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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双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你哭什么?”陈嘉仪皱着眉,“我都没哭!”
“其实你弟弟挺好的,”林双说,“他从头到尾都嚷着来看你!”
陈嘉仪咽了口唾沫,涩声说:“陈峰打小就挺好,我们是双胞胎,虽是他弟弟,但他很疼我,他的眼睛是小时候过年,玩鞭炮炸掉的。”
“我早早地出来工作也是为了他,每个月我留下极少的生活费,其余的都交给我妈,如果交运不发制服,我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
林双心里一阵悲伤。
真是想不到这年轻女孩儿,活得会这么悲惨。
“双双,”陈嘉仪一下握住林双的手,“你告诉高扬,我跟他结婚,我不要他的钱,我只要他给我一个家,好好跟我过日子,将来有能力了,照应照应我弟弟就可以!”
林双瞠大了眼睛,“嘉仪你真能接受他吗?”
“我现在才发现,女孩子其实要的就是疼爱和照顾,高扬可以做到的,我会慢慢接受他!”
“那你可要想清楚啊,”林双说,“你跟高哥,都不可以再受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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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陈嘉仪点头,“经过这件事,他的家也毁了,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才能把一切重新圆起来。”
晚上,海鲜坊。
五个人点了十二个菜。
菜还没上,酒还没喝,高扬已经红光满面。
“这么铺张浪费,我要是你的客户,都不敢跟你签约了。”
战宇寒看着菜单,故意揶揄高扬。
“别三句话不离本行,高哥我今天高兴。”
“就是嘛,”陶渊说,“高哥喜事临门,我们都替他高兴!”
高扬擎起茶壶,起身给大家挨个斟茶。
“庆祝陈嘉仪出院,给双双去省城培训践行”
“还有呢?”林双笑嘻嘻说,“是不是还要庆祝嘉仪姐,答应高哥的求婚啊?”
“好,好!”陶渊带头鼓起掌来,“值得庆祝!”
战宇寒和林双也跟着欢呼鼓掌,陈嘉仪羞涩地低下了头。
“此处应该有戒指吧?”林双顽皮地扬扬眉。
“早就准备好了。”高扬一脸幸福,从口袋里取出丝绒的首饰盒。
打开来,是一枚足有十克重的金戒指。
陈嘉仪微垂着头,任由高扬擎起她白皙的手,将戒指给她戴上。
大家一起鼓掌。
“高哥,”林双说,“婚介戴上了,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我回头跟嘉仪商量商量。”高扬看着陈嘉仪,一脸的幸福。
陈嘉仪就彻底红了脸。
“关键是现在,把新房安在哪里?”陶渊提醒高扬。
离婚后,高扬是净身出户的。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高扬说,“但是我高扬今天当着大家的面给陈嘉仪一个承诺,一年内,我给她一套三室两厅!”
“好!”林双说,“我相信高哥,这话说到做到!”
“只不过眼下新房是有困难,”高扬挠了挠头,“我就怕委屈到嘉仪。”
战宇寒说话了:“要不嫌弃,我那套两居室,就先当婚房给你们用。”
“那可使不得!”高扬说,“你住哪里?”
“我好几天不回家了,孤家寡人的。”战宇寒说,“工厂很多人下岗,也有闹事的,也有清资的,我一直在办公室打地铺。”
“哥,你怎么这么辛苦啊?”林双惊讶,“你都没告诉我!”
“跟你说这个干嘛?让你担心。”战宇寒揉揉她小脑袋。
“要知道这样,我就过去陪你了。”林双嘟着小嘴巴。
“无干嘛?陪我打地铺?”战宇寒笑,“别说傻话。”
“是陪你一起吃苦!”林双有些娇羞地微嗔。
“宇寒把你含嘴里都怕化了,”陶渊笑着,“能让你陪他一起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