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等我不再说话时,于一凡才轻飘飘地问我,“是因为想到了你和裴珩的事吗?”
他这是明知故问,我和裴珩的事情,他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努力把眼前的于一凡,和记忆里那个裴珩区分开来,“或许是有点代入了自己,但是涂诗瑶对你确实很好,她没有做错什么。”
于一凡只是露出一抹冷笑,“呵呵,骗我离开软禁的人,就是她,没有她的帮助,我爸妈不会想到那么做,因为怕我憎恨他们。”
之前他被软禁过一段时间,涂诗瑶还来找过我,让我答应和他分手,用一份文件作为报酬。
我没想到这竟然是涂诗瑶的主意?
一时间我对涂诗瑶的印象又复杂了几分,虽然她对于一凡的感情,和我对裴珩的感情很像,但是我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手段。
起码我不会主动去设计裴珩。
“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多说。”最后我无话可说,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于一凡已经点好了菜,是我喜欢的口味,之前算是交往的那段时间,他确实对我非常用心。
但是我现在没有什么胃口,所以动了几下筷子以后,就没有再吃了。
记住网址
于一凡同样如此,他今天见我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真的吃个饭。
“你和裴珩确定没有任何可能了吗?”他张口问我。
“这种事你觉得还有问的必要吗?”我垂眸不去看于一凡,回答得模棱两可。
于一凡却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莫名有一种让我觉得忐忑的感觉。
我忍不住又望向他,他把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摘了下来,放在了桌面上,修长匀称的十指交叉握着,视线看着我。
“不是为了接近秦明生吗?”他说出这句话时,我之前心里的那些猜测,立马都成真了。
于一凡真的猜的很准,而且太了解我和裴珩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我按耐住心中的忐忑,故作平静地反问。
“你们可以混淆其他人的视听,但是对我没有用,裴珩对你从来就没有死过心,他怎么可能在和蔚蓝在一起?不过,他能够为了你而接近蔚蓝,接近秦明生,倒是让我非常惊讶。”于一凡缓缓道来。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不说话。
于一凡自嘲地笑了笑,“看来他也是真的后悔了,以前那么对你,现在居然为了你可以做到这个样子,以他的性格完可以和秦明生明面上玩一玩,是你阻止了他吧?”
当然是我阻止的,虽然我很想要裴珩帮我,但是我并不想让他因为帮我,而付出太多的代价,不然我离开的时候会很麻烦。
这些话我不能够跟裴珩说,更加不能跟于一凡说。
“你今天约我来吃饭,就是为了说这些吗?”我的心情在极度的忐忑之中,反而莫名的平静了下来,我应该早就料到,我是避不开于一凡这一劫的。
他和我之间,要么就是在一起,要么就是仇人。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开始相信这一点。
于一凡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和你一起吃顿饭,想看看你,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他的眼神温柔了下来,语气也变回了曾经我熟悉的那个于一凡。
我没有办法回应他的感情,如果说之前,我是想着能和于一凡试一试,毕竟他对我那么好,也许能把我从感情的泥潭里拉出来,那么现在的话,我已经没有这个想法了。
他其实很好,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对他产生男女之间的感情。
或许我的心还在裴珩那里锁着,并没有放出来,只是我自己以为放下了。
这么说的话,似乎显得我有些贱,可是我慢慢地发现,人的感情有时候本来就是非常的贱,能够理智而清醒的感情,可能算不上爱情。
“那么现在你看到我了,也说了话了,可以了吗?”我有些不想再待下去,便问道。
“之前我就说了,我去劝涂诗瑶的条件是你陪我吃顿饭,而且只能我来提出结束。”于一凡提醒我。
我当然没有忘记,可是现在我和他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于一凡替我倒了一杯酒,“一起喝一杯可以吗?”
看着那杯酒,我的心里起了警惕。
上一次秦明生就是在酒里面下了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也是最能够毁了一个人的。
他的身份再高级,用的手段也是一样的卑劣。
“我暂时不想喝酒。”我拒绝了于一凡。
“放心吧,我不是秦明生,”于一凡苦笑了一声,“抱歉,上一次其实不是我想那么做,秦明生可能是想卖我一个人情,他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情。”
“他不是只想卖你一个人,而是在卖人情的同时,确认一下裴珩是不是对我已经没有一点感情了。”我面无表情地答道。
一想到那天的事情,我的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于一凡沉沉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你说的也没有错,但是你应该相信我,我不会这么做。”
说着,他把一杯酒递给我,“陪我喝一杯吧,也许喝点酒,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么的疏离了。”
他的言语之中带着一丝恳切,而我不是因为他的恳切而愿意喝这杯酒,只是觉得如果我不喝的话,这场饭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接过了酒杯,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别喝的这么快,伤身体。”于一凡提醒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微微一笑,有些生疏地回答。
于一凡眼中的温柔瞬间就冰冷了下去,他沉默着和我一样,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第二杯,第三杯……
眼看着于一凡在我面前酗酒,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要是喝多了的话,我可能也会遇到一些麻烦。
我没想到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喝着喝着醉了,直到他快不省人事了,我才不得不将他扶起来,准备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