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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蔚蓝带了一个不是裴珩的男人回来,但是对方的身份不是她男朋友,而是一个正在追求她的男人。
蔚蓝带着他坐下,刘娥为他倒了一杯水,蔚重山则是坐在他对面审视他。
我坐在一旁,心中的疑惑像一团乱麻。
过了一会儿,蔚蓝对我说,“许姐,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好。”我起身,跟在她去了一间卧室。
蔚蓝关上门,直入主题,“许姐,你肯定很惊讶我怎么不是带着裴珩回来,我只想告诉你,虽然我对他动了心,但是道德不允许我当小三,所以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而且准备接受陈越。”
陈越就是外头的男人。
“他答应了?”我总觉得不对劲,蔚蓝哪有那个手段对抗裴珩?只要裴珩不答应,她就别想和其他男人有好结果。
“他答不答应,是他的事。”蔚蓝说得很干脆,一副决心已定的模样。
我说不清哪里不对,但是当下蔚蓝带回来的确实不是裴珩。
从卧室出去后,我不想再待下去,刘娥留我吃饭被我拒绝了,她拿来了替我抓的药,叮嘱我煎服的注意事项和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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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在一旁问了一句,“妈,那是什么?”
刘娥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然后揶揄道,“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让刘姨替我抓的药,”我却大大方方地告诉了蔚蓝,“我和裴珩一直没孩子,之前刘姨也替我买过一些药,效果不错,但还需要努力。”
既然蔚蓝已经决定彻底拒绝裴珩,那她就不会在意我的话。
可惜,我还是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一抹惊愕和怒意。
“再见。”我重新露出笑容,拎着一袋子药对刘娥和蔚蓝道别,然后离开。
我的车刚离开楼下,裴珩的车便出现在视野里,看到我以后,他突然掉头将车横在了我的车前。
我摇下车窗,“裴珩,你干什么?”
“你去了她家?”裴珩脸色很冷,一看就心情不好。
“刘姨给我带了点药,我来取。”我面无表情,“蔚蓝带了一个追求者见父母,你是来找她的吗?”
裴珩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浑身都散发着怒气。
蔚蓝可是他的猎物,现在敢带着另外的男人回去见父母,无疑是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我突然懂了,好一招欲擒故纵。
蔚蓝估计也感觉到了裴珩对我开始上心,便想出来这么一招,好逼着裴珩认清楚自己的内心,最爱的人到底是谁。
裴珩一听到我的话,立马转身就想上楼,以他的脾气,今天就能跟刘娥蔚重山他们坦白,而且他们接不接受,都拦不住他。
“裴珩!”我心里涌上来一股气,蓦地叫住了他,“你想清楚了吗?现在上去见的是蔚蓝的父母,意味着你们的关系要开始进入彼此家庭。”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我。
我坦然地看着他,“如果你已经决定和她在一起,请先放过我,不能一边困着我,一边去开始自己的真爱人生,太卑鄙了。”
说完,我倒车从另一边离开,回到枫洲苑以后,我火速重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如果他还是不愿意签字,那就只有起诉了。
虽然我连离婚协议书都拟好了,可是内心还是难以平静,不可抑制地幻想裴珩冲进蔚家后,会发生什么。
蔚蓝一定很高兴又很得意,她的招数很有用。
正在我坐立难安时,齐舟阳发了一条信息给我:许姐,我们马上放假了,我过几天就买票回家,你有空吗?请你吃饭。
我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好,明天有空。
齐舟阳回复的速度很快:那你想吃什么?我们明天吃了饭还可以去盛华公园逛一逛,爬一爬夫明山,听说山上看雪景很美!
我还是一个字:好。
这一晚,裴珩没有回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焦灼等他的情绪了,重生后我看开了我们的结局,所以总把情绪控制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可是现在我好像又回到了重生前,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无法镇定。
结果我一夜无眠,第二天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又萎了不少。
为了赴齐舟阳的约,我强打起精神,梳妆打扮了一番后,驾车去了他定好的地址。
“许姐!”齐舟阳穿着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下面是一条灰色牛仔裤,依旧是青春洋溢的模样,当我走近时,他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没有睡好吗?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
我勉强笑了一下,“嗯,昨晚做噩梦了。”
齐舟阳一个重本大学生,给我来了一句,“那你枕头下面放一把剪刀驱邪。”
我本来沉闷的心情,顿时被逗的轻松了几分,“你还信这个?”
“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试试也可以的。”齐舟阳扭头往自己背后问,“胖胖,你说对吗?”
我这才发现胖橘也在,正被齐舟阳背在后面,隔着透明的罩子,它正在里面喵喵叫了一句,仿佛在回应自己主人的话。
“你说得对,哪天我放剪刀试试。”我逗了逗胖橘,然后看向一旁的法式餐厅,“你请我吃这个?”
“对,你喜欢吃吗?”齐舟阳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没试过法餐。”
齐舟阳的家境普通,他靠着兼职赚取学费生活费,已经很厉害了,肯定不会愿意把钱浪费在吃上面,我能理解。
我摇摇头,“不怎么喜欢,最近爱吃火锅,我请你吧。”
齐舟阳立马拒绝,“不行,说是我请你吃就是我请你吃,不能让你出钱!”
“行吧,那我还是要吃火锅。”我也不想要齐舟阳破费,随便吃点就行。
而且我现在压根没有胃口吃饭,出来赴约也是想转移注意力,免得待在家里胡思乱想。
齐舟阳拿着手机找了一会儿后,有了主意,“这家店综合评分不错,我们去试试吧?”
“好,走吧。”我脱口而出。
齐舟阳开心地笑了笑,眉眼里早就没有了失恋时的痛苦不甘,相比之下好像他比我更容易放下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