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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平皱了眉,“等你把身体调养好,咱们回来直接给双儿办婚事就是!”
“我就想等双儿跟赵冰领了结婚证,”贺文娟说,“否则我这心里不踏实。”
“伯母,”孟晓冬试探着问,“双儿结婚不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吗,干嘛这么着急啊?”
“姑娘大了怕夜长梦多。”贺文娟看一眼战宇寒,“我怕出事!”
战宇寒侧闭住了眼睛,心里痛到不能呼吸。
孟晓冬也只好闭住了嘴巴,他知道话不能再说了。
再说贺文娟会情绪激进,这结婚证,恐怕明天就得领!
下午,战宇寒和孟晓冬返回海城市里。
战氏和林双那边,要一起举办年终的团建联欢了。
年后初六,战氏和林双那边,都正式开工了。
当天下午,战宇寒接到林志平的电话,他带贺文娟乘长途去出门去了。
“你们一定注意安,”战宇寒说,“到了舅舅家给我说一声。”
“你放心,”林志平说,“你一定要照顾好双儿。”
“我知道叔父,你也放心。”战宇寒结束了通话。
但是心里,却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就决定林志平似乎哪里不对。
清冷的正月,不知不觉随着年味的消失走到了尾声。
林志平带着贺文娟一直在亲戚家没回来。
林双与赵冰的婚事,果然就这样搁浅了。
阴历二月的第一天,突然下起大雪来。
林蔓突然给林双打来电话。
林双正在双赢给几个职业经理人开会,看到姐姐的电话,她急忙接起来。
“双儿,”林蔓开口就问,“爸妈到底在哪里?”
林双一愕:“在舅舅家啊!”
“你听谁说的?”
“爸爸打过电话,说去舅舅家了,”林双心里有些怕,“怎么了,姐?”
“我给爸爸打电话,他停机,然后”
“然后怎么了?”林双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给舅舅打过去,两个舅舅都说爸妈根本没来过!”
“什么?”林双瞠目结舌,手机不由从掌中滑落下来。
爸妈没有去舅舅家?
爸妈出门已经一个月了,怎么没去舅舅家?
那他们那他们去了哪里呀?
林双吓坏了,小脸儿一片苍白。
“双儿!”林蔓在那边叫,“你有没有在听?”
林双哆嗦着拿起手机,“我在,我在姐!”
“你快去海钢问问邻居吧,看他们知不知道情况!爸妈这都消失一个月了!”
“好好!”林双声音颤抖着说,“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她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揣,拿起车钥匙跑下楼去。
停车场启动了迈巴赫,十万火急驰往海钢。
“爸,妈!你们究竟去了哪里啊?为什么要撒谎啊!”
路上积雪很厚,车子严重打滑。
情急之下,林双也没来得及给战宇寒打电话。
这会儿更是无暇顾及了,她只想赶紧回到海钢。
用了四十分钟功夫到了海钢,打开家门,屋里已经一层灰土。
显见,初六爸爸打过电话之后,跟妈妈就再没回来过。
林双用座机给林志平打过去,显示他的手机已经停机。
楼下的小卖部可以充话费,她匆匆跑下楼,给林志平的号码冲了一百元,继续拨打,提示已经关机。
林双颓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这是怎么回事?
爸爸妈妈去了哪里?为什么联系不上?
忽见门口的地垫上,有一张类似收据的机打纸条。
林双狐疑地捡起来,抖去上面的灰尘,低头看去:海城市精神疾病医院。
林双眼睛一下放大了:精神病医院!
天!她似乎一下明白过来,爸爸把妈妈送去了精神病院?
林双一把拿起车钥匙,疯了一样跑下楼去。
这么久了爸妈没回家,一定是爸爸把妈妈送去了精神病院!
爸爸只是为了阻止妈妈,逼她和赵冰领结婚证!
林双一面哭,一面开着车,沿外环去往海城精神病院。
雪越下越大,视野越来越差,路面也越来越滑。
眼泪汩汩地往下流,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不停地擦。
妈妈,不要有事!爸爸,不要有事!
求你们!求你们!
海城精神疾病医院在市外的一个半山坡上。
开车在县道下来,还要在通往山坡的路上行驶三四公里。
路面已经完被雪覆盖了,看不出那是路基,那是原野。
迈巴赫右前轮,卡在路基外的石头上悬空了。
前进不得,后退不了,车轮直打滑。
林双只得弃车,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往医院方向奔跑。
雪花伴着凛冽刺骨的风,扑打在脸上,生生的疼。
跌倒了爬起来,泪水在脸上飘,泪痕在脸上冻结。
妈妈,我来了!
对不起妈妈!
是我连累了你,是不是一开始,我就不该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