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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愿去帮着擦擦桌子扫扫地,也不想再教孙子背书了。
陆正长叹一口气,去了灶房。
经过下午的一通收拾,公共的地方总算妥当了。
现在,就只剩下各自睡觉的房间。
“绵娘,中午剩了不少饭菜,晚上热着吃就是。”收拾妥当后,李氏看向正在洗帕子的唐绵说道。
唐绵边用力拧帕子,边应道:“好啊!”
李氏笑笑,拍拍襜衣上的灰尘,“我去做。”
唐绵将帕子拧干,抖了抖晾到院子里晒衣服的竹竿上,回到灶房帮着李氏一起准备晚饭。
吃了晚饭,已过戌时。
这两日,唐绵虽然出门极少,但也累得够呛。
而守在她家门外的陆长兴,比她更甚。
“呸!”陆长兴烦燥地吐掉意外飞进嘴里的蚊子,咒骂一声,“娘的,唐绵这个死寡妇,成天待家里,也不怕生蛆!”
边骂边扇开飞到脸上的蚊子。
这个天,一到晚上蚊子就成堆,不仅总飞到脸上吸血,还不停的往鼻孔里钻。
陆长兴实在受不了,也不管李虎会不会嫌弃他办事不力,骂骂咧咧的回了家。
而此时的李虎,大病初愈,正待在自己房里,温香软玉在怀,好不惬意。
“虎哥,县城的消息送来了。”吴三拿着一张纸条急步往李虎的房间跑,边跑边大声喊。
李虎一听,当即推开趴在身上的女人,起身随意套上衣服出了房门。
“快拿来我看。”
吴三几步跑到李虎跟前,将纸条递了过去,“虎哥。”
李虎迅速将纸条拽过来,急不可耐地打开看。
只一瞬,李虎便大笑起来,“哈哈哈,那个臭娘们,果然是哄老子的。”
吴三有些惊讶,“虎哥,也就是说她真的找人假扮了衙差?”
“哼,倒是没看出来,这娘们的胆子挺大。”李虎重重一哼。
话落又高声大笑,“不愧是老子看上的女人,有胆识。”
“虎哥,她跟您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这样的女人,必须抢回来!”吴三立即拍马屁道。
李虎的巴掌重重拍向吴三的肩膀,“说得好!”
“明日一早就去清源村,把陆长兴那小子叫来。”
他等不及,想将唐绵诱出清源村给办了。
吴三立即拍胸脯保证,“虎哥放心,明天天不亮我就去。”
“臭娘们,这次老子看你还怎么躲过去。”李虎捏紧手中的纸条,自以为握住了唐绵的把柄,恶狠狠地说道。
吴三谄媚一笑,“虎哥,这回她一定是您的囊中之物,任您摆布。”
“哈哈哈哈,没错!”李虎此时的心情十分高兴,仿佛唐绵已经在他面前苦苦求饶。
“这次张哥帮了我大忙,你把谢礼备上。等明日事成后,我得进县城好好感谢他。”
吴三眼珠一转,喜上眉梢,“虎哥放心,我一定备得妥妥的。”
“好,下去吧,老子还得回屋继续办事。”李虎面色潮红,急切地想回屋。
吴三笑得了然,“明白。虎哥,您慢慢办事,我就先离开了。”
李虎挥挥手,赶着吴三离开,“赶紧去备给张哥的谢礼。”
“欸!我现在就去。”吴三欢喜地应了一声,转身跑开。
而两人口中的张哥,名张鹏。此时正优哉游哉的待在自已房中的躺椅上,轻闭眼睛哼着小曲儿。
“张哥,您今天干嘛给李虎假消息啊?”伺候他的手下,不明所以的问。
张鹏刷的一下睁开眼睛,懒懒地说道:“他只问衙门是不是派了李义去清源村,我有给他假消息吗?”
手下一想,立即摇头,“没有。衙门确实没有派李义去清源村。”
至少,明面上李义没有到清源村公干。
张鹏嗤笑一声,“那不就得了。”
他只不过没将消息给而已,可不是骗李虎。
“张哥,李虎跟咱们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您这次为什么”手下没将话说,但他的意思张鹏懂。
张鹏轻轻勾唇,语气不屑,“不过一个没什么头脑的莽夫,占了些天时地利,跟四方镇的巡检司,县衙里的督查史联合起来欺上瞒下,横行霸道。”
“以往,我看他还给些孝敬的份儿上拉一把。现如今,既将主意打到县令的妻妹头上,要是还留着他,早晚连累我。”
手下还是不太明白,“张哥,您将部的消息都给他,他不是就不敢打县令妻妹的主意了吗?”
“以后,大家也还能和和气气的发财啊!”
张鹏瞥了手下一眼,“你也不想想李虎在四方镇干的那些事,县令的妻妹就在四方镇,你觉得她会不会在县令面前告李虎的状?”
手下顿时愣住,“应该会的。”
毕竟,李虎在四方镇的风评不好,不少人恨他恨得牙痒痒。
“只要那个女人一告状,县令必然会彻查,找出证据治李虎一干人等的罪。如果此时,我还和他牵扯过深,说不定就会惹得一身骚。”张鹏说道。
手下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还是张哥高明。”
“你啊,还是太年轻,考虑的东西太少。”张鹏笑笑说,“而且,李虎这些年送来的东西,你觉得值多少银子?”
手下顿住,好像送来的东西都不怎么样。看着大气,实则无用。
也就李虎出手时的银票,给得稍微多一些。
这一回,手下完懂了。
搞了半天,张哥是觉得李虎不懂事,不想再带着他了。
也对,每次李虎到县城,处理不了的事情都找张哥出面。结果,到头来就给些无用的东西,换谁都生气,更别提张哥了。
李虎,完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