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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慕容负在里面关了洗手间的门,抱着马桶一番狂呕。
“慕容先生,慕容先生!”白哲拍着门,急得跺脚,“你不要紧吧?”
慕容负抱着马桶,吐完了还不尽兴,又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
好歹觉得肠胃轻松了,他才起身,收拾好洗手间,虚弱地推门出去。
脸上是汗,额头的碎发都湿了。
这会儿他俊美的脸庞不是蜡黄,而是有些青黑。
他一手扶着洗手间的门框,支撑着高大的身体不会倒下去。
幽邃的眸无力,却又深不见底地看着白哲,声音疲惫里带着杀气。
“白小姐,我对猪肉过敏,你不知道?”
“”白哲呆了一呆,“还有对猪肉过敏的?”那东西多好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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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心里在说那东西多好吃啊!”慕容负青着脸,“但那是你的认为!那东西又腥又臭长得还丑,亏你觉得好吃!”
白哲无辜地扑闪着眼睛:我心里想这个他也知道?真不愧是活神仙啊。
“但是,”她脸上也冒了细汗,“但是我不知道你对猪肉过敏啊?又没人告诉我!”
“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了你会不知道?”
“我有什么不能吃或者不喜欢吃的你知道吗?”
“”慕容负,“都是什么?”
“算了,”白哲摇头,“我不跟你计较。”
慕容负翻了翻眼皮,脚下轻飘飘地走到大床边,长腿一抬半躺了上去,“去我书房!”
“啊?去你书房?”白哲没听懂,“去你书房干嘛啊?”
“拿药!”慕容负闭着眼,没好气地说,“你要看我难受死?”
“哦哦!”白哲明白过来了,急忙说,“拿药行,拿药行,但是拿什么药?”
“药柜左边第三排,上边往下数第四个格子里,”慕容负一只手掩着额头,虚弱地眉眼不睁,“拿了药去煮水,三碗煮成一碗,快去!”
“好好!我去,我去!”白哲嘴里重复着,“药柜左边第三排,上边往下数第四个”
飞快出了卧房,去往慕容负的书房。
半个小时后,白哲端着一碗酸不溜秋地黑红药汁返回主卧。
慕容负已经又吐了一轮,连苦胆汁都吐出来了。
这下浑身上下几乎没力气了。
脸色也变得虚浮灰白。
本来他是躺着的,这下也变成趴着了。
白哲放下药碗,带着哭腔道:“慕容先生,你要你不要紧?”
“死不了。”慕容负歪着头,俊美的脸挤在枕头上。
“那就好,”白哲说,“我扶你起来,你喝药。”
“嗯。”慕容负低哑地应一声,连吐带泄,他完虚脱了。
白哲扳住他宽阔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
慕容负坐不住,白哲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膀前。
一只手搂住他,一只手端起碗,喂他一口口喝下去。
他那里大口大口地喝药,白哲就使劲皱着眉头。
这草药味儿实在是难闻,别说喝,她只是闻,都熏得快吐了。
唉,慕容先生真是糟了罪了。
白哲心里怪难过,这都怪自己不是?
好好地干嘛给他做饭吃啊?
这倒好,把人吃坏了!
一大碗药喝下去,慕容负从白哲肩前溜下来,滑进被褥里躺平。
白哲给他擦了擦唇角,掖了掖被子,又去洗手间洗了毛巾,帮他擦额角的汗。
“明天,”慕容负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赶紧找房子去,以后你的麻烦,我再也不管了。”
“”白哲吸了下鼻子,囔囔道,“我知道,我就是个麻烦精,惹祸精,我除了会给你添堵,害你拉肚子,就不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