泡水,她就真的拿着当气泡水挨个喝。
包厢里只有她一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姜喜晨也就喝的很大胆,并不怕把自己灌醉。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她眼前已经有点花了,包厢门忽然被一个跌跌撞撞的人用身体撞开。
那人手里还拿着个酒瓶:“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来,喝,继续喝!”
姜喜晨愣了下,即使是醉了,也知道这人不该这时候出现。
“你走错房间了。”
她冷冷道。
男人在进门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刚想转身离开,目光就看到了姜喜晨。
接着,他脚步就定住了,眯着眼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姜小姐?”
姜喜晨坐在沙发椅上,穿一身灰色的紧身上衣,白色百褶裙,脸颊因为酒意微红,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慵懒妩媚。
她并没有认出这个人,也没有要跟他闲聊的打算。
只是冷冷道:“这个包厢是我的,请你出去。”
男人却在看了她一阵儿后,脸上慢慢笑了。
“姜小姐平时不是前呼后拥,朋友挺多的?怎么今天这么可怜,一个人在这啊?”
他非但不走,反而迈开腿,朝着姜喜晨走过去。
“哦,对了,是我忘了,你早就不是什么姜小姐了,我现在应该叫你杀人犯的女儿对不对?”
他哈哈笑着,逼近了姜喜晨,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说:
“你的那些朋友,现在都很嫌弃你,所以不跟你玩了吧?习惯了被人拥护的人,突然落单了是不是很不好受?这样,你亲我一口,我那边朋友多,你亲我一下,我就带你去跟他们一起玩。”
他之前给姜喜晨写过情书,发过暧昧信息,属于她的无数舔狗中,平平无奇的一员,姜喜晨看不上他,从来没搭理过他。
之前有姜家护着,他心里不舒服也不能把姜喜晨怎么样。
今时不同往日,谁不知道姜家已经没了?
姜喜晨如今就是枝头的花掉进了泥坑里,谁过去都能踩两脚。
男人嘻嘻哈哈,竟然敢无视姜喜晨的脸色,伸手就过去把她往怀里扯。
姜喜晨也是喝了点酒,最近又不太舒服,戾气比往日更重了些。
在他不规矩的那一刻,伸手就往他头上敲了个酒瓶子。
咔嚓一声,当场就见了血。
男人被她砸的一懵,用手一摸,当时就怒了。
“他妈的臭婊子,你敢敬酒不吃吃罚酒!”
到底是力气大,他不顾姜喜晨的挣扎,强行拽着她手臂,往他的包厢扯。
边走边怒骂道:“还当自己是姜家大小姐,老子今天就算是叫人轮了你,你他妈的也只能自认一声活该!”
一路上拖拽着,路过一个端着托盘的女侍应生,她在见到这一幕时就立刻懂事地低下了头,男人也没把她当回事。
女侍应生却在看清楚他把姜喜晨往哪个包厢带后,立刻跑去求助了保安部。
“有人闹事,快,快去V20包厢救人。”
这是高级会所,自然有相应的保全措施,听到是怎么回事后,保安们立即出动。
只是等他们赶到时,里面已经闹成了一片,满地都是碎掉的玻璃渣和血迹。
江天满脸阴郁,抱着衣衫不整的姜喜晨,手里拿着断裂的酒瓶,把全是碎片的那一边恶狠狠插在为难姜喜晨的那人手上。
男人惨叫一声,悔不当初:“江少爷,我真不知道你跟她还在一起,我以为她把你甩了,才想着帮你出出气。”
江天冷道:“就算是她真的把我甩了,也轮不着你这样下作的东西去对她动手。”
男人满身的血跟泪,忍辱咬牙,没有说话,表情却很不服气。
姜喜晨就算是之前好,现在也是杀人犯的女儿了,他再怎么样,也是身家清白,不比她强多了?
江天却伸手指了指天,眼睛冰冷阴鸷,语气阴冷的说:
“有些人就是天上的云,就算是掉下来了,也是有大把的信徒仰头伸出手等着接。”
又用力一脚碾在男人刚刚扯姜喜晨手臂的那只手上,直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出来为止。
“还有些人,生出来就是泥,就算是再怎么往上爬,也不过是从地面的泥变成了台阶上的泥。姜喜晨这样的人,无论她怎么样,都注定了你这辈子配不起。”
那男人已经惨叫的说不出话来了,江天这才放过他,小心翼翼抱起姜喜晨。
姜喜晨已经醉了,有点神志不清,闭着眼缩在他怀里,小声说:“我好痛苦。”
江天的眼神一瞬温柔下去,抱着人的动作,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累了是不是,我带你回去休息。”
外面的保安没一个敢拦着,江天家的背景,没有人得罪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