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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不想失去我这个儿子,就必须接受你。”于一凡斩钉截铁地答道。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是想和他妈一样,用以死相逼这一招?
于一凡的性格绝不是这种人,要逼到他无路可退时,才会想出这种办法,可想而知他对我的感情。
我能有这么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地爱着我,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我应该感动和欣喜,可是此时我却想哭。
因为我没有那个资格再接受他的好,我不配让他为了我那么做。
“于一凡,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真心爱过你,只是因为我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了,所以才……”我把话说得十分难听。
“我心里还爱着裴珩,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于一凡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他原本满是哀求和深情的眼睛,此时染上了恨意。
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没有放下他。”
“所以你可以走了,只要你爸妈以后别再来为难我,就是你对我最大的帮助。”我极其平静地看着于一凡说道。
在我一次次无情的言语中,于一凡终于走了,看着他湿漉漉的身影,我卡在喉咙里的那一句“你冷不冷”,还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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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凡刚走没多久,小助理又跑了进来,“许总,不好了,裴氏的裴总过来了,要见您!”
我太阳穴都跳了跳,他来找我干什么?之前说的话都是放屁了吗?
我毫不留情地拒绝,“叫前台拦着,就说我在开会。”
“好的。”小助理匆匆离开。
五分钟后小助理再度出现,“许总,裴总说他是来谈合作的,要赶他走吗?”
谈合作??
这个关节点上,我家公司都成了烫手山芋,很多合作公司恨不得立马甩开我家公司,连前不久我谈的专柜供应商,都差点反悔。
裴珩是想要雪中送炭,还是故意来耍我?
我想要拒绝,可是公司现在的情况不能拒绝,如果有裴氏合作,那么就等于给了公司一针强心剂,能稳定军心。
“让他上来吧。”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过了一会儿,裴珩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黑色西服依旧矜贵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场都十分强大。
他见到我时,很客气很官方地喊了一句,“许总。”
“裴总下午好。”我走过去,秉着见客户的态度和心理,伸手与裴珩握手。
裴珩垂眸看了看我伸出来的手,随后又挑了挑眉,“最近能屈能伸了?”
这语气怎么不像是来找我谈合作的,而是来讽刺我的。
我带着裴珩在茶桌旁坐下,一言不发地沏茶给他喝,茶香四溢,我才开口,“尝尝。”
裴珩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然后尝了一口,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茶很不错。”
“嗯,你今天来找我谈什么合作?”我开门见山,想直接弄清楚裴珩的来意,免得浪费时间。
裴珩继续优雅地喝着茶,不紧不慢地答道,“我想试试你们这一行,但是又没太多经验,直接找人合作算了,你意下如何?”
好奇葩的原因,我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很可能是我现在四面楚歌,裴珩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帮我一把。
但是我又有点阴谋论,之前他说过要杀杀我的脾气,该不会是有什么陷阱吧?
在我沉思时,裴珩笑了笑问,“怎么,怕我耍你?”
“我只是分不清你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耍我。”我坦言。
裴珩听后,笑得十分愉悦,“你都和于一凡分手了,我为什么耍你?我心情很好,现在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他的侧面镀了一层金粉,看起来俊朗无比,像是有人精心描绘出来的画中人。
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心情很好,眼中的光泽明亮,看着我时没有任何锐利的感觉。
原来是因为我和于一凡分手了,所以他心情这么好,大发慈悲地来帮助我。
“如果我们见到我合作,我希望不要牵扯到任何私人的事情,可以吗?”我问。
“怎么样才算是牵扯到私人的事情?”裴珩故意问。
“纠缠以前的事情。”我回答得很简单。
裴珩思忖了一下,“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多打扰你,但是我们毕竟有过一次婚姻,而且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很清楚,完不带任何私人感情,不太可能。”
他倒是足够坦荡,把丑话说在前头。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算了,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有这些牵扯,我之前说过,不会再要你帮忙,工作上也是。”
裴珩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是小助理,“许总,有人给您送来一个礼盒。”
“送进来。”我吩咐道。
很快,小助理把一个礼盒送了进来,蓝色的包装纸,上面有蝴蝶结,看起来很精致,但是上面没有署名。
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本来不想拆开,但是为了减少和裴珩的对话,我干脆转移注意力开始拆礼盒。
裴珩的视线也在礼盒上。
等我打开了礼盒后,我发出了一声惊叫,慌乱地退后了两步,一种恶心恐惧的感觉让我心跳加快。
礼盒里是一条死了的黑蛇,旁边摆着一张照片,是我和我爸妈的家福,上面被人P成黑白色,我们三个七窍流血,看起来就像鬼片里的人。
裴珩脸色一变,看清楚礼盒里的东西后,直接将礼盒重新封好,然后安慰我,“别害怕!”
“谁送来的?!”他怒声质问还在门口的小助理。
“一个穿着绿色大衣的女人,戴着墨镜和口罩,她放下礼盒交代了一句就走了……”小助理也被我们的反应吓到了。
我稳定心神后,怒火中烧,直接拿过车钥匙就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去追那个女人,我倒要看看谁这么恶毒地诅咒我家!
裴珩见状立马跟在我身后,在我上车时,他也上了副驾驶,我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开车。
我并不知道那个女人离开的方向,我凭直觉选择了一条路往前追。