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高兴太早,事实真相到底如何,得调查了才知道。”
“可以可以,尽管查,查的越仔细越好。”
听到沐苗的话和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沐加雯心里有数了,她说的大概率是真的。
“你哥叫什么?”
“沐君。”
沐加雯没问沐君的师兄叫什么,只给玉烨打电话简单说了下这件事。
“谁找的你?”
玉烨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毕竟牵扯人员已经从实验室除名,以后再想进来是不可能的事,至于跟京大有关的其它实验室会不会要他,那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的了。
但他没想到这么点破事竟然还有内情。
这实验本身就不是很重要,还是京大物理系提出让他们参与,他们才勉强接下的。都没怎么重视,就让之前的几个助理和几个新人去捣鼓。
只是没想到这么简单一个实验竟然还给做砸了。
处理这件事的是玉辞的助理成天保。
回京都后玉辞本身就带了个助理,是在国外时就一直跟着他的,叫费什,这是一助,主要负责实验室重大实验的保密工作及与国外方面的接洽。
但京大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少,费什没功夫也懒得去处理,于是就地取材,从京大招了个二助。
这个成天保就是二助。
玉烨之前就只是听说,压根没关注过这件事,如今要不是听妹妹说,他都给忘了。
沐加雯看一眼旁边的沐苗,实话实说,“江言一个哥们的高中同学,昨晚跟我们一块吃饭,看见我就想起了你们的实验室,她跟我说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吧,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她哥都打算认下了。但她不甘心,所以今天就又跑过来找我。”
虽然相处时间并不算特别长,但玉烨对小四这个妹妹还是非常了解的,她要真不想管一件事,你就算找她八百回她也不搭理你。现在既然给他打电话,那就是想让他查。
正好,玉烨也想查。
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就不可能放任这种毒瘤继续待在实验室。
不重要的实验失败也就失败了,这也没什么,可冒着影响他们实验室的名声的风险,背地里却是这种勾当,那可就有点恶心人了。
“我现在让人去查一下,你跟你那个朋友说,让她哥下午来实验室找我。”
“行。”
挂了电话,沐加雯将玉烨的意思一说,沐苗很激动。
“小不对,沐加雯同学,谢谢你。”
看着沐苗语无伦次的样子,沐加雯沉默了下。
沐苗的爸爸和她妈沐沉烟是堂姐弟,按理说这么亲的关系应该直接去找她妈的,甚至于拜托她妈让她三哥稍微照顾点沐君都不算多过分的事。
但他们家没这么做。
这是不是说明妈妈的这个堂弟为人做事挺有分寸的?
“你记下我手机号,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div class="contentadv"> 两人互留了电话号码,沐苗想请沐加雯吃午饭,但被她拒绝了。
下午三点,梁玉君她们到达宿舍后就给沐加雯打了电话,彼时她正在大哥家跟小侄子玩,听到她们到了,就把小玉昂交给了他外婆,然后出了家属区回学校。
哪知刚到校门口就接到了沐苗的电话,“学妹,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我哥去了实验室,但他被拦在了外面,进不去。”
对于沐苗这一天对她的三个称呼,沐加雯有点头疼。
“你还是叫我小四吧,现在你哥在哪儿?”
“在实验室外面。”
“行,我现在过去。”
正好田晓辉骑着辆崭新的山地车从她身边经过,开心的跟她打招呼,“加姐,干嘛呢?”
沐加雯的视线在山地车上停了两秒,一把抓住车后座,“下来,你这车我暂时征用了。”
说完田晓辉便被她一把薅下了车,接着利索的抬腿上车,骑上就走了。
等田晓辉反应过来,沐加雯和他的新车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我靠!我约了妹子要去兜风的”
玉辞的实验室外面,沐苗和一名身高约一七八,身材略微偏瘦的年轻男子站一起,这是沐君,她的双胞胎哥哥。
两点沐君就已经到达了这里,但经过大门往里走时,却被拦在了前台处。
那个让他做替死鬼的师兄潘键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沐君?不都说了你被开除了吗?怎么还来?实验室的规定你又不是不知道,闲杂人等是不允许进入的。”
沐君耐着性子解释,“我找玉教授,跟他约好的。”
找玉教授?
潘键几人一愣,在这个实验室有两个玉教授,一个是负责人玉辞,但他出差了,人不在;另一个则是他堂弟玉烨,但他一般情况下只做实验,其它事基本不管。
所以几人以为他要找的是玉辞,直接就往外撵,“你以为你谁啊你还找玉教授?人家认识你老几?”
“就是,连玉教授在不在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
“犯个错脑子抽风了?”
马上开学了,今天事情也不多,所以几人就比较闲,逮住沐君是一顿嘲讽。毕竟这家伙不怎么机灵,进来后除了闷头干活,也不知道给他们买点咖啡啥的,一点人际关系都不懂。
所以不把他踢出去踢谁?
就这样,沐君被几人给赶出了实验楼,而他又没有玉烨的电话,就只能再联系妹妹,让她帮忙找沐加雯。
“哥你别急,小四上午当着我的面给她堂哥打的电话,人家那么厉害的人,说要查你的事还能反悔不成?”
沐君的事情其实很好查,他就是一个小助手,都不直接参与实验,平常就给他们打打下手,准备下实验要用的东西,整理整理他们得出的数据。
有误差的那组数据确实是他整理的,但也只是整理并且打印出来而已,更何况当时他看到数据还给那几位师兄提出了疑问,奈何人微言轻,又或者说那几人狂妄自大,总之是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
最后照着这组数据做实验失败了,却将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没有任何一点心理负担。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